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洛撇了一眼那信,內容他都不必看,只那寫信的紙,他都認識。
他用的紙,都是他找人定做的。
右下角,都有薔薇花的暗印。
看來,他深情並茂的那封情信落到了赫連金的手裡。
他戲謔的看了一眼紫星,心裡有些懊惱,當初被她給吃的死死的,如今他倒成了她的‘幫兇’,她惹出來的事,他或是主動,或是被動的,都要被她給牽扯進來。
“父皇,這封信是兒臣無意間從紫星的宮女手裡撿到的,兒臣親眼看見,獨孤寒將這封信交給了紫星的宮女,當初也沒在意,後來撿到之後,一時好奇,就……”
赫連金當真是豁出去了,他要紫星難堪,竟也不顧自己的名聲。
一時好奇?
然後私拆了別人的信?
“兒臣是在長公主的公主府時,曾一時口快的將薛世子想要拔得今天的頭籌,然後向父皇請求賜婚的事告訴了紫星。”赫連金頓了頓。
赫連月如將那信從蒙王爺的手中拿過,細細的看了看,嘆了一聲道:“紫星,若然你真的不想嫁給薛世子,父皇如此疼你,你直接說了便是。也不至於要獨孤將軍,用這樣不齒的方法,來對付薛世子。好在薛世子沒有生命危險,可這件事傳了出去,你要父皇如何向來使交代?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的呢?”
“身爲公主,她這麼做,就算是在皇上的臉上抹黑了,還有什麼可以商量的?如今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還希望皇上給薛世子一個交代,否則……”
朝夕立刻朗聲說道。
赫連龍翼原本是看在她是蒙王爺孫女,又是南疆郡主的份上,一再容忍她在大殿之上放肆。
可是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她一個南疆的郡主,就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威脅他。
有句話叫做,孰可忍孰不可忍。
“否則?郡主想說否則怎樣?”赫連龍翼微眯着眼看着朝夕。
朝夕是想讓紫星死,她的迫不及待,讓她忘記了這裡是西越,站在上面的是西越的皇帝,是紫星的父皇,而不是南疆那個寵她上天的皇帝。
她膽子再大,也知道龍威不可褻瀆。
她知道自己失言,訕訕的低下頭站在蒙王爺的身後。
蒙王爺看了她一眼,上前一步道:“皇上,朝夕年紀小不懂事,說錯了話還望皇上恕罪。可是她也是關心薛世子,好端端的一場比試,竟然出了這樣的事。皇上難道不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嗎?薛世子是跟着本王一起來到西越的,本王有這個責任將他完好無缺的帶回去,否則,本王也無法向南陵王交代,向吾皇交代。”
“交代?那朕現在就給大家一個交代。赫連金,你說紫星和獨孤寒私下交好,若真是如此,只要紫星跟朕言明,她要嫁誰,朕都不會阻攔。朕和你母后,在紫星一出生的時候,就說過,紫星的婚事,她自個兒的做主。她有這個必要,多此一舉的暗算薛世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