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紫星好像很失望的皺起了眉,“本宮上次瞧見你們兩個的模樣,原以爲郡主總算是爲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託付終身之人。寧王可是出了名的謙謙君子,他定是不會在意郡主的過去的。本宮也知道,自己年輕氣盛,做了對不起郡主的事。本想借着這次機會,可以和郡主握手言和。所以……”
“所以什麼?”朝夕當然不會因爲她這兩句話,就真的信她是爲了上次之事來道歉的。
若不是那件事,真的不能讓別人再知道,她定是不會如此輕易放過她的。
爲了讓那件事成爲秘密,她不惜殺了薛世子,更是在西越的皇帝面前丟盡了她郡主的臉,承認自己心胸狹隘,利用薛世子要殺獨孤寒。
她忍氣吞聲,甚至認下她沒有做過的事,都只是讓那件事成爲秘密。
她被紫星害的如此悽慘,又怎麼可能和她握手言和。
可是,她又看見紫星一副懊惱的樣子,將原本放在身邊桌案上的錦盒又拿在了手裡,好似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一時沒忍住的問道。
“都怪本宮多言,所以,那天回去之後,本宮在父皇面前提了這件事。”
紫星一副心虛的樣子說完,朝夕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我知道,如今在你父皇的面前,我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女子,根本沒有資格嫁到你們西越,如此德行,更沒有資格成爲和親的郡主,你不必轉彎抹角的來羞辱我。”
朝夕想到,齊王當衆求親,卻慘遭拒絕,若沒有南宮羽,她那最後一絲希望,也在這樣的羞辱中湮滅。
她又不是不知道,那齊王,根本就只是一個義子,她沒有資格嫁給真的皇子,卻連一個義子要娶她,皇上都拒絕了。
那天,她看着爺爺黑着臉的回來,問了才知道,一切又都是因爲赫連紫星的一番‘胡攪蠻纏’,這點點滴滴,她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不是的。”紫星忙站起來搖着頭,“父皇沒有這樣說,父皇說,朝夕郡主雖然因爲殺了薛世子而惹了衆怒,可那畢竟是南疆之事,他心裡也是想郡主可以留下的,只是悠悠衆人難堵,有關皇家顏面,他也是無奈之舉。他聽聞了本宮了話,只道,現在這個當口,是斷不能下旨賜婚的,郡主可以先回去南疆,待到處理完了薛世子的事之後,若然郡主和寧王還是如此情深意重,他會成全你們的。他還特意讓本宮給你送來了這個。”
紫星打開了錦盒,正是她曾經帶在手腕上的玉鐲子。
朝夕冷冷的掃了一眼,不屑的哼了一聲,“西越地大物博,送人的禮物竟是如此寒酸?”
“郡主有所不知。這鐲子雖說是不值錢,可是卻意義深遠。這鐲子原本有兩個的,一個在寧王母親的手上。一個一直被父皇收在身邊。當初過世的老寧王和父皇雖是君臣,可也是知己好友。他臨終之前,父皇趕去瞧他,他將這鐲子交給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