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靈澈,你要背叛我嗎
黑衣獵獵作響,一身煞氣,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一抹紅衣,隨風而舞,如墨的髮絲,狂亂地浮起,勾勒出的,不是妖媚,而是嗜血的冷殘。
蒼穹山崖,一大一小,兩抹人兒面朝山崖,靜靜站立。
“溪筎!”
染歌步步靠近,面色冷酷。
“雪染歌,我們又見面了。”
溪筎輕輕一笑,面露得意之色。
“安安和小蜻蜓呢?”
染歌面色一冷,眯眼,犀利的眸光直射溪筎。
“被親手兒子算計的感覺如何?”
溪筎勾脣,笑的妖媚。
“夜晗,我對你很失望。”
染歌目光淡淡地劃過夜晗的身上,輕輕地說道,沒有恨,沒有怨,也沒有無奈。
夜晗直視着染歌,抿了抿脣,沒有說話,爲了靈澈,他什麼都可以做,只要,靈澈好。
“呵呵……”
溪筎輕笑出聲,瞥了眼面無表情的夜晗,繼而瞧了瞧染歌,“想讓安安和小蜻蜓沒事,拿火焰來換。”
“你果然是爲了火焰。”
染歌捏緊雙拳,脣邊劃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放心,只要你肯把火焰交出來,那麼,我放你們一家人團聚,如何?”
溪筎手背在身後,緩緩走近染歌。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染歌冷笑反問,她有那麼傻,會去相信溪筎?就算她把火焰交出來了,溪筎也定然不會放過他們的。
“你有選擇嗎?”
溪筎挑眉,“只要我的手輕輕一動,他們就全部都得死!”
“快點,我沒那麼多時間。”
緊盯着染歌暗潮洶涌的眸子,溪筎冷笑出聲。
“不要聽她的!”
一股風閃過,靈澈頃刻便出現在染歌的旁邊,望了望染歌,“你走,這裡交給我。”
“澈兒,沒事。”
染歌緩緩搖頭,知道這事,她的澈兒沒有參與,她便比什麼都高興。
“靈澈,你要背叛我嗎?”
溪筎眼神一冷,怒聲說道。
“澈兒,過來。”
夜晗皺眉,神女發怒了,他不希望她有事。
“夜晗哥哥,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我對你很失望。”
靈澈搖了搖頭,“你的毒,是可以解的,可是,你爲什麼還要這樣去害安安他們?”
“我不能讓你跟安安在一起。”
夜晗眯眼,小小的人兒身上透出一股絕望的氣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爲什麼她就不能明白?
“夜晗哥哥。”
靈澈聲音軟了些,“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害他,他是你的親人,你們是兄弟。”
“不,我們不是!”
夜晗想都沒想,便吼了出來。
“夜晗!”
溪筎一個警告的眼神瞧了過去,夜晗立刻沒有再說話。
可是,那一句,我們不是,早已被染歌聽了進去。
他們不是兄弟!
染歌眼眸一動,質疑的眼神瞧向了溪筎,“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給我火焰,所有的一切,我都會告訴你。”
溪筎依舊淺淺地笑着。
“想看看你的孩子嗎?”
溪筎見染歌無動於衷,轉身,眼神飄向了崖底。
“你做了什麼?”
染歌聲音一冷,飛身閃了過去,當眼神落在那樹上掛着的兩個小人時,渾身殺意爆射。
“溪筎,你去死!”
染歌的手一揮,花瓣直射。
溪筎一個輕輕地划動,便躲過了鋒利的寒芒,嘴角勾起一抹散漫的笑意,“雪染歌,你現在還未能吸收這三股火焰的精髓,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若是你再動,我就弄死這孩子!”
說着,溪筎一手掐住了夜晗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在了半空之中。
“夜晗哥哥!”
靈澈一驚,滿眼的詫異,心中的擔心全部都掩飾不住了,甚至,開始有些慌亂。
“澈兒,別過來。”
夜晗憋紅着臉,朝靈澈擺了擺手。
“雪染歌,你忍心看着你自己的親生兒子死在你的面前嗎?”
溪筎面部開始扭曲,手上的力道也在收緊。那一雙眼,帶着濃烈的怨毒之氣,深深地瞧着染歌,裡面的仇恨彷彿欲要將染歌吞噬。
“放開他。”
染歌雙眸緊眯,眼中,是漫天的殺意,握緊的拳頭,指骨泛白,昭示着她此刻的憤怒。
“火焰,不然,我就先殺了他,然後,是安安和那丫頭!”
溪筎手握匕首,在夜晗的胸膛比劃着,眼,微微眯起,瞧向了染歌,“怎麼樣?”
“不,神女,你別動他,我當你的人質,我替他死!”
靈澈雙目通紅,擡起腳步便要走過去。從小,最關心她的人就只有夜晗,他是她唯一的親人,她不可以讓他有事。
“澈兒,退回去!”
染歌一把撈過靈澈,自己上前了一步。
溪筎眯眼,一匕首刺在了夜晗的心臟邊上,嘴角,噙着嗜血的冷笑,“怎麼樣,火焰,到底給不給?”如果,染歌再猶豫,她不介意先弄死一個沒用的棋子,而下一個,便是安安。
“夜晗哥哥!”
鮮紅的血液順着溪筎的手滴落在地,刺痛了靈澈的眼,她要上前,卻硬是被染歌給拽住了。
“我給!”
染歌將靈澈丟到一邊,走到了溪筎面前,冷眸相對,“放開他,我給!”她給,但是,一定要跟溪筎同歸於盡!這就是她覬覦火焰的代價,她雪染歌從來不會親手將自己的東西給別人。但是,她可以同時毀了兩個人!
“很好!”
溪筎手一揮,將夜晗扔了出去。
夜晗摔倒在地,口吐鮮血,胸口處的血更是不停地涌出。
靈澈趕緊跑過去扶起了夜晗,一遍一遍地喚着夜晗的名字,就怕他會永遠沉睡。
“你說,怎麼辦?”
染歌輕笑,面上一片淡定,完全沒有一絲緊張。
她記得,三股火焰,非得她親自願意,才能夠傳給別人,但是,若是在傳送的過程中,她稍微使出那麼一點手段,對方便會受傷,甚至死亡,而她,也會得到反噬。可是,眼下,她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哪怕是跟溪筎同歸於盡,她也不會讓她的陰謀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