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氏倏地一下彈跳起來,“我算計人?我是爲了誰?你現在是結丹十層修爲了,瞧不起我這修爲低下的道侶……”
她的修爲未進,還不是用在養育兒女子嗣上,還不是用在替他打理七房上,現在洪平奇倒嫌棄她了。
洪平奇惱道:“今兒這話就放在這兒,要是你們當真惹了什麼橫禍,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於老夫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明兒一早就搬到安邦兄弟那邊去住,不許算計洪安邦兄弟,那也是老夫的兒子、孫兒。還有你,安國,你與你大哥處好關係,多得些丹藥於你不好嗎?安心修煉吧!”
近水樓臺先得月,他還是先增進修爲的重要,再不增進修爲就真成廢人,他就住到洪安邦家去,這樣可以經常吃到兒子煉的丹藥。他兒子可是五品煉丹師,這要在修真世家,可是人才,洪安邦還是雷靈根的修士,比洪安國要出息多了。
他最關心的還是修煉,至於什麼算計、爭鬥他皆不想管,但若是誰打擾他用心修煉,就與他們拼命勻。
洪平奇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不許算計人,早前的事就揭過去了,不過是自家兄弟的誤會,這又不是什麼要緊事。”
夏候氏緊握着拳頭:他們是回來報仇的!否則不會煞費苦心,一家三口,一個煉丹、一個制符,就連洪安民也會煉器,這分明就是要將他們踩在腳底下掇。
元配馬氏的死,一直是夏候氏最得意之作,那個賤女人就該死,可惡的是在她死的那晚,竟被洪安邦的奶孃給瞧見了。她還沒來及弄死奶孃,奶孃就把這秘密告訴了洪安邦兄弟,洪安邦臨走之前,在洪氏族裡貼了紙條,道出夏候氏害死馬氏的事,說得有鼻子有眼,就算後來她想殺奶孃也要被人指責,爲着這事,她被族長關在後山思過崖,一呆就是十五年。
她恨,真的好恨洪安邦。
她可以容忍洪安民,但絕容不了洪安邦。
是他害得她在思過崖過了十五年清苦的日子,是他害得她在洪安國最需要母親的時候沒人照顧,害得洪安國與她不親,好在她的孫子是她一手帶大的。
洪少霆撒嬌喚聲“祖母”,“你去把洪飛雪給我弄來,那丫頭長得真好看。”
洪少雨驚喝一聲:“哥哥,你瘋了,那是我們的堂妹。”
是同一個祖父的子孫,可洪少霆此刻還打着洪飛雪的主意,這是不應該的。洪少雨擔憂地望着洪少霆,自家哥哥這性子全是被祖母給慣出來的。以前洪家嫡支七房只得洪少霆一位公子,可往後就不同了,多了洪驚雷兄妹,論尊貴他們是一樣的,若是被洪安邦奪回嫡支七房嫡長子的位置,這真正的公子、小姐就得落到洪驚雷兄妹身上。
夏候氏道:“我就只得你們這一對孫兒、孫女,她算你哪門子妹妹。”
洪少霆頗是贊同地點頭。想到洪飛雪動人的容貌,還有那對美麗的眸子,他就覺得心動,非得好好發泄一番不可,管她是誰的女兒,誰她與自己是何關係。
洪安國只想着自己出醜的事,他輸給了洪安邦,這族人背裡不知道如何笑話了。早前原是他們父子是族裡最受寵的人,在修煉資源上,族長父子也偏向他們,可現在卻一下都向着洪安邦,這讓他很不舒服,他想:是不是洪安邦一家不在了,他們父子就和以前一樣。
*
族長洪平元做主請了十二房的長老開祠堂,除二房的二長老因打理本族學堂未來,其他人都到了。
所謂長老,就是各房中輩分最高的長輩。
洪平奇是七房的老太爺,亦是七房的長老,此刻得了傳令亦坐在祠堂。
洪安邦帶着妻女拜祭先祖,之後洪平元照着慣例將洪安邦一家三口的名字記入祠堂,從早前“七房洪平奇長子洪安民,改爲長子洪安邦,次子洪安民,幼子洪安國”,洪飛雪與母親的名字也赫赫在目。
