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月如輕哼了一聲,“不管他們之間是約定還是私情,都不重要了。只要他和赫連紫星之間再無瓜葛,我倒要看看,赫連紫星她還能找到多少幫她的人。”
“公主,您以後做事,都要分外小心了。皇上已經不再信您,若您再出什麼狀況,奴婢只怕……”
寶玲的話還沒有說完,赫連月如眼神一凜,狠狠的瞪着她。
“怎麼?連你也認爲我如今在宮裡已經是寸步難行了嗎?”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寶玲忙的否認,“奴婢是擔心公主。”
“哼!擔心?我告訴你,從你上一次聯合許亭水將紅果放在赫連悠然的寢宮的那一刻開始,你已經是赫連紫星的敵人。我若什麼都沒有了,她第一個就會要的命。你不要學香雲那個丫頭,她是怎麼死的,想必你也有耳聞。若是將來落得和她一樣的下場,不要怪我今日沒有提醒你。”
“奴婢不敢,也絕對不會背叛公主的。奴婢的生死早就和公主栓在了一起。請公主相信奴婢。”寶玲忙道。
赫連月如瞪了她一眼,不再說什麼,快步的回去了憑水居里。
赫連清微接到南宮凌派人傳來的話,就進了宮。
“母妃!您宣女兒進宮有什麼事嗎?”她進了寢宮,看見南宮凌正在看着什麼,走近了愣了一下,有些落寞的道:“母妃怎麼還留着這個?”
“怎麼不能留了嗎?”南宮凌笑着扭頭看她,看見她臉上難掩的落寞神色,她的心疼了疼,自己還像她這個年紀的時候,正是風頭正盛的時候,明明她就長的很像自己,雖沒有赫連紫星那麼耀眼,卻也有沉魚落雁之美,可是因爲駙馬的去世,她一個人又無子嗣在身邊,日子難免的孤寂,這樣的年紀,眼角竟然已經有了脂粉所掩飾不了的細紋。
她正在看的,是她親手爲她做的嫁衣。
當初她嫁人了之後,她將嫁衣又拿了回來,說是要留個紀念,看見這衣裳,就會想起她最美最奪目的那一天,可是如今,這嫁衣卻成了她們母女之間的一個心病。
“女兒已經斷了那心思,如今年紀也大了,雖未金枝,卻也有女子的尷尬。母妃以後不要再拿這些來徒添煩惱了。”赫連清微說着,上前將嫁衣拿起來,放回了衣櫃裡,不願再看。
“什麼叫年紀大了,你如今還是花樣的年紀,怎麼的就不能有那樣的心思了?你是西越的長公主,只要你開口,不知道有多少王公貴族眼巴巴的等着呢!母妃不許你這樣貶低自己!本宮的女兒,同樣是最好的,無可替代的。”南宮凌嗔怪的說道,拉着她在一邊的暖塌上坐了下來。
“母妃就不要再取笑女兒了,什麼花樣的年紀,那說的是紫星那樣的年紀。我可不敢說,會被人取笑的。”赫連清微自嘲的笑了笑。
她沒看見,南宮凌聽見紫星的名字的時候,臉上有一抹嫌棄厭惡的神色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