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燕此語一出,登仙殿上的每個修士都爲之一驚,從來各種大典上都沒有一個結丹期的女修表演,從來都沒有,即便是元嬰修士爲重的元嬰大典。
表演在修仙者看來只是爲了娛樂而已,一般築基期的修士都不會這麼自降身份會做這樣不入流的事情,更何況一個結丹期的女修!
而衆位修士的眼神之中,又閃動着期待,甚至連一些女修都十分期待。因爲,葉紫妍這個名字,不光是在青丹門,甚至在其餘四大仙門都成爲了一個傳奇。
其中自然有些葉紫妍和郭雲峰還有何展之間感情之事的猜測,不過最讓人記得住的是她在短短四十年,就將一個死氣沉沉的煉丹閣掌管地生機勃勃,青丹門的丹藥產業也迅速恢復了以前的興盛。
以前雖然買丹藥的時候,總有些許肉疼,但沒有丹藥修士的修爲就極難提升。所以丹香坊丹藥的供給的恢復,簡直是其他四大仙門的福音,甚至連利劍門的人都會派一些低級的弟子喬裝進去採購丹藥。
之前表演的曲舞都已經結束了,一時之間整個登仙殿都沒有任何聲音,卻是直接靜了下來,和這個極爲熱鬧歡慶的場面十分不協調。雖然知道凌雪燕的這個要求十分得不合理,葉紫妍也不會答應,衆位修士卻都還在等待着葉紫妍的答覆。
“凌師姐,實在是謬誇我了!衆位道友都是超凡絕塵之人,我那拙姿,如何入得了衆位道友法眼?”葉紫妍卻是莞爾一笑,淡淡看了凌雪燕一眼。
“葉師妹這麼說,就不對了。你乃有傾世容顏,就便是連那仙女,看了你的美貌都會自覺慚愧。我輩都是求仙問道之人,又怎麼會對勝如仙女的葉師妹不動心呢?若非是葉師妹不想爲鄭長老的元嬰大典助興,我可是看衆位道友期待的很呢!”凌雪燕微微一笑,目光掃視了一遍在座的修士。
這次卻是葉紫妍身邊的樑碧有些坐不住了,就要開口說話,卻被葉紫妍擺了擺手攔了下去。
“若是各位道友真想看我的拙姿,不妨可先過問鄭長老吧,他可纔是今日的主角噢!”葉紫妍淡淡一笑,也朝衆位修士看了一眼。鄭賓凡還未在元嬰大典上任職,凌雪燕就稱他爲長老,看來今日她不對付自己是不會罷休的。
不知這個吳逸帆今日是怎麼搞的,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坐到自己的身邊,害得凌雪燕直接在元嬰大典上就對自己咄咄相逼。本來她正在爲對付鄭賓凡的事情憂心呢,可是突然來了這麼一局,真是鬧心。
不過葉紫妍突然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舞,不是要和曲相配麼?這樣說來,凌雪燕可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噢!
“既然諸位道友都這麼想一睹我青丹門葉真人的仙姿,那我鄭某就做個順水人情,就替衆位道友爲葉真人討段舞吧!”鄭賓凡滿臉笑容地說了一句,居高臨下,當真如同一個和藹的前輩。
“既然鄭長老都這樣說了,那我就獻醜了!”葉紫妍盈盈一笑答應了下來,向各個方位的衆位修士一抱拳。現在鄭賓凡就稱呼葉紫妍爲葉真人,而非以前的葉師妹,看來今日他可是對滅殺自己很有把握嘛!
不過葉紫妍的這個舉動,當真讓她身邊的樑碧和吳逸帆身形一震,包括不遠處的李翎等人,還有那個高高在上的郭雲峰,想必他們都沒有想到那個氣勢凌人的葉紫妍會答應一個這樣自損身份的要求!
只是衆人還在震驚之時,葉紫妍卻是一道青光,飛到了登仙殿的舞池之中,原先爲舞蹈配曲的幾個修士當即有些愣神,不知也是不敢爲一個結丹期的女修配曲,這可是他青丹門女神一般的存在呀!
只見葉紫妍輕盈地一點腳,就飛躍到了半空之上,衣袂飄舞。當即就將所有修士的注意力牢牢地抓住了,而衆人驚異的是葉紫妍並未使用靈力,所用的只是凡俗界的輕功,就可以做到這般。
半空之中那個淡紫色身影的少女,每踏出一步,足下就會生出一朵晶青光閃動的蓮花,漸漸絢爛綻放,而後化爲無數青色的花瓣從空中飄散開來。
紫衣少女的長袖輕輕一揮,又有無數青色蓮花綻放,似乎是一舉手,一投足,都會有一朵青蓮在她的身邊開放。一時之間,整個登仙殿中滿滿的都是青濛濛的蓮花。
空氣之中瀰漫着那股沁人心扉的清香,這清香似花香又不似花香,淡淡的,卻是輕盈地環繞在衆人的周圍,久久不散,讓人慾罷不能。只會在心底不斷地問自己,這可是九天而來的仙子?
只見那紫衣少女,舞態輕盈似無重,身姿柔軟若無骨,肌膚晶瑩勝白雪,氣息引人賽仙女。此舞天上仙子可有?可是即便是窺得大道,得了永生,也就不過如此?
不知何時,那紫衣少女施出的靈蓮顏色卻是悄悄地起了變化,赤橙黃綠青,五色不斷變化,由淺及深,由深及淺,將整個登仙殿閃動的如同夢幻飄渺的仙境,讓人只願沉醉在其中不願醒。
而又不知在何時,紫衣少女的手中卻多了一把黑如墨的古琴,只見少女纖指撥弄,素手跳動。琴音悠揚,仿若從遠古而來的淡淡琴聲,在誰的耳邊低聲訴說着一段動人心絃的故事。
衆位修士的心緒都隨着這琴聲,一起一落,一遠一近,一哀一傷,一喜一樂,當真只想自己就是那古琴上的一根,即便被那雙玉手隨意撥弄,也心甘情願。
忽的那個紫衣少女,盈盈一笑,一步一蓮,由遠及近,左手撫琴,右手一個古樸的酒杯,卻是向這登仙殿上最高的位置而去。而那裡只坐着三個元嬰修士,最中間的就是這次元嬰大典的主角鄭賓凡,他的右邊是慕陽,而他的左邊則是郭雲峰。
感應到這一幕的衆位修士當真有些失望,爲何這個紫衣少女不是向自己而來,不過卻更加好奇了,這杯酒到底是爲這三人中的誰而準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