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大夫的話,宗政豫有一時的愣神,想不到她會壓抑得自己如此痛苦,可是這人爲何說梨花是夫人。他緩緩地說道:“她不是我夫人。”
這次換大夫吃驚了,他帶着疑惑的說道:“那這位女子的相公是誰?她可是懷孕了兩個,又受這麼重的傷。”
“懷孕?”宗政豫忽然抓住大夫的手臂說道:“你說她懷孕了?兩個月?”
“嗯,兩個月的身孕了,還好這次她運氣好,要不然就滑胎了,你們要好生照看着她。一會兒我開兩副藥單給你去拿。”
大夫說完就走了出去,徒留下宗政豫呆楞在原地,懷孕?她怎麼會懷孕?兩個月,這兩個月不都是我陪着她的嗎?爲何會這樣?孩子是誰的?
宗政豫現在是滿腦的疑問,看着睡夢中都不安的梨花,他呢喃着:“這孩子是誰的?”
他不由得想起兩個月前他們才從地洞中出來的時候,他吃了果子明顯感到了身體的異樣,之後起了之後卻十分的清爽,而梨花卻這孩子不會是他的吧?
如果不是,可是在這之後,他都是一直和她在一起的。想到這個宗政豫有些不知所措,孩子如果真是他的怎麼辦,他豈不是背叛了榮安,我答應了她的承諾。
看了一眼睡夢當中的梨花,宗政豫轉身往門外走去。
看着外面陰沉沉的天氣,烏雲蓋在頭頂,過了這一陣子,又是要到春天了吧,宗政豫走到榮安所在的屋子,推開門,看見慕容琰站在她牀榻前,靜靜的打量着她。看着這一副情形,他走了過去。
“難道榮安失蹤的五年都被關在那裡面嗎?那羣人沒有那麼簡單。”宗政豫開口說道。
看見走進來的宗政豫,慕容琰看了他一眼,清了清神色,“你很確定她是榮安嗎?”
聽見他的話,宗政豫轉過頭盯着他看:“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不是嗎?你爲何這麼說,榮安可是我的妻子。”
慕容琰長長的嘆了口氣,“我知道,我也知道公平競爭,當初可是你讓榮安受到危險的。”
“我是說如果去,如果有一個和榮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你面前你會怎麼辦?”
宗政豫沒有想到慕容琰會這麼說,他思琢了一下,“不會有這種可能的,你的假設不會成功,一會兒等榮安清醒了就知道了。”
“你不去照顧你的師妹梨花麼?”
看着宗政豫冷冷的表情,慕容琰冷哼了一下,“梨花好歹是爲了救你纔會受傷的,你居然對她漠不關心。”
宗政豫偏過了頭,淡淡的說道:“我要照顧我的妻子,她是你的師妹,應該比我和她親吧。”
慕容琰聽完這完袖子一甩就走了出去。
這時牀榻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看着站在一旁的宗政豫,聲音微弱,低聲說道:“你是誰?”
宗政豫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榮安,你醒了?”
“榮安麼?原來我叫這個名字。”女子低頭細細的想着,然後擡頭看着宗政豫,帶着疑問的說:“是你把我救出來的麼?那你是我的誰?”
宗政豫愣在一旁,榮安不認識我了,這是怎麼回事?“我是你宗政豫啊,你連我也不認識了麼。”
看着宗政豫一臉受傷的模樣,女子忽然上前抓住他的手,急切的說:“不是這樣的,自從幾年前開始我就失憶了,醒來什麼都忘記了,一直在那個小屋無名無姓的生活着,直到一個月前來了兩人不說原因的把我抓起來關着。”
看着榮安的模樣,宗政豫心疼的把她摟進懷裡:“我讓你受苦了,榮安,我是你的相公,我以後一定不會讓你受苦的。”
榮安看着宗政豫,打量着他的眉眼,柔聲說道:“原來我的相關竟是如此帥氣嗎?”
宗政豫聽見這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你竟然是個小花癡嗎?要是我不帥,你豈不是就不認我這個相公了?”
“沒有沒有的,我不會這樣子的,我只是感覺自己撿了一個大便宜。”榮安立即解釋道。
宗政豫看着她急切的模樣,搬過她的臉,仔細的看着,榮安一臉害羞的低下頭,嬌聲道:“幹什麼啊你,看得我”
“榮安,你這次清醒過來,感覺你變得不一樣了一些。”宗政豫緩緩說道。
榮安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然後極快的調整好,臉僵硬的笑着說道:“是嗎?有什麼變化。”
宗政豫認真的思考着:“感覺你的聲音稍有不同了,性格也有些不同。”
“是嗎?可能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記不清了。”榮安轉而撒嬌道:“難道你嫌棄我了麼,我也不想失去記憶讓你等這麼多年的。”
“沒有,我怎麼會嫌棄你呢,愛你還來不及。”宗政豫抱過榮安,將她的頭按到胸旁邊。壓下心中的疑問,以前的榮安的確不會跟他撒嬌,或許真的是由於失憶吧。
他繼續說道:“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愛你如初,我答應過你的。”
榮安疑問的回答:“答應過什麼?”
“唉,我又忘記了你失憶了,沒有什麼,反正我答應你的事我會用行動證明的。”
“你再休息一會兒吧,大夫說你疲憊過度,要注意休息。”
“嗯,好。”說完榮安就躺了下去,宗政豫幫她拽好被子,就走了出去。
他來到梨花的房間,看見她還沒有醒,慕容琰在旁邊給她換着額頭的巾帕,宗政豫走過去,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開口道:“我知道你擔心榮安,也謝謝你幫我救出她。榮安剛剛醒了。”
聽見這話,慕容琰起身就想過去,宗政豫拉住他,“她失憶了除了我誰也不記得,你過去她也不知道你是誰,而且她又睡下了,你之後再過去看她吧。”
“失憶?”慕容琰看着宗政豫疑問的說道。
“嗯,失憶。”
慕容琰聽完這話,什麼話都沒有說,他轉過頭去看着牀榻上的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