在洪安邦道侶那處,寫的是洪氏媚雲幾個字。洪飛雪依稀能感謝到洪母對孃家親人的怨恨,以洪母那柔弱順從又善良的性子,讓她怨恨一個人是很不易的事,也不知當年洪母在孃家齊國劉家遭遇了什麼,在洪飛雪的記憶裡洪母從來不提孃家的事,倒是偶有提及洪飛雪外婆被百姓當成妖怪活活燒死的事,每當那時,洪母就難掩痛楚。
洪母選擇了隨丈夫的姓氏,沒提自己孃家姓氏。
開了祠堂、拜了先祖,幾大長老便開始給洪安邦一家三口檢測靈根,測試修爲。
今晨,洪飛雪要出門前,洪安民拿了一個魔獸皮製作的符寶,是的,就是符寶,這樣的寶貝沒有上千塊靈石不可能得來,低聲地對她道:“雪兒啊,你把這符寶縫在貼身處小衣上。”洪飛雪眨眼着眼睛,頗是不解。洪母笑盈盈地道:“照你二叔說的做,他是爲你好。”這分明就是一張斂息符,能壓制她的修爲。洪母替她縫好,又被洪安民封了她的幾處穴道,洪飛雪只有兩個念頭:作弊!赤果果的作弊。
一番檢測,洪飛雪是五行靈根,她的冰靈根竟未被檢測出來。而洪安邦夫婦的靈根無錯
tang,只是因洪母是沙靈根,顯示的時候是土靈根。在修爲上,洪安邦夫婦的無誤,到了洪飛雪這兒,竟生生低了好幾層。
族長與各房長老絮叨了一陣,大家不吝讚美,將洪安邦一家三口誇讚了一番。
洪平奇看洪安邦一家歸來,心情大好,笑着道:“族長大哥,照着規矩,安邦一家是要住到七房祖屋的。”
洪安邦不屑一顧,神色淡淡,“父親,大伯父已經替我們一家安頓住處,就住大伯父安頓的地方。”
他不屑,也不恥與洪安國爭奪祖屋。
只要他有本事,自有人雙手捧上更好的屋子給他們住。
現在各房的長老笑臉相迎,可見還是看重他們一家三口的。
洪平元又道:“飛雪今年多大了?”
“十月就滿十八。”
外頭,二長老正趕得面紅耳熱地過來,抱拳道:“學堂裡有事,被耽誤了,來晚了。”將洪安邦一家三口打量一番,含着淺笑問道:“七侄孫女,現在什麼修爲?”
洪安邦是知道自家女兒的修爲,正要答話,洪安民卻搶先一步道:“煉氣八層!”
這是剛族長與長老們檢測出的修爲。
八層?洪飛雪微詫:我是築基二層,爲什麼要說成是煉氣八層。二叔慎重其實,還花重金弄來一枚斂息符寶,他到底要做什麼?大家不都是希望修爲高麼,爲甚二叔要壓制她的修爲?
洪驚雷走近,低聲道:“妹妹,照着族裡的規矩,十八歲前還是煉氣七層的,便要退出族中外學堂。”十八歲時還停止在煉氣七層修爲的,便會被外學堂勸退,這是洪氏的規矩。又道:“若到煉氣八層,則可進入族中內學堂。照着妹妹的修爲,正好可以進內學堂。”
進內學堂,不是修爲越高越好?
洪驚雷呵呵一笑,“你就聽我爹的,我爹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
當初洪安邦帶着洪驚雷回到族裡,便在讓洪驚雷進內學堂的事上號了個暗虧,若是少報修爲,許就能得更好的班級。現下洪安邦如此說,便也是打了這主意。
洪飛雪面露茫然。
五長老讚賞地打量着洪飛雪:“不錯,五行靈根,早期進展慢些,基礎打牢。我看飛雪先歇兩日,兩日後就入族中的內學堂。”
三長老道:“你的族兄、族姐們多在內學堂,想來是合得來的,有什麼修煉的事,可請教內學堂的先生。”
二長老爽朗大笑,“請教二伯祖也使得!哈哈!平奇好福氣,有這等出息的兒子、孫兒。”
洪平奇笑,一副“有子如此,不幸榮焉”的模樣。
在祠堂留了一會兒,男人們要留下說話,洪母便領了洪飛雪回族長給自家分的宅院裡。
這宅院離嫡支長房不遠,是一座二進的院子,分爲三個小院,前院有待客的花廳,兩邊廂房又設了煉丹房、制符房等。
後院又分爲東、西跨院,東跨院可住洪安邦夫婦,西跨院則住洪飛雪。
一牆之隔處又住了洪安民父子倆,現下在牆上開了一道月洞門,好方便來往。
西跨院比東跨院要小,一間正堂,一間內室,內室與西邊的一間廂房相通,又是修煉室。西邊又有兩間廂房,一個十四五歲的丫頭正怯生生地站在那兒,見到洪飛雪甜甜地喚了聲“七小姐”。
“你叫什麼名字?”
