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峰上,霧氣繚繞,一個淡紫色的身影站在峰頂,在一覽無餘的紫色中,勾勒出了婀娜獨立的身姿,俯瞰羣山。
在落霞山脈衆多山脈中,紫竹峰只屬於中等高度的山峰,平日也少有人前來,這就是這些日子,纔有了些人煙。
本來修爲到達結丹期的青丹門修士,會被劃給一座山峰和無數弟子,可是現在青丹門人丁蕭條,理事長老劃給葉紫妍的弟子,她都沒有接受。一是她不喜有人打擾,二是這些弟子都不是自己一手帶起的,有些相信不過。
花費了些許時日,葉紫妍這紫竹峰上開闢了一個洞府,這是在門派之中,平日肯定有同門前來走動,所以洞府絕對不能小氣。在她的洞府旁邊,她又開闢了好些比較小的洞府,留作備用。
才短短几日,原先並無人煙的紫竹峰,卻青氣繚繞,不過這繚繞的一帶只有洞府一帶,那紫竹林卻依舊是一覽無餘的紫色。紫竹峰的虛空之中卻是顯現出三個流雲如水的大字,凝紫峰,也就是說從此再也沒有紫竹峰,只有凝紫峰。
洞府之中,一片池塘,清澈見底,從中散發出陣陣沁人的靈氣,其中生長這一些生氣勃勃的蓮花,只是這蓮花周圍隱隱有些青光閃動,一看就絕非凡物。
此時,葉紫妍正坐在一張晶瑩無暇的玉椅之上,神色冷淡,而樑碧和樑翠則是恭敬地一左一右地站立着。
“樑翠,你可知道何展?”葉紫妍突然地問了一句,神色依舊冷清無比,只是在最深處似乎能感受到那麼一絲憂傷。
“奴婢知道,何前輩是前輩的同門師兄,在不久之前在惡人手上隕落了。”樑翠對於葉紫妍這突然的一問,不知道是何意,低頭小心地回答着。
“那你可知道何師兄他是爲何隕落的?”葉紫妍又接着問了一句,看不出一絲喜怒哀樂。
“這個…奴婢不知。”樑翠將頭低的更低了,生怕回答不出來的自己會被葉紫妍責罰,瞬間就神色緊張。
“心智不堅。若非何師兄心智不堅,那今日他定然不會只在那青丹陵內。稍一遇到危險,就亂了方寸,即使有勝算,也會首先敗了下去,我這樣說,你可明白?”葉紫妍朝樑翠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
“奴婢明白,前輩對奴婢有所期望,奴婢一定會鍛鍊心智的!”凌翠理解了葉紫妍的用意,這才心神一鬆地說道。
“你的體質,雖無法練就觀氣之術,但是你的資質絕不在你姐姐之下。有的時候,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就面對,若是一生都依靠別人,那麼即便資質再好,也是枉然。”葉紫妍淡淡的說着,樑翠的面色卻一陣一陣變化,最終在她的臉上也終於出現了從來都沒有的堅毅。
“樑碧,接下來你們姐妹去找些煉丹資質絕佳的少年,將他們帶回來青丹門。成與不成,半年後你麼都要回來凝紫峰來向我覆命。樑翠也熬到壽元了吧,越早回來,這瓶築基丹就會越早得到你的手上。”葉紫妍的手中瞬間多出了一個玉瓶,玉瓶外正是寫着築基丹三個字。
“奴婢領命,一定不負前輩所託!”樑碧和樑翠的眼中都閃動着狂喜,急忙俯身向葉紫妍拜謝。
“你們要記住,雖然你們都修爲低微,又不是青丹門的弟子,但是你們都是我凝紫峰的人,莫要丟了我凝紫峰的氣勢。前路未知,要多留心思,快去快回!”說完葉紫妍一擡手,兩個儲物袋分別落在了樑碧和樑翠的手中。
接過儲物袋的樑碧和樑翠頓時大喜,又想葉紫妍一施禮,這才雙雙退出了葉紫妍的洞府。待到二人退出之後,葉紫妍又一揮袖,在原地竟多出了一人二獸,正是柳若、小靈和粉兒。
“柳姐姐,凝紫峰中暫時沒有處理事務的人,這一切就先有勞柳姐姐了。如何打理,一切全憑柳姐姐了。”葉紫妍看見柳若微微一笑地說道。
“葉妹妹言重了,別的我不敢說,但是處理家務可是我的拿手活呢,一切就交給我吧!”柳若笑着說道,手中拿着幾個儲物袋,眼中閃動着火熱和興奮。
“你們兩個小傢伙,這些日子悶壞了吧,出來透透氣吧!”葉紫妍看着出來的小靈和粉兒一個個都快樂壞了,不由被這兩個小傢伙逗笑了。
“嗯,姐姐,我帶粉兒去玩了,不過龍沐那傢伙好像有些不樂意,你還是先進入看看它吧!”小靈揮着猴爪,帶着粉兒,幾下就出了洞府,早就將對龍沐的擔憂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一聽小靈的話,葉紫妍微微一皺眉,一閃進了紫心鐲。
此時傲天正在閉關修煉着,恢復着傷勢,此時茉莉也正在煉丹閣中煉丹,只剩下龍沐一人在靈藥園旁邊的石亭那塊蹦來蹦去,看似煩躁異常。
感應到葉紫妍的到來,龍沐忽忽地幾下就跑了過來,葉紫妍將它抱在了石桌之上,對它安撫了一番,它才平靜了下來。
提起龍沐,葉紫妍也有些頭疼,它的噴火現在自己還無法控制,在紫心鐲中無論它如何折騰都不會出事。可是若是將它放了出去,且不說凝紫峰,恐怕整個青丹門都會不得安寧。
“前輩。”正待葉紫妍和龍沐玩耍的時候,卻是茉莉走了過來。
“嗯,最近你一直都在煉丹,很辛苦吧!”葉紫妍看茉莉的神色有些許疲憊,關切地問道。
“不辛苦,我不累,爲了前輩和師傅,我根本不會累!”茉莉搖了搖頭,微微一笑,也是在那一刻葉紫妍突然覺得這個茉莉看起來不那麼奸詐了,竟然還有些可愛。
“多注意休息,後面幾年都要一直爲青丹門付出了,我欠青丹門的實在太多了,也該到了償還的時候了。”葉紫妍臉上的笑容一閃即逝,又浮上了一絲凝重。
“前輩放心,我茉莉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前輩的!”茉莉將葉紫妍的笑容宛若煙花,眼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絲憐惜,不過也只是稍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