雲軒寒沒說話,可他已經把洛韻惜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看了個遍,覺得差不多了,覺得洛韻惜只是受了皮外傷、骨頭沒斷,這才稍微那麼的鬆了一點點的氣,不過這樣的事情他決不允許洛韻惜第二次發生。
“誰,誰在胡說八道,惜丫頭,你說出來,爺爺我爲你做主,揍死那個胡言亂語之人!”秦元宗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把兩隻袖子拉啊拉啊拉的,作勢就要找人開打的樣子,而且秦元宗看的人是雲軒寒。
其餘之人都是看戲的,這個時候的洛韻惜也是看戲的,洛韻惜正在想着,要不要火上澆油,身子已經被人一把打橫抱起,而那人避開了她骨頭脫臼接回去的地方。
洛韻惜什麼話都不說,只是伸手環上那人的脖子,帶着委屈的聲音輕聲道:“怎麼,不繼續下去了,你不是想讓大夥看戲的,怎麼不繼續下去了!”
“閉嘴、閉眼、休息!”雲軒寒簡潔的聲音響起,更是用一隻手摁住了洛韻惜的腦袋,讓洛韻惜的臉緊緊的貼着他的胸膛,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聽着他快速跳動的心跳,是爲她而跳動的。
洛韻惜原本還想說什麼的,但聽到雲軒寒那跳動的心跳,她突然安靜了,只是更緊的抱住雲軒寒的脖子,閉上眼,慢慢感受着雲軒寒的心跳。
雲軒寒什麼都沒說,只是抱着洛韻惜往自己的院落走去,去了洛韻惜的屋子。
原本準備看戲的幾人,見主角都走了,而且也看到洛韻惜是真的受傷了,那蒼白的臉色假不了,這幾人自然是都散了。
而魅影,他很自責,儘管洛韻惜說罷了,算是買個教訓,而且也沒怪他,但他覺得,他活了這麼久,第一次對一個人有了愧疚,洛韻惜是第一個,第一個讓他懂得愧疚之人,雖然魅影有很多問題想不明白,但他不想了,他的任務是不讓洛韻惜死,他保護她就夠了,受傷總是在所難免的吧。
魅影就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希望自己能不再自責下去。
洛韻惜的房間裡,雲軒寒輕輕的把洛韻惜放到了**上,讓洛韻惜趴在了**上,聲音裡盡是溫柔,還有不容抗拒:“讓我看看!”
“沒事,真沒事,休息三五天就沒事了!”洛韻惜覺得沒必要,因爲自己骨頭沒斷,脫臼就接回去了,肯定不成問題。
這不,洛韻惜正在的要坐起來、要翻個身,卻被雲軒寒一把摁住,然後伸手去接洛韻惜面前的衣服帶子。
洛韻惜一愣,下意識就伸手握住了雲軒寒的手,真的只是下意識的,不過握住後洛韻惜又後悔了,她在擔憂雲軒寒會不會多想?
洛韻惜在想着要如何開口,雲軒寒卻像是已經懂得了洛韻惜想的,輕聲帶着戲謔道:“惜兒,你我之間早已坦誠相見,也有了肌膚之親,只差夫妻之實,你身上還有哪個地方是爲夫沒看過、沒摸過、沒親過的,你告訴爲夫,爲夫現在就去做全套!”
雲軒寒話語裡盡是戲虐,說的讓洛韻惜臉紅心跳卻不服輸,大膽反駁道:“雲軒寒,這話該是我跟你說……”洛韻惜說到這閉上了嘴,她說錯話了,而云軒寒那得意的笑聲卻已經響起,洛韻惜羞愧不已趕緊接着道:“這話你閉上嘴,我告訴你,別油嘴滑舌的,不準看,睡覺!”
“睡覺?好,那就睡覺!”雲軒寒也沒有再去解洛韻惜的衣帶,**上一重,洛韻惜剛準備爬起身子去被雲軒寒一半的身子重量都壓到洛韻惜身上,還得洛韻惜起不來了。
可這傢伙總是能第一時間避開洛韻惜受傷的地方,壓得洛韻惜根本起不來。
洛韻惜試着推動着雲軒寒,可是雲軒寒卻不爲所動,就這樣壓着洛韻惜,壓多久都成,反正就這樣壓着了。
而洛韻惜,再動了幾下後還是沒啥效果,只能開口:“寒,起來,回去你自己的房間,別壓着我!”
