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卻見她有意無意的又轉着手腕上的玉鐲子。
朝夕看見紫星來找她,上一次,因爲很多人在場,她即便是想衝上去撕碎她的臉,也只能強壓住自己的怒氣,裝作什麼事都沒有。
而且她也不願意,讓南宮羽看見她那樣的一面。
卻沒想到,今天她竟然送上門。
她摸了一下腰間的彎刀,還未動,一諾已經擋在了她的面前,冷冷的道:“奴婢勸郡主,不要妄動的好!”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朝夕的彎刀出鞘,橫着直逼向一諾的脖頸。
在朝夕初來西越的時候,一諾就說過,她是練武之人,且武功很高。
紫星從未親眼見過她動手,可那日聽過太監報的薛世子的死樣,也能猜到,她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
當日,獨孤寒給薛世子吃的藥,有迅速增強人的內力之用,當然,也有催,情的效果,否則,薛世子未必能壓得住朝夕。
今日見她出手,當真是狠毒。
且不說一諾是她的近身,殺了她,她朝夕根本討不到半點好處,就是她如今已經揹負了薛世子一條人命,也決不能再在西越惹出什麼事端來。
可她毫無顧忌,出手依舊狠辣。
只不過她的對手是一諾,紫星一點也不擔心,反倒是有限的品着茶,像是在看一場戲似的。
朝夕在一諾的手底下,沒佔到什麼便宜,一諾手臂的衣衫也被她的彎刀劃破了一道口子。
當然,那前提是,一諾並沒有拿任何的武器,和她交手。
“郡主,要是你鬧夠了,可否坐下來讓本宮好好的喝一杯茶水?本宮來是送禮的,可你和本宮的奴才交手,似乎於理不合的吧?”
在朝夕還想再一次出手的時候,紫星開口說道。
她並無半點挑釁的意味,可她和朝夕之間的恩怨,並非是她一個善意的微笑就能夠化解的。
“赫連紫星,你知不知道,看見你,我就想撕碎了你虛僞的笑容,你害的我到如今的地步,還不夠嗎?我本是和你一樣,在南疆,我也受盡皇上的疼愛。可是你知道,現在我回去之後要面臨什麼樣的處境嗎?”
“本宮可沒有讓你殺了薛世子,你和薛世子在對本宮圖謀的時候,就該想到,如何失敗會面臨什麼樣的處境。咎由自取,就怨不得本宮反擊。再說,郡主過的不也挺好?那日,本宮看你和寧王在一起的模樣,就好像在看一幅畫。郡主天資聰穎,又生得貌美,寧王可是西越第一美男子,你們兩人,無愧是金童玉女呢!”
紫星說的很誠心,可是朝夕上過一次當,又怎麼會輕易的相信她。
她戒備的看着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和寧王怎麼會是金童玉女?我回去南疆之後,就再也不會來到西越。也許回去了,連命都沒有了。”
她嘴上是這麼說,可是那明顯軟下去的口氣,和嘴角壓不住的笑意,卻讓她的話全然沒有了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