“回七小姐,奴婢小西。”
“小溪?”
“是東西的西,奴婢有個哥哥喚作小東,奴婢就叫小西了。”
“名字還不錯。”
族長考慮到洪安邦兄弟是人才,特意撥了五個小人來服侍,男丁一律各添了一個跑腿小廝,洪母那兒則添了一個管事婆子又一個丫頭,洪飛雪這裡又添了小丫頭。
這些下人多是依附洪家生存的百姓,原無靈根修煉,便充作了下人進入洪家,專門服侍有靈根修煉的主子,素日做些做飯、漿洗、打掃的瑣碎活什。
洪飛雪進了自己的房間,內室佈置得典雅得體,修煉室設了暗門,只設了一張石牀,一側又置了個大缺、浴桶等物,甚至還備了用來裝食物、果點的架子。
正看得認真,小西稟報道:“七小姐,大小姐來看你了。”
大小姐是嫡支長房洪平元的孫女,喚作洪孝露,年紀與洪驚雷相仿。她人未至,聲兒先到了,如一串悅耳的鈴聲,醉人心田。
“七妹妹,原說前兒就要來看你,可祖母說你們勞乏得緊,拘着我不讓來打擾。咯……”
洪飛雪穿到這蒼原大陸,朋友原就沒有,除了與洪驚雷親近些,同性的朋友更沒一個。
此刻看到洪孝露,立時就想到了自己在現代的兩個閨蜜:蕭露、楊菲菲。
她意外地發現:洪孝露說話的語調與蕭露竟有七分相似,就連這大咧咧的性子都有幾分相似,再細瞧之下,連那五官眉眼竟亦有八分酷似。
她快
奔幾步,一把抓住洪孝露的手:“露露,你也來了?”
洪孝露一陣莫名,自己是熱情啊,可這洪飛雪未必太熱情了。“我也來了?”她張望四下,“族中還有哪位姐妹來瞧七妹妹了?”
洪飛雪立馬知道自己弄錯了。
這真是的巧合?洪孝露不僅長得像蕭露,連性子像、說話的聲音都像。心下一陣激動,笑了笑道:“沒呢,大姐姐是第一個來的。”
人家喚她七妹妹,她就得敬稱一聲大姐姐。
洪孝露呵呵一笑,拉着洪飛雪的手,“到你花廳說話。”
寒喧了幾句,洪孝露拿出一個模樣兒精緻的盒子,“想着七妹妹要上族裡的內學堂,我備了些東西,都是些隨常的物什,七妹妹莫要嫌棄。”
洪飛雪看着她,心中和暖得如沐春光,“你送我的,便是再多我也收,哈哈……”
洪孝露凝了一下,洪飛雪這樣隨意倒是她沒想到的,“你喜歡就好,打開看看。”
裡頭有一瓶丹藥,瓶子上貼着一個小紙條“凝靈丹”,又有一疊符籙,還有幾塊靈石,又備了三塊玉簡……
這便是修真世家內學堂需要的東西。
這些東西就像是凡塵學堂所需的文房四寶一般,全都是必備品。
洪飛雪笑道:“我娘還與哥哥打聽,我要上內學堂當備什麼好,你就送來了。大姐姐可真好!”
寒喧了幾句,洪孝露道:“妹妹知道入內學堂的規矩吧?”
“內學堂不就是我們洪家辦的麼?”
所謂的規矩還不得洪家說了算。她可是經由幾位大長老點頭同意,族長提議進的內學堂。
小西奉了茶點,那點心上還擺了三粒丹藥。
如此別樣的侍奉,洪飛雪面露詫色。
小西垂首道:“民老爺說,這是待客之道,讓奴婢備了三粒丹藥供大小姐品嚐。”
修真界連這待客的方式也不同,竟拿了丹