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她的質問,他卻淡淡一笑,伸手將她抱了一下,不再給她機會再說什麼,推開窗子,利落的跳了出去,紫星只看到他的披風在空中抖動了一下,就再看不見他的身影。
一諾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桌上的湯盅,問:“公主,要不要奴婢再給您熱一下?”
“是你告訴他的?”紫星沒回頭的問,還用一種恨恨的目光,盯着剛剛他曾逗留過的地方。
“奴婢今天只是碰巧看見了端親王,所以就順便告訴了他。”一諾回到,她纔不會說,是因爲今天寧王來過了紫星宮,所以她纔會特意的去找赫連雲海,讓他順道去一趟軍營,告訴獨孤寒這件事。
反正獻殷情這回事,不能讓他寧王一個人做了。
哪怕他做了,公主也不會領情。
可是也不能讓獨孤寒落人一步了。
紫星轉過身看着她問:“一諾,如果有一天,我和小七也會和南宮羽的處境一樣,誰纔會是你的主子?”
一諾伸手端了桌上的湯盅,轉身,異樣堅定的道:“獨孤將軍不會是下一個寧王,他也絕對不會和公主變成像寧王這樣的局面。奴婢不用抉擇。”
紫星訝異她的堅定。
看着她離開的身影,她喃喃自語,“我也想,他永遠不會變。”
可是一輩子,說來很短,不過幾十年,可是一個永遠,讓她感覺又好似很長。
誰能爲另一個人的人生去做保證。
她又怎麼能這麼堅定的爲另一個人的人生去承諾。
連她,都只能是這樣的期盼,而不敢去肯定。
因爲人心,從來都是經不起時間的考驗的。
可是……
她慢慢的擡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卻兀自的笑了一下,沒有理由。
南宮羽和南宮浩,在夜色的遮掩下,伏在了似酒茶鋪的屋頂上,看着下面院子內的情景。
他們不想再有任何的差池,所以,他們今晚放下身段,來做本不該他們來做的事,現在任何不是他們親眼所見,親耳聽到的事,他們都不願意去相信。
赫連紫星的狡猾,他們已經一再的上當吃虧,若這一次,再不從她手裡討些利息過來,都不能讓他們嚥下那口氣。
他們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終於看見從外面走進來的一個人,用斗篷遮蓋住了整張臉,又刻意的低下了頭,他們也看不出來的是什麼人,只知道是個女人。
程掌櫃親自出來接了她,什麼也沒說的將她領到了屋子裡。
南宮羽對南宮浩使了個眼色,他點了一下頭,他便翻身跳進了院子,躲在了窗檐下面。
在外看來,這只是一間尋常的酒樓,外面還有客人,所以院子裡並無其他閒雜人等,加上程掌櫃領着那人去的是最裡間,中間有一個只容一個人通過的走道,如果不注意,不會發現裡面還有房間的。
南宮羽在他們所在的窗檐下蹲着,而南宮浩便在屋頂上,方便注意四周的動靜,手裡更是握了幾枚暗器,倒不是爲了脫身,而是爲了防止南宮羽聽不到他們所談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