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月,你今天怎麼這麼高興,莫非是真的中邪了?!”
“小王爺,我可不是中邪了,我只是在突然間發現了一件很高興的事。”碎月一手攬住了清風肩膀,一手還在按着剛纔被雲逸打疼的肩膀。
“很高興的事?”陸華濃來了麼?
雲逸聽了,眼眸中閃過一抹興奮,他盯着碎月的臉,連忙問道:“找到了露露了!她在哪?”
“這……”聽雲逸開口閉口就是陸華濃,完全不記得自己了,碎月不由地和衆人對視了一眼。
“這什麼?她在哪?”雲逸興奮地看着碎月。
說話的時候,雲逸甚至感覺陸華濃正從不遠處微笑着向他走來,甚至,說不定她現在正站在他的身後衝着他笑。
否則的話,他的手下怎麼會這麼高興?
雲逸想着,沒有等到碎月的回答,他驚喜地扭頭向身後看去。
碎月等人見雲逸扭頭,也隨着他一起看向夜色下的小道。
皎潔月光,一條長長的羊腸小道彎彎曲曲向着天邊延伸,路很長,長到根本看不到盡頭,哪裡有一個人影?
他心愛的女子更是不見!
悵然地望着前方,雲逸心中驚喜一點點消失了。
他站起身來,又四下打量着,可是還是尋不到陸華濃的影子。
茫茫夜色裡,在這片經過一場血戰的地方,所見地方除了遍地屍首,就是被血色染紅的斷枝和白雪,根本就尋不到陸華濃。
他還因爲他們所說的驚喜是他的露露出現了,結果不是。
四下打量了一番沒有看到陸華濃,雲逸脣角泛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碎月,你說們發現了一件很高興的事,我還因爲她回來了,居然不見她的蹤跡,還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麼?”雲逸的話充滿了傷感。
“小王爺,在這裡找不到小王妃是一件好事!你看這裡屍首遍地,想來一定不是小王妃的對手,被小王妃殺了。”碎月看向雲逸,頓了一下繼續說:“所以碎月覺得,小王妃她現在一定沒事,就像是小王爺您一樣。黛雲她說您中了她的七步斷腸散,可您已經走了數百不了,不也是安然無恙麼?”
“嗯?”
聽了碎月的話,雲逸這纔想到自己。
對了,他不是中了黛雲的七步斷腸散來了麼?還有,黛雲不是說在紅酒裡不光是下了七步斷腸散,而且還在裡面加了鶴頂紅了麼?
他怎麼到現在還活着?
雲逸一驚,連忙低頭四下打量着自己。他拍了拍自己的臉,又動了動腿腳,最後把修長白皙的玉手伸在了月光下仔細觀察了片刻。
月光下的玉手白皙剔透,光潔細膩,真是比女人的手還要好看百白。那白生生的皮膚哪裡有半點中毒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雲逸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連忙自己給自己號脈。
這個時候的他,在呼嘯的北風中酒早就醒了。在小王爺府裡的時候,當看到夜空中那一片火花,他就驚醒了大半,到了這裡他已經完全從醉酒中清醒了過來。
當他芊芊玉指按在自己另一個胳膊脈搏上的時候,雲逸的臉突地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