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將紫星要的鐲子找出來送了來。
紫星點點頭,沒看,讓她先出去忙她的事了。
待她走了之後,她才放下手裡的書卷,打開了裝着鐲子的盒子。
她記得,這是一直帶在老夫人手上的鐲子,是南宮家一直傳下來的。
上一世,她被這鐲子和南宮羽的一番話,感動到眼淚都止不下來。
她見慣了名貴的珠寶首飾,父皇恨不得將天底下最好的珠花首飾都捧到她的面前,她什麼都不曾缺過,也沒有幾個是真的能入的了她的眼。
可偏偏,南宮羽送她的鐲子,讓她曾視若珍寶。
所以說,南宮羽真的很會玩心術,他能很容易的察覺到別人的弱點,然後狠狠的利用。
曾經的赫連紫星,高高在上,被人捧在手心中,她什麼都不缺,卻也因爲她生在皇宮,面對着父皇的三千後宮,她最期盼的是一個可以愛她一人,執子之手的良人。
這個鐲子,是那時候最不起眼的禮物,卻是最輕易打動了她的。
她以爲,那是最爲真摯,最純潔的感情。
現在,想起那時候,紫星都會不自覺的冷笑。
那一場美夢,一做便是五年,她卻從來沒有真的看懂過南宮羽。
她將鐲子套在了手腕上,輕輕的轉了兩下。
赫連月如。
她是絕對不會讓四哥就這樣毀在她手裡的。
“公主。”
一諾走進來,“汨雪已經找到了那些人。”
紫星目光一冷,“在哪裡?”
“他們全部藏身在城外十里外的一個農莊裡。那個農莊是刑部尚書盛鴻大人大公子名下的,農莊裡很多人,他們藏在那兒暫時是安全的,不會被人發現。”
一諾說完,紫星卻不同意的搖了一下頭。
“看上去是安全的,可一旦被發現,連盛鴻都會被牽連,他是賢妃的兄長,若連他都脫不了干係,就連唯一一個挽回的力量都沒有了。本宮一直想不明白,爲什麼四哥和十哥會帶了侍衛回來。若是有人在背後慫恿他們,那這消息就一定已經有人知道了。他們等的,不過是一個徹底。”
“可是就算是危險,我們也沒有辦法。他們只聽命於齊王和十殿下,若是沒有他們手裡的信物,他們是不會離開農莊的。”
紫星垂下眼眸,看着手上的鐲子,“你說的沒錯,這個信物,不止咱們想要,還有人也會想要。四哥做事謹慎,這些人就算被抓,也定不會承認自己的身份的,身上也不會有能代表他們身份的物品。想要藉此來打擊四哥,就必須讓他們鬧出一點事。才能讓一切事都順理成章。”
“那我們現在還能做什麼?”一諾問。
“等!”紫星站起身,踱步到窗前。
赫連金和赫連瑞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她不知道在四哥的心裡,到底還打着什麼算盤,可只要他還稍稍顧念着賢妃和十哥對他的情誼,就該明白,什麼叫適可而止。
她恨極了他的愚蠢,但卻也不想看到事情到無法挽回的時候,再去看他後悔莫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