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森頓時一怔,他眉頭緊鎖看着樑嶽澤,“嶽澤,你放心吧,婉婉不會做傻事的。”
“雲森,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如果婉婉再出什麼事我撐不下去了。算我寄去你行嗎?”
這一刻,多日的沉痛在樑嶽澤的身上全部涌了出來,他緊緊握着華雲森的手,眼神乞求。
舞璃沫站在一旁,心痛的顫抖。
忽然,她看到了一個身影,“你們快看。”
她手指的方向,一個身影正靜靜的立在不遠處。
頓時,幾個人拔腿跑了過去。
樑婉婉站在岸邊上,整個人瑟瑟發抖着。
聽見聲音,她回頭。
然後,拔腿就跑。
可是,她身體虛弱很快就被華雲森追上了。
“婉婉,你要去哪裡?你爲什麼跑出來,下午就要做手術了你知不知道?”
華雲森握住她的肩頭,大聲的說道。
“我不做手術了,我也不用你來管。你放開我。”
樑婉婉掙扎間,已經淚流滿面。
“爲什麼,到底是怎麼了婉婉?”
華雲森眉頭緊皺。
樑婉婉臉色蒼白,身子瑟瑟發抖,她哭着,沙啞的聲音哽咽出口,“我手術完你就要離開我了是嗎?爸爸媽媽死了,我早就不想活了。我都是爲了你,爲了你我纔想活下去,如果你也離開我了,我還做什麼手術?我不做手術了。”
華雲森大聲喊道,“難道你也不爲你哥哥着想嗎?你知道他有多擔心你嗎?”
樑婉婉看着站在後面的樑嶽澤,失聲痛哭,仰着頭喊道,“哥,我對不起你。你就當我跟爸爸媽媽一起去了吧!”
樑嶽澤走過去一把抱住她,“婉婉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呢?爸爸媽媽已經不在了,難道你也要離開我嗎?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你是要哥哥痛死嗎?婉婉,你怎麼能這樣傷哥哥的心呢?”
天寒地凍,樑婉婉的整個身體都冰冷無比。
華雲森說道,“我們回醫院再說。”
樑婉婉卻奮力掙扎,“我不回去,我不做手術。如果你要離開我,我寧願自己一輩子做個瞎子。”
“婉婉,回去吧。我不會離開你,我不離開你。”
華雲森大聲說道,心如刀割。
“不,我不信,我不信。”
樑婉婉依舊不肯回去,她的腦中有血塊,經不起劇烈的掙扎,漸漸的眼前又開始模糊。
“婉婉,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華雲森痛苦的喊道,到了此時,他已然是別無他法。
“婉婉!”
樑婉婉昏倒。
醫院
樑婉婉被送進搶救室,樑嶽澤,華雲森,坐在椅子上等着,舞璃沫坐在他們的對面。
樑嶽澤一直用手扶着額頭,沉默不語。
良久,他終於擡起頭,沙啞着嗓子說道,“雲森,是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團團!”
他的目光落在舞璃沫的身上,充滿了悲傷和歉意。
然後,看向華雲森,“雲森,不要離開婉婉!好嗎?”
華雲森沉默,內心中痛苦不堪。
抉擇,總是令人難以取捨的。
這是一種痛苦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