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汐洛真正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韓汐洛有些不敢相信的摸摸自己的脣瓣,那個,那個妖孽王爺真的親了她了!似乎還說了什麼她是他的之類的話。這南宮漓燁是腦子抽風了麼!看看她現在的這副尊容,連自己都有些嫌棄自己,更別說南宮漓燁那個絕色美男會看上她了,不對不對,肯定是在做夢,肯定是錯覺!韓汐洛,清醒點!
晃了晃如亂麻一般的思緒,韓汐洛決定直接翻過這一篇,就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因爲眼下她可沒時間去想這些沒營養的問題,正事都還沒解決呢。可是昨天明明有個絕佳的機會能夠見到司徒沐錦的,可是,哎呀韓汐洛,你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豬頭!
心情不好的韓汐洛一直沉着個臉,心裡一直在盤算着該怎麼辦,既然不知道他何時會來王府,那麼就得想辦法找他去,守株待兔向來不是她韓汐洛的風格。塵兒見小姐有心事的樣子,也不敢多說什麼。
“塵兒,咱們出去一趟。”在出去之前,先去找管家問點事。
“啊?小姐,還出去啊?”塵兒有些擔心,之前街上那一幕似乎還有陰影籠罩的着塵兒。
“嗯,我得去找一個人,你去不去,如果不去就給我待在王府。”韓汐洛說完便走了出去。
“小姐,等等塵兒啦。”塵兒追了出去。
只是剛剛走出暖風閣,就見管家從不遠處的聽雨閣走了出來,來得正是時候。韓汐洛一路小跑來到管家身邊,“管家,我還想問你件事,你知道司徒沐錦在京城有哪些產業麼?”
管家也沒多想,還以爲韓汐洛是在想怎麼報答人家呢,就說:“京城之中最大的酒樓—聚賢樓就是司徒公子名下的,還有最大的當鋪,最大的飾品商行,最大的……”聽着管家的一一敘述,韓汐洛不禁感嘆到,這京城最大的都給他佔了去,那幾乎就等於壟斷了整個京城的商業了,難怪這司徒沐錦沒有一官半職,卻能自由出入王府甚至皇宮。原來在古代,錢也是權哪!
“嗯,謝謝管家,那可兒先走了。”說着韓汐洛便向大門走去。
“爺,出府了。”一抹黑影閃身進入了南宮漓燁的書房。
拿着筆的手忽然一用力,南宮漓燁面色黑沉,這該死的女人難道把他昨日的話都當耳旁風了麼!竟然還想着找司徒沐錦!
“跟着她。”只可惜他現在有要事在身。那個女人最好祈禱不要做出什麼事來!不然……
走在街上的韓汐洛忽然後背一涼,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也沒多想,對於這種需要費腦子去想的不可預見性的事,韓汐洛一般都不會浪費腦細胞。
不多時,韓汐洛便和塵兒來到了聚賢樓,畢竟民以食爲天,在這裡遇見他的機率會更大些。走進聚賢樓,就有小二迎了上來,韓汐洛找了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坐下,然後隨意點了幾個菜,準備先等一會再說。
只是好幾個時辰過去了,司徒沐錦並沒有出現,卡那裡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韓汐洛便讓塵兒去問掌櫃要了紙和筆。
掌櫃的其實已經注意她們很久了,這兩人在聚賢樓一坐就是好幾個時辰,似乎並不是單純的吃飯,好像在等什麼人似的。
“掌櫃的,有紙筆麼?”
“嗯,姑娘要紙筆何用?”
“我家小姐要的,我不知道,你給我便是。”
“好的好的,姑娘稍等。”說罷便從櫃檯裡拿了紙和筆,又拿了硯臺遞給了塵兒,塵兒轉身就走了。
“小姐,給。”韓汐洛接過紙和筆攤在桌子上,塵兒已經將墨磨好。
幸好在現代,曾經跟着父親練過幾年毛筆字,所以現在至少不會出醜了。
只見她在白紙上簡簡單單的寫了一句話:明日午時,聚賢樓見。末了,寫上了自己的大名,當然,是暫時用用的那個名字。
“拿着去給掌櫃的,告訴他,務必交給他家主子,如有閃失,後果自負。”
塵兒拿着紙走到掌櫃面前,遞給了他,順便把小姐剛纔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掌櫃的有些吃驚的向韓汐洛看去,這個長相平凡的女子竟然說話如此強勢。只是當韓汐洛也對上他的眼睛之後,他看到了她眼裡的睿智和沉穩,出於商人的角度來看,這個人並不簡單,所以掌櫃的朝着韓汐洛點了點頭。
韓汐洛滿意的笑了一笑,轉身便和塵兒出去了。
“爺,韓小姐在聚賢樓坐了一下午,沒有等到司徒公子,寫了張紙條,回府了。”魂簡單直接的彙報。魂是南宮漓燁身邊暗衛的首領。
“內容。”南宮漓燁沒有擡起頭。
“明日午時,聚賢樓見。”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還留了紙條約別的男人!真當他是死人麼!好,很好!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氣,連站在一邊的烈火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主子可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
烈火,南宮漓燁的貼身侍衛。
韓汐洛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某人,跟着塵兒,一路慢慢悠悠的逛回了王府。
第二日,韓汐洛早早的起牀了,心想已經好幾天沒有給南宮漓燁號脈了,她這個神醫似乎做的有些不稱職了,而且也不知道他的風寒好點沒,所以出門前先去聽雨閣看看他。
來到聽雨閣的門口,看見烈火站在門口,她知道這個是南宮漓燁的貼身侍衛,於是緩步上前問道;“王爺還沒起牀麼?”
