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月如,我和紫星之間的恩怨,用不着你來指手畫腳。她對我當然不會存什麼好心,我一直都知道。可是說到挑撥,矇騙,若你沒有什麼事,是可以讓她挑撥的,她又如何來利用我?我看你很緊張寧王送你的鐲子,你可千萬要收好了。因爲只要是我朝夕看上的東、西,就不會給別人來搶的機會,尤其是你,更是沒有這個資格。如果沒有爺爺,沒有我們蒙王府爲你撐腰,你現在就什麼都不是。”
朝夕離開位子,繞到她身後,一手按在了她的肩上,“你不要以爲我傻,我好被人利用。我何嘗不知道,寧王和我走的近的緣故?他也想要爺爺這座大靠山,所以他親近你,我當然也知道是什麼緣故。反正你我都是被他利用的一顆棋子,既然是這樣,那我又怎麼忍心,讓姐姐你也淪落爲人的棋子?你我本就不能共存,留一個就夠了。我不期盼什麼情有獨鍾,我只要他是我一個人的。這些話,原本在上次離開的時候,我就該對你說,可是沒找到機會,一直都憋在我的心裡,難受的緊,今天說出來了,就好像吐掉了喉嚨裡的一根刺。你和我,在爺爺的心中孰輕孰重,你早該明白。所以,不要去做自不量力的事。”
她彎下腰,一手勾起了赫連月如的下巴,對着她的臉吐了一口氣,“姐姐的容貌雖然美,可美不過我,身份縱然尊貴,也尊貴不過我。這樣的你,乖乖的做你的公主就夠了。我言盡於此,希望姐姐不要執迷不悟,終有一天來後悔。”
她鬆開她的下巴,大笑着離去。
赫連月如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鼻間都是粗重的喘息聲。
她扶着桌子站了起來,因爲太過用力的扣着桌子,小指上長長的指甲,一下子斷成兩節。
“美嗎?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美到什麼時候!”
“公主,您沒事吧?”寶玲看朝夕離開之後,便進了屋子,看見赫連月如那因爲怒氣而扭曲的臉,急着問。
“都當我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有選擇?有比較?孰輕孰重?很快你就會知道,你我之間到底是不是能共存,又到底是誰容不下去誰。”
聽着她透着恨意的自語,寶玲心驚的看着她。
“公主,您不會是想對朝夕郡主下手的吧?她可是您的妹妹。”
赫連月如聽了她的話,嘲諷的一哼,“妹妹?我赫連月如的妹妹,全都是那麼礙眼,全都該死。赫連紫星,我都捨得下手,何況這個我從前從沒有見過的親人。她算什麼?我一而再的輸在紫星的手裡,尚且還能說服自己,是紫星她心機太重,從前我小看了她。可是她朝夕算什麼,我要她死,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揚起了詭異的笑意,“她不是說,比美貌,我美不過她嗎?她如此自信,我就要看看,沒有了那一張臉,她還剩什麼來和我爭。我不配爭,我要她更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