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烈捂着自己一直留着血的傷口,掙扎的跑進來,一邊向南宮羽跑去,一邊驚恐的一直看着身後。
南宮羽的心,莫名的狠狠一震。
“怎麼回事?”他問。
郝烈一張口,卻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什麼也來不及說,就轟的一下栽倒在地上。
背後,露出了箭。
而南宮羽的好奇心,並沒有維持多久。
執着弓,大步走進來的人,讓他的眼睛一點點的睜大。
他突然知道,真正的絕望是什麼了。
獨孤寒徑直的走過來,越過他的時候,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而他身後跟着的侍衛,邁着整齊的步子走了進來,將他圍住。
不知道有多少箭,同時的對準了他,還有一邊顯然不敢相信這一切的赫連月如。
“臣,救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獨孤寒單膝跪在赫連龍翼的面前,他的白色盔甲上,沾着血跡,挺直了背跪在那兒,臉上是他永遠都不曾變過的冷靜。
赫連龍翼微微一笑,利落的從牀榻上走了下來,赫連月如再一次的睜大了眼。
他哪裡像是岌岌可危的老人,和剛纔根本就是不一樣的兩個人。
他的眼裡有着欣慰的笑意,他親自將獨孤寒給扶了起來。
“不遲!至少,朕知道了一切朕想知道的事,哪裡會遲!毅兒,讓你受委屈了。朕當初被人矇蔽了眼,如今,卻還是你救了朕。你的胸懷和你父親一樣,你一點也沒有丟他的臉。”赫連龍翼動容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在這樣的圍困之下,南宮羽依舊冷靜,只是他握着劍微微顫抖的手出賣了他的真心。
而赫連月如卻早已經失控的叫嚷了起來。
“姐姐很奇怪,爲什麼會這樣嗎?”應着她聲音的人,緩緩的走了進來。
她一身豔紅的宮裝,頭上的金釵隨着她走動的步子,微微的晃動着。
她一笑,傾國傾城。
和麪色慘敗的赫連月如想比,她就像一個完美的沒有任何缺陷的女人。
這一刻,她等了太久了。
“你……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爲什麼?”赫連月如歇斯底里的問着。
“小七都能死而復生,本宮怎麼就不能出現在這兒了?凋殘樓,不過是一道門關着本宮,要出來,打開門自然就走的出來了!”紫星微微一笑。
她的笑,狠狠刺激到了赫連月如,她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冷。
“是你圈套?一切都是你的圈套!”
紫星沒有說話,而是走過去扶着赫連龍翼,“本宮就是設下了圈套又當如何?總好過你,在父皇的藥和茶水裡下毒,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的?”赫連月如驚愕的問。
赫連龍翼看着她,痛心的搖着頭,“你聰明反被聰明誤,當初,紫星告訴朕,你總有一天會和別人聯手來對付朕的時候,朕多希望,她說的都是假話!可是你給朕端來的藥,甚至只是倒來的一杯茶水,朕都讓杜太醫檢查過了。你以爲別人看不出來,可是那藥,只要沒有進了朕的肚子裡,還是能查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