烈火見來者是韓汐洛,便開口道:“剛起。”
她剛想說能否通報一聲進去爲他診個脈,就聽見裡邊傳來南宮漓燁的聲音:“進來。”
聽到他的聲音,那日的情景便又浮現在了腦中,這讓韓汐洛有些尷尬了,頓時有種拔腿離開的衝動。可是手卻不聽使喚的已經推開了他的房門。唉,算了,保持鎮定!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兒見過王爺。”韓汐洛進門便看見南宮漓燁已經坐在桌子邊上了。
“你總算是想起本王來了。”這話聽在韓汐洛的耳朵裡,怎麼聽怎麼變扭。什麼意思啊?當她閒人啊一天到晚的圍着他轉啊。可是也不敢抱怨出來,只是慢慢的走了過去,“王爺,讓可兒爲你把脈。”說着作勢要搭上他的手,卻被他一把握住,連人一起帶入懷中。
嘴脣有意無意的觸碰着韓汐洛的耳垂,“可兒是把本王的話當成耳旁風了麼?”明明應該是威脅的話,卻怎麼聽怎麼像曖昧的話。
“額?那個,可兒不敢。”
“本王看你敢的很哪。”他的嘴一直在磨蹭着韓汐洛的耳朵,弄的韓汐洛渾身都酥酥麻麻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推開了他的臉,懊惱道:“說話就好好的說,別對着我耳朵亂蹭。”
“可兒,你冷落了本王好幾日了,該怎麼補償我?”南宮漓燁一點都不惱她的動作,因爲她的小手還貼在他的臉上。
韓汐洛的整張臉都在抽搐了,這,這堂堂的寒王是在向她撒嬌麼?還補償?她爲什麼要補償他啊!真是鬱悶!
“我什麼時候冷落你了!”這個男人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曖昧啊。
“你這幾日都沒來看本王。”繼續無賴。
“是你說的我受傷了要好好休息的啊!”韓汐洛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可是你昨日都出府了,那說明你的傷不礙事了,既然不礙事了,你卻沒有第一時間來看本王,怎能叫本王不傷心呢?”
聽着南宮漓燁有些哀怨的聲音,韓汐洛真的懷疑眼前的這個人是假的!不過看他這副春風拂面的樣子,風寒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既然好了,韓汐洛可不想在這裡跟他浪費時間,掙脫掉環着她的***的手,“既然王爺身子並無大礙了,那麼可兒先退下了。”
說着便轉身想要出去,結果又被他一拽,重新跌回了他的懷裡,韓汐洛真都有些生氣了,這男人怎麼就這麼喜歡抱她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麼!
“可兒是要去哪裡?”
“出去。”韓汐洛沒好氣的說。
“去哪兒?”南宮漓燁似乎不依不饒道。
“見個朋友。”
“見誰?”
“南宮漓燁我說夠了襖,本小姐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別一次次的來挑戰我的底線,哼,我現在就要出去了,別再拽着我了!”說完甩開南宮漓燁的手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這該死的男人!到底是想要鬧哪樣啊!
由於見了南宮漓燁之後,韓汐洛的心情就沒好過,本不想出去的,但是想想總不能又浪費一次機會吧,她敢肯定掌櫃的一定會把紙條交到司徒沐錦的手裡的,所以她一定要去。
“塵兒,咱們走吧。”
“那個,小姐,王爺正在瞪着您呢。”塵兒有些害怕的說道。
韓汐洛回過頭,果然那個該死的男人正死死的盯着她看,她不客氣的回瞪了他一眼,帶上塵兒,韓汐洛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