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聽了什麼人的挑撥?”赫連月如被他逼的無路可退,擡起淚眼朦朧的臉,楚楚動人的看着赫連金,依舊想要用這樣的方式掩蓋自己此刻的震驚。
“赫連月如,你不需要在用你的眼淚來騙我。我不會相信你了,不用誰的挑撥,我相信我自己親眼看到的。你和寧王南宮羽在碧波院的時候,一舉一動我都看的清楚明白。他給了你一個不值什麼錢的鐲子,你便還以他關係到我和四哥生命的兵符。我那麼相信你,你卻一次又一次的利用我,騙我。四哥執迷不悔,我不會。”
赫連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我要帶你去見父皇,我要把你做的事,都告訴他。”
赫連月如突然一笑,眼裡的淚還未乾,可她臉上的笑意卻是殘忍的,“見父皇?你確定?”
赫連金僵在了那兒。
他也不過是嚇唬她而已,他也知道見到了父皇,到底是對誰更加不利。
他只是想看一看,他的月如姐到底變了多少,究竟現在的她,是個什麼模樣。
這一試,他的心也徹底的涼了。
赫連月如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慢條斯理的繞過他的身側,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見到父皇,你想說什麼?說我拿了兵符去討寧王的歡心?”她說着,兀自的一笑,“誰會信?寧王要你的兵符做什麼?你和四哥拿着兵符,也不過是能在邊疆那苦兮兮的地方耀武揚威罷了,在京都,你們沒有一兵一卒,寧王要它幹什麼?除非……呀!那除非我可不能說,否則喪命的可不會是我。這中間的利害,你可比我這個深宮中的小女子要明白,不是嗎?”
赫連金狠狠的看着她,她卻笑的更爲得意。
“阿金,兵符是你自己交到我手裡的,我也還給了四哥,是他不要,非要當做一個承諾的讓我收着。你可別以爲,我有多想拿那一塊燙手的山芋。我一個女子,拿着那樣的東,西總是睡不安寧,夢裡都是你和四哥被父皇斬殺的情景。我給了寧王,不過是因爲他和我有些交情,讓他暫時的替我保管罷了。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今天的事,我會讓她們都閉上嘴巴,不會傳了出去的。你也回去吧!我不會和你計較。”
“你以爲到這時候,我還會相信你的話?”赫連金冷聲反問道。
“我知道你不信。你也大可以連夜將你的人撤走,讓父皇查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這樣一來,我想害你們也是害不了的是不是?”赫連月如的聲音又陡然一冷,“不過我也提醒你一句,縱然你將人撤離的京都,也不要想拿了這件事來威脅我。更沒有資格來質問我。你四哥的命,可不僅僅只是一塊兵符就能撼動的。但是……我卻握着他的另一個把柄。你要是聽我的話,四哥就會安然無恙。你若還像今天這樣的來我的憑水居大鬧,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