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龍雀妖神。
在洛笙的印象中，這兩名女帝的容貌之美，已經是世人想象中的巔峰了。
然而……和天月道祖一比，她們卻又顯出了一股俗氣。
天月之美，乃是一種純淨的、不染的美。
彷彿脆薄的冰雪一般……一旦沾染了俗塵，就會直接香消玉殞。
與絕色容顏對應的，是與生俱來的強大力量。剛一誕生，實力就相當於仙帝巔峰，僅僅比阿修羅王略差一點。
“我終於等到你了。”
那個無形之人開口了，聲音中飽含着無盡唏噓，“這亙古一人的歲月……真是寂寞啊。”
“你是誰？”
洛笙怔了一下，試探着開口。
她能聽得出來……這個人的語氣中，帶着對自己無限的溫柔與寵溺。就彷彿至親的家人一般。
“我和你一樣，也是天道直接孕育的生靈。”
那個聲音頓了頓，“我名帝陽，居於無盡時空外的太陽星。”
帝陽！
這個名字，洛笙從未聽聞過。
然而冥王、天月……除了這兩位神靈之外，眼前之人，恐怕就是第三位了。
“自誕生以來，我就一直在等待同族的誕生。”
帝陽的聲音很溫柔，洛笙甚至能感覺到，一抹柔和的視線正凝視着自己，“守護你十萬八千年歲月……我擅自給你取了個名字，天月。”
十萬八千年？
難怪……僅僅是第一次見面，僅僅是一道連真容都不曾顯露的聲音，卻令她有種發自內心的依賴感。
原來，已經過去那麼久了麼……
這一剎，一股酸澀的液體在心底流淌。
原來，不知不覺……她和蕭祁，已經分別了漫長的十萬八千年啊……
“多謝。”
洛笙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既然我們是彼此唯一的同族……從此以後，就以兄妹相稱如何？”
帝陽明顯怔了一下，笑了笑，“好。”
“如此也好。”
“從今以後……我就不再是孤獨一人了。”
“那好。”
洛笙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小妹天月，見過兄長。”
“天月，只是我隨意起的一個名字。”
帝陽卻淡笑道，“既然你如今已經成型，就自己另取一個名字吧。還是說，用這個名字就足夠了？”
“名字麼……”
聽到這句話，洛笙不由出神了。
這一刻，她甚至有些恍惚，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洛笙、又或者天月？
這兩段記憶，盡皆無比真實，絲毫不像幻境。
“名字的話……”
洛笙張開五指，怔忡地看着自己瑩白的掌心。良久，她才輕聲道，“兄長，你就叫我洛笙吧。”
無論是真是幻……
那些刻骨銘心的愛恨、爲之奮戰的熱血、震動靈魂的感動……這一切的一切，她都永遠無法忘卻。
“洛神麼？”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帝陽卻聽岔了，笑道，“這個名字，很好聽。”
洛神？
洛笙微微一怔。
她還記得……在無比遙遠的過去，人皇軒轅正是用這個名號敕封自己。如今一朝重生，竟然又被提起這個名字？
或許，這就是冥冥中的緣法。她低下頭，算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