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珏又不是神仙,自然不可能將所有的蠶絲化針抵擋住,只一瞬間,南玄珏便像一隻刺蝟一般,渾身上下全都扎滿了針。
那蛇蠍女子見狀,不由的大笑道:“你中了我的金蠶蠱毒,你們二人,一個都別想活着出去。雖然這個倒是沒有云少莊主的那麼毒性強烈,但是勝在數量之上,你就算能夠解毒,你以爲你的這一生,還能夠如此平順嗎?
更何況,我根本不會給你機會出去。”
那女子的笑聲有些癲狂,而且笑聲之中還夾雜着一點悲天憫人的感覺。
“我說,你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南玄珏此刻嘴角帶血,冷笑着道。
女子見南玄珏沒有一點反應,頓時面色大變,難以置信的道:“怎麼可能!你中了我的金蠶蠱毒,居然還能站着和我說話?”
“婦人之見。”南玄珏冷笑一聲,就用內力將身上的銀針逼了出來。
隨即他提劍運氣,壓制住自己的內傷的同時,運劍朝着那女子的身上刺去。
女子雖然有幾分不可思議,但是畢竟也不是個傻子,見着南玄珏攻上來便化勁反擊。
“就憑你,也是我的對手?”女子嬌喝一手,手指捏決,隨即手掌化刃朝着南玄珏的脖頸處劈去。
南玄珏頭朝後避開,髮絲卻被女子的掌刃削下來一段。
雲哲軒的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女子,想要以掌化劍,沒有五十年的功力,基本上,根本不可能做到。
一時之間二人都找不到女子的弱點,更何況現在雲哲軒身上中了毒,宮裡也只有樂正朗能夠將他的命救下來,拖得越久,就越是不利。
於是雲哲軒從懷中掏出了兩粒他們雲嘯山莊特製的暗器,想要在南玄珏和女子對峙的時候,從一旁輔助一番。
“那邊的那個小子,你在想什麼呢?你以爲憑藉你手中的那兩粒東西,就可以傷到奴家了嗎?你未免太過天真了。”一陣嬌媚的笑聲從雲哲軒的耳邊傳來。
這女子居然在二人的眼皮底下,悄無聲息的潛行到了自己的身邊。
這女子現在身體輕盈,一般的劍招根本傷不到她,而且她不僅可以操縱蠶絲,還能夠以掌化劍,手無寸鐵,對上他們二人依舊不落下風。
“看來你們二人心裡還在打着什麼小算盤呢是吧,既然如此,奴家還是儘早讓你二人快些死去吧,畢竟我這副模樣,出了鳳熹宮,估摸着還能將皇帝的命一同取了。”女子笑嘻嘻的道。
隨即足尖輕點於地,她一個華麗的轉身,手做蓮花狀,頓時一股巨大的內力如海嘯一般席捲而出,朝着二人的方向撲面而來。
伴隨着這股巨大內力的,還有醫生尖銳的尖叫聲,那是類似音波功的一種功法,二人還好反應的及時,用閉息之法,勉強算是抵禦住了女子的音波功。
不過雖然抵禦了大部分的力量,但二人的耳朵依舊還是流出了鮮血。
“是你,逼我的。”雲哲軒擡起頭,眼神無悲無喜的看着女子,“三皇子殿下,你替我好好的照顧月沁,軒沒有這個本事再去做什麼了。請你替我轉告我的父親,就說讓他當做沒有軒這個兒子吧。”
雲哲軒心中做好了一個決定,他現在中了那種南疆絕毒,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夠活下來,與其如此,倒不如掩護着南玄珏逃出生天。
“你以爲我會給你機會像南宮夢一樣,把自己的本源之力激發出來嗎?”女子嬌笑一聲,“雲少莊主,你應該還沒有發現吧,你身上的大穴,早就被奴家封住了呢。
雖然奴家確實對你們二人有幾分敬佩之感,但是,很可惜呢,你們就要交代在這裡了呢。”那女子嬌笑一聲,隨即又想釋放出剛剛的那一招。
就在此刻,異變突生!
雲哲軒看到了一旁有一袋很大但是在整個密室之中看起來有些多餘的東西,頓時他的腦海之中便生出了一個想法。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和南玄珏絕對撐不下幾招。
別看南玄珏現在靠在牆邊,似乎一點事情都沒有,但是體內已經受了巨大的內傷。
於是雲哲軒眼疾手快的將那袋東西用袖中的鉤子勾了起來,徑直的朝着女子的方向扔去。
那女子有些不屑的看着那個巨大的袋子朝着自己飛了過來,冷笑一聲道:“你以爲,就憑這個東西能夠傷到奴家?我看你們現在真是天真的有些可笑了。”
話音剛落,女子的手掌便化劍將那麻袋劈開。
“啊——”女子的慘叫之聲在密室之中響徹,她沒想到這個麻袋裡居然裝的是石灰。
“你們居然如此下作!”女子的捂住自己的雙眼,癱倒在地上,渾身也發出滋滋的響聲。
女子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二人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麼戲劇化的發展,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不過,既然現在此女是他們二人手中的甕中之鱉,自然而然是不可能會放過她的。畢竟她剛剛還想要致他們二人於死地。
南玄珏就將劍橫在了女子的脖子邊,冷聲道:“只要你告訴我們二人,姬月沁被你們抓到哪裡去了,我們二人便放過你。另外,將雲哲軒中的蠱毒的解藥交出來。”
“你們真是癡人說夢,你以爲事到如今了,我還會告訴你們嗎?”女子一邊壓抑住自己的痛苦,一邊淒涼的尖叫道。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用水將你的臉先毀容,再讓你看着自己的醜陋模樣,一點點的死去。”雲哲軒冷冷的道。
“哈哈哈哈......”女子有些覺得好笑,“你們以爲我會怕嗎?本來我就活不久了,早死晚死都是死,與其如此,我不如先咬舌自盡。”
說罷,女子朝着自己的舌頭狠狠的咬了下去,想要以此來自殺。
雲哲軒見狀,從袖中激射出一根銀針,就紮在女子臉上的穴位,讓她的嘴巴沒辦法閉合。
“你太遲了。既然你不合作,我們自然是有辦法找出答案。”雲哲軒看着女子,嘴角勾勒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