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雖然僅僅交鋒了一瞬間，天心仙子卻臉色煞白。撫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息。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仙帝級意志？”
在場衆人中，唯有大司命與龍獸睚眥感受最爲清晰，受到的震撼也越大，“這……怎麼可能？”
單論意志。
這個不過真仙修爲的女子……竟然已經凌駕於他們之上！
堂堂尊者，居然還不如一介真仙晚輩？這種巨大的落差，令他們一時都懵在了原地，無法接受。
“阿笙。”
大司命先忍不住了，開口問道，“你的意志，爲何如此強大？究竟是怎麼煉成的？”
不只是他，百花丹神、靈塵金仙、天心仙子……整個大殿中的九大金仙，都情不自禁地盯着洛笙，想得到一個答案。
只要稍微有點腦子……都能意識到，洛笙擁有何等可怕的資質！
從理論上說，她甚至都無需渡劫，就能夠一路順風順水地修煉到金仙圓滿！
看似失去了天道之體……
可實際上，修行資質卻不降反升！洛笙的潛力，比一兩個普通長老高太多了！
“經歷磨難。”
面對一羣大羅金仙的質詢，洛笙淡淡地答了四個字。
神情恬淡，語氣輕描淡寫，彷彿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經歷磨難……”
就這麼輕飄飄的四個字，卻令所有人都爲之心神顫抖。即使是兩大尊者，也是動容不已。
一個小小的真仙，意志卻連金仙都難以望其項背。要達到這等境界，她所經歷的辛酸磨礪，究竟有多麼殘酷？
這個白衣女子……她，乃是真正穿越過荊棘大道之人！無論爲敵爲友，僅僅憑她這一份意志，就足以令人拜服！
“……受教了。”
這時候，大司命忽然站起身，竟然對洛笙作揖長長一拜，“洛笙真仙，請受我一拜！”
“大司命！”
“您……”
“這……這不可啊！”
看着一代尊者、在凌霄神庭地位極高的大司命竟然起身，對洛笙行弟子之禮，在場衆金仙都爲之駭然。
從沒有過這樣的事……
身爲尊者，已經是三界內最頂尖的一批大能！仙帝、魔帝不出，誰人能鎮壓得住？
然而——
這樣一位放眼三界，也是名聲卓越的大能者……在衆目睽睽之下，竟然對一個小小的真仙下拜了！
這若是傳了出去……一夜之間，洛笙定會名傳天下。
“大司命，不必如此。”
洛笙側過身，並沒有接受這一禮，“我也是機緣巧合，誤打誤撞而已。”
若是前世，她定然會誠惶誠恐；
可時至如今……對洛笙而言，衆生皆如白雲蒼狗。
大羅金仙，又如何？不過是時光長河中的一瞬曇花罷了。
“修仙路上，沒有僥倖一說。”
大司命卻很堅持，完整地行了這一禮，“你能爲人所不能爲，值得吾這一拜！”
“這……”
“連大司命都……”
衆位長老彼此對視，目光交匯。不知不覺中，氣氛開始發生了微妙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