無人回答,洛韻惜等着雲軒寒回來,可雲軒寒就是不回答,還伸手抱住了洛韻惜,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洛韻惜眼底盡是哀怨之色,知曉雲軒寒定然是動怒了,只因爲自己沒有照顧好自己,可是,可是她也是受害者、真正的受害者啊,當然,當時自己可以不受傷的,卻因爲被人拉住以爲自己得救了,這纔沒有在最佳時機自救,自己有錯,但也用不着這樣吧。
洛韻惜想過要服軟的,但是最後想想,不,就不,睡覺就睡覺,有什麼好說的。
洛韻惜賭氣的閉上眼,懶得理會壓着自己的雲軒寒,睡覺睡覺,養病養病。
不出一會兒,或許是真的有些累了,洛韻惜真的睡着了,均勻的呼吸聲淺淺入眠。
而壓着洛韻惜的雲軒寒卻在洛韻惜睡熟之時睜開了眼,無聲的嘆了口氣,輕輕起身,做到**邊,輕輕爲洛韻惜脫鞋子,原本想着看看洛韻惜身上的傷,但最後想想,雲軒寒替洛韻惜蓋上了被子,而他則是在一旁坐着,就這樣看着洛韻惜的睡顏。
睡覺的洛韻惜同樣很美,就像是睡美人,無憂無慮,這樣該有多好,只是洛韻惜基本上睡覺,眉宇間都是輕輕蹙起的,就算睡覺,似乎也不是安穩覺呢。
想着魅影,天下第一殺手,雲軒寒不知道魅影爲何會來到洛韻惜的身邊,卻知曉魅影不會傷害洛韻惜,否則雲軒寒決不允許魅影跟着洛韻惜。
只是魅影只是一個殺手,很多方面他根本就不懂,就像今日,若不是他,或許洛韻惜就不會受傷了,但是有利必有弊、有弊必有利,很多時候看事情還是要看長遠些的好。
雲軒寒嘆了口氣,想着洛韻惜異能者的身份,鳳衛跟魂衛都不知道暗中解決了多少前來想要帶走洛韻惜跟殺洛韻惜的人,幾方勢力不得而知,只知是無數的勢力。
洛韻惜當然也是知曉自己背後有太多的人想要她的命或者是要搶奪她,洛韻惜小心翼翼,只是小心不一定能使得萬年船,有時候,還是要看個人的造化的。
雲軒寒多麼希望洛韻惜只是個平凡人,沒有那該死的控冰術,只是這是不可能的,而他要做的只是保護洛韻惜。
後日的宮宴,看着受傷的洛韻惜,那自然是推脫了,就說是生病了。
雲軒寒並沒有離開洛韻惜的房間,只是坐在**邊,看着洛韻惜的睡顏,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這夜,遠在辰風國皇宮的風塵樺,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忙完了正事,時間空閒下來了,風塵樺又在想着洛韻惜了,只是一想,胸口就疼的厲害,風塵樺已經擡起右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疼,蝕心之痛,痛的風塵樺牙齒都緊咬着咯咯響着。
風塵樺承受着蝕心之痛,卻依舊想着洛韻惜,無時無刻不在想,就算疼的讓他在地上打滾,他依舊是要想。
想着,風塵樺想起了他讓洛韻惜喝下那杯茶水之時的場景,那個時候,風塵樺曾經想要喚回洛韻惜,想要讓洛韻惜離開,想起當初她自己說過的話,因此便有了下面的那麼一段話。
“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
“喝點茶,小心!”
“惜兒,多日不見,你又瘦了!”
“多日不見,你的臉色似乎也不是很好!”
“最近有些操勞,我要走了,回辰風國!”
“也是時候了,辰風國局勢不穩,你是該回去了,一路順風,有空我們回去看你!”
“惜兒,還記得太平湖遊船那日你跟我說過的話嗎?”
“那一日,你說五皇子,身處異鄉是不容易,不過你不覺得多一個朋友比隻身一人好的多嗎!”
“對不起,我,我……”
“當初我的回答啊洛小姐,有些事看起來是很簡單,但做起來卻是難得很,不知洛小姐聽沒聽說過,如覆薄冰,我此刻便是這般!”
“五皇子,這件事是我沒有思考周全,是我的錯,但是五皇子,若是你覺得這事需要我做出賠償,我願意,雖然這麼說有點很對不起五皇子,可是,可是希望五皇子諒解!”
“惜兒,你覺得什麼東西可以補償我的?”
“五皇子,我……”
“惜兒,叫我名字好嗎?叫我名字,你從來都沒有叫過我名字,就算是朋友,難道叫名字都不可以嗎?”
“塵樺,你是我的朋友,我洛韻惜的朋友,從來都是!”
“還記得當時你是如何回答我的嗎,你說五皇子可曾聽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五皇子,身處異鄉是不容易,不過你不覺得多一個朋友比隻身一人好的多嗎!”
“洛小姐,有些事看起來是很簡單,但做起來卻是難得很,不知洛小姐聽沒聽說過,如覆薄冰,我此刻便是這般!”
“五皇子可曾聽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洛小姐,當日承蒙洛小姐相幫,今日又得洛小姐提醒,讓我受益匪淺、受益良多。洛小姐的話我記下了,也多謝洛小姐的好意,若是洛小姐有需要的地方,不妨直說,能幫上忙的,我定當竭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