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奴才一直從那邊走過來,沒有看到什麼白衣女子啊,奴才只是看到一個挀的白衣女子朝這邊走來了,所以奴才這才跑過來。”
万俟承恩扔下陳福,痛苦的抱着頭蹲在地上,陳福趕緊去扶万俟承恩,卻被万俟承恩推開,陳福只能站在一旁聽着万俟承恩痛苦的一聲一聲的叫着“允兒,允兒。”
而姬允兒正躲在一旁的物什旁邊着痛苦萬分的万俟承恩,她哭着說:“恩哥哥,你真的忘了我們之間的一切了嗎?以前允兒跟你躲迷藏,就總是躲在一個能看到你的地方啊,看着你站在那裡焦急的找着允兒呀,那時的你,一找就能找到允兒,怎麼現在你都忘了嗎?恩哥哥,你真的忘了嗎?”
姬允兒身上傳來的痛,被他心裡的痛覆蓋了,她已經麻木了,就連鄭雲站在那裡,她都沒有看到,只是機械的走進自己的房間,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了,心裡明明痛的要命,明明想要大聲的哭,可是卻哭不出聲音,明明想要放肆的流着眼睛,卻怎麼也流不出來。她曾經以爲,傷心是會流很多眼淚的;原來真正的傷心,是流不出一滴眼淚。
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似乎固執的過分了。甚至是有些變態了。心裡明明知道都過去了,卻仍然要固執的想,固執的說。也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沒有意義,依然要固執的愛,固執的恨。明明知道是錯的,卻仍然固執的堅守。明明感覺很累了,還是要固執的僞裝堅強。我執着的,從來都只是我一個人的執着。我累了。
愛情中最傷感的時刻卻是後期的冷淡,一個曾經愛過你的人,忽然離你很遠,咫尺之隔,卻是天涯。恩哥哥,我們這算是什麼,算是後期的冷淡嗎?好像不是吧,我們根本不是冷淡,因爲就算是冷淡,在關鍵時候還是會記得曾經的一切的,可是你卻忘的一乾二淨了。我們這不算冷淡,我們這算是遺忘吧。
“允兒,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受傷了。”鄭雲在外面問道。
“沒有,我只是遇到了以前的故人。”姬允兒捂着胸口說道。
“那你開開門,讓我看看你是不是你說的那樣。”鄭雲不相信允兒說的話。
“我說過我沒事,你還不相信。”姬允兒擦乾眼淚,開了門說道。
“真的?但是你衣服上怎麼有血跡。”鄭雲看着武姬允兒的衣服說道。
“哦,剛纔我在街讓看到一個有受了傷,我去幫了一下,可能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吧。”
“真的嗎?”
“真的啊,要不要我們比比武功,看看我能不能打贏你。”姬允兒笑着說道。
“算了吧,你沒事就好了,對了,你早上什麼時候出去的,我都沒有看到你。”
“哦,我早上起來,反正也沒事,就打算出去走走,我出去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你,你怎麼可能看到我呢。”
“哦,那你出去的時候看到綠意了嗎?”
“沒有啊,怎麼了,她不在家裡嗎?”
“嗯,公子他們出去的時候,本來說是讓他們吃了飯再去的,但是也沒有看到綠意招呼我們去吃飯,公子他們也說不餓,就沒有吃了,到了這會也沒有看見綠意,我便去廚房找她,也沒有找到她,我正打算去她房裡看看,是不是她生病了,還沒有起牀呢。”
“哦,那你去看看,我先換件衣服。”
“嗯。”
鄭雲去了綠意的房間,屋裡很整齊,牀上也是收拾的整整齊齊的,人也沒有在屋裡
,鄭雲正準備關門出去呢,卻看到桌子上放了一封信,鄭雲趕緊走過去拿起信來看,上面寥寥幾句話,看得鄭雲心涼了一大半。她便趕緊拿着信去找姬允兒了。
“允兒,在嗎?”鄭雲在外面拍着門叫道。
允兒趕緊從牀上起來,她感覺頭好暈,剛纔她傷的真的不輕,現在感覺好累,只想休息一下,但是聽到鄭雲焦急的聲音,便清了清思緒,過付出開了門說道:“月兒,怎麼了。”
“允兒,綠意她……她……”
“綠意她怎麼了?”允兒一下子拿過信看起來。
信上寫道:“公子,凌莫,允兒,月兒,綠意選擇這種不辭而別的方式,只是因爲綠意不敢面對你們,綠意怕看到你們,就沒有勇氣走了,這幾個月的時間裡,你們把綠意當作親人來對待,綠意這輩子已經很滿足了,你們都保重,如果以後有機會,綠意會帶着自己的幸福出現在你們面前的,不要擔心我。”
“綠意什麼時候走的?”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晚飯過後,我就沒有看到她了,早上一早也沒有看到過她啊!”
“這麼大的活生生的人,怎麼我們都是幹什麼的,竟然會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我們都太過份了,已經習慣了綠意爲我們做各種事情,卻忘了卻關心她是怎麼想的。”
“公子他們都去那裡了?”
“公子他們也是在你回來時間不久,才走的,到那裡我也不清楚呢,可是綠意幹嘛要走呢,這兩天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啊,這幾天我也根本沒有覺察出來,她有那裡不對啊。”
“唉,都是我的錯,是我太過操之過急了。”
“允兒,怎麼了,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前兩天夜裡,我去凌莫那裡找凌莫聊聊關於綠意的事情,可能是我的言辭太過份了,把凌莫激怒了,而我們說這些的時候,綠意也在門外,我們所說的話她全部都聽到了,她肯定是認爲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情都是因爲她,所以她這才選擇離開的。”
“那天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要趕緊找到綠意,武愛佳在外面放了好多他的家奴,萬一武愛佳找我們報仇沒有達到目地,而去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綠意,那綠意可真的是危險了。”
“是啊,那我們現在就趕緊去找綠意吧。”
“嗯,你等我進去拿東西。”
鄭雲焦急的站在外面等允兒,而允兒進了屋裡之後,眼睛一黑,差點就摔倒了,但是她扶着桌子,走到水盆跟前,用涼水擦了一把臉,頓時感覺好了很多,她便拿起劍走了出去,同鄭雲一起去找綠意。
話說綠意,早上一大早起來,她已經決定了要走了,本來是跟所有的人去道別的,但是想了想,既然已經留了書,就不去見他們了,她真的害怕,見到他們,自己又不能走了,這才收拾好了一切,留書走了。
只是才一出博苑大門,就被幾個人朝自己衝了過來,她奮力朝前面跑去,只是她還沒有跑幾步,被被人從後面重重的一擊,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虎哥,這下終於可以回交差了,這在外面天天守着,哥幾個可真是快要被凍僵了。”
“虎哥,你說隨便弄這麼一個女人,小姐會高興嗎?”
“管他呢,先回去再說。”
幾個人商量好,便帶着昏迷的綠意朝
學士走去。
等桃紅與賢王到了博苑的時候,綠意就已經被擄走了,桃紅沒有跟万俟承宣一同進去,她還要去跟麻三他們說武愛佳吩咐的事情呢,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跟他們說呢,但是如果不去,武愛佳問起,恐怕就會讓武愛佳起疑心的,所以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去了前門,根本就沒有看到麻三他們,看來真是上天有眼,這樣自己即可以不做傷害別人的事情,又可以回去交差了。
“允兒,這去那裡找綠意啊。”鄭雲說道。
“不知道,就算不知道去那裡找,也要找。”姬允兒語氣堅定的說道。
“唉!凌莫他們也真是的,什麼時候不在,偏要這個時候不在,不我們兩個人,都不知道綠意朝那個方向而去了,去那裡找啊。”鄭雲一邊走,一邊說道。
“你別急,總是能找到答案的。”姬允兒朝武愛佳派去的人以前待的地方而去。鄭雲也跟在後面。
“那幾個人怎麼不在了?”鄭雲說道。
“你也有注意到了嗎?”
“是啊,你都注意到了,我也應該注意到不是嗎?”
“呵,看來綠意有一半的可能是因爲被武愛佳派來的人擄走了,對了……”允兒突然想到,今天有看到過桃紅,難道這事情跟桃紅又是關係嗎?
“你想到什麼了允兒?”
“我今天出來轉的時候看到過桃紅,難道她又幫助武愛佳幹這些缺得的事情,這次如果再讓我碰到她,休怪我不客氣。”
“允兒,這可能是碰巧,或許不是桃紅做的呢?”鄭雲雖然對桃紅恨之入骨,但是想起那天桃紅說的那些話,應該不是桃紅乾的。
“月兒,你怎麼……”
“允兒你別多想,我並不是在替桃紅開脫,我只是想應該不是她。”
“我又沒有說你這是在替她開脫,你幹嘛這麼激動啊,再說了,你怎麼能肯定不是她。”
“我沒有激動,我只是說實話,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要不我們去學士府。”
“學士府?”
“你不知道嗎?武相鬆已經被免去了宰相一職,而官階被降了兩級,所以現在是學士。”
“學士?這名字也配他擁有。”
“好了,別說了,趕緊走吧。”
“嗯,可是武愛佳擄綠意是爲什麼呢?”
“不清楚。”
桃紅回了學士府,去了武愛佳的院子裡,卻沒有看見武愛佳,纔出來就看到了武旭峰。
“桃紅,你剛纔出府幹什麼去了?”
“回少爺的話,奴婢出去替小姐辦事情去了。”桃紅心裡想,幸虧是武愛佳讓自己出去的,要不然真的要露餡了,可是武旭峰怎麼知道自己出府了呢,難道是他派人監視自己嗎?那他們那天說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嗎?小姐讓你出府幹什麼去了?”武旭峰緊跟着問道。
“小姐讓我出去告訴麻三他們密切監視博苑,還有將博苑的一個女子擄來。”
“監視博苑?擄什麼人?”
“是的,小姐讓麻三他們將一個叫綠意的女子擄來。”桃紅想着,這麼說才能轉移武旭的注意力。
“你說什麼?綠意在博苑?小姐讓麻三他們把綠意帶回來?”
“是的,奴婢也不知道綠意怎麼會在博苑,這些都是麻三他們告訴小姐的,小姐這才知道綠意在博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