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夜,你守在原地,我去城裡看看。”
赤血將安安放下,凝眉衝花宸夜說道,他依舊不放心,只有自己去瞧瞧。
“赤血,去了也進不去。”
頓了一下,花宸夜才又說道:“再等等,明天美子他們就過來了。”
“我等不了!”
赤血握緊了拳頭,瞧了眼花宸夜,挑眉,“你跟美子的事情怎麼樣了?”
花宸夜皺眉,眸中劃過一道怒氣,糾正道:“什麼我跟她的事情,我跟她沒事情!”
“你上次都把她丟到湖裡去了,她還是來幫你,難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
赤血扶額,宸夜的問題染歌一直在擔心,其實,他又何嘗不擔心。這麼優秀的一個人整天晃悠在他的歌兒身邊,他會有危機感,他的歌兒,他不喜歡她被人惦記着,有他惦記就好了。
“赤血,換位思考,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花宸夜皺眉。他的心已經住進了一個人,怎麼都無法再住進第二個人。他知道,綠美子對他的心思,可是,他的眼裡和心底,都只有那個女子。爲了她,他寧願孤獨一生,只爲守着那個值得的人。其實,一輩子並不長,短短几十年,便就過去了。今生,她不愛他,但他仍希望,來生他不會錯過她。
“……”
赤血沉沉地瞧了眼花宸夜,心中重重地嘆息了一聲。答案他已經知道了,如果是他,他也寧願孤獨一生,只爲守着那個值得的人。
“我可以進來嗎?”
沉默之中,一道甜美的聲音從帳外響起。
赤血一喜,當即說道:“進來。”
帳篷掀開,綠美子跟卡奇諾從帳篷外緩緩走進。
花宸夜垂了垂眸,眼神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便沒有再看向綠美子。她默默爲他做的,他也知道,他心中不是沒有愧疚,只是,他無法給予她想要的愛。
“你們什麼時候到的?”
赤血見綠美子的眼神正盯着花宸夜瞧,而花宸夜卻並未看向綠美子,只是瞧着站在那的安安。爲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便立刻出聲問道。
“剛剛纔到。”
綠美子不想讓花宸夜爲難,其實,他們剛剛說的話,她都聽見了。既然,他不想提,她便也不會問,只要,他開心。
“姐姐。”
卡奇諾皺眉,瞧了眼綠美子,還遮掩什麼,有什麼不好說的。如果不是因爲擔心靈澈,他根本不會到這來,可,他最不願看見花宸夜在面對他深情的姐姐時而表現出那樣不理不睬的樣子。
“我們是想去城內找染歌姐姐的。”
綠美子衝卡奇諾笑了笑,眼中帶着祈求,讓他不要再說什麼,隨後,瞧了眼赤血,臉色平靜如常。
“我正想去找歌兒,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赤血眼中折射出一抹暖暖的笑意。想着可以見到他的歌兒,他的整顆心都在砰砰跳動,血液沸騰的感覺又回來了,他整個人好像瞬間便有了生命力。
“走吧。”
綠美子輕輕點頭,深深地瞧了眼花宸夜之後,便帶着赤血,跟卡奇諾進入了爾首城。
夜深了,城內卻燈火通明,依舊是喧鬧的緊,隨處可見搜查的軍隊。
赤血眉宇緊皺,眼中透出一道冷冽的殺意。他盯着搜查的軍隊,手緊緊地攥了起來。
“看來,他們並沒有找到染歌姐姐。”
綠美子衝赤血說道,示意他安心。
“明天宸夜便會帶大軍攻破這裡,那個時候,染歌姐姐便會出現。現在,我們先回去。”
綠美子拍了拍卡奇諾的肩膀,讓他也別擔心,她知道自己弟弟的心思。他平日是跟靈澈吵鬧個不停,兩人誰也看不慣誰。可是,靈澈走後,她這弟弟便變了樣子。
“我以爲今天可以見到她。”
儘管是壓抑着自己的情緒,赤血的聲音裡也還是透着淡淡的失落。
“她現在估計在休息了,明天,難道一夜你都等不了嗎?”
綠美子出聲安慰。
“對,她應該睡着了。”
赤血淡淡勾脣,想着染歌睡覺的樣子,眸光不自覺地溫和了起來,點點頭,便隨着綠美子離去了。
暮楚軍營。
“飯桶,全是飯桶,都這麼多天了,連個人都找不到,朕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
楚思傲一手掃去桌子上的摺子,雙目猩紅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
“皇上息怒。”
衆將士趕緊低頭叩拜,一個個那是冷汗直冒,楚思傲的手段,他們還是知道的。自從晉王死後,短短几天,他已經殺了許多人了。
“息怒?”
“砰!”
楚思傲一掌拍在桌子上,他猛地起身,陰鷙的眸光緊緊地盯着面前的人,渾身的殺意止不住地泄露了出來,“暮楚快亡了,現在讓你們找個人你們都找不到,你們跟朕說,朕怎麼息怒?!”
“……”
衆將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說話。當前的形勢,大家都看的明白。華碩莫名地停止了參戰,南詔,南陵聯手攻打暮楚,暮楚都城現在估計早已是不行了。現在,四國之中,就暮楚損失最爲慘重。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暮楚已經是孤立無援了。
“全部都啞巴了嗎?!”
楚思傲見衆人都不說話,心中的怒火難以宣泄,一腳踢翻一個跪着的將士,怒聲喝道。
“皇上,還是,投降吧。”
其中一個將士直接爬了出去,他跪拜在楚思傲腳下,急忙說道:“現在根本沒有人支援我國,我國必敗,皇上,不如投降,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待時機成熟之人,暮楚照樣可以東山再起!”
“你說什麼?!”
楚思傲伸出腳,挑起那說話之人的下巴,手,握上了腰間的佩劍。
“皇上……”
對上楚思傲冷厲的眸子,那人頓時嚇的臉色蒼白,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打顫。他沒有錯過楚思傲放在劍上的手,而後趕緊眸子緊鎖,低低說道:“皇上三思……”
“你說,投降?!”
楚思傲面色一冷,腰間的劍便被拔出,直接一劍捅在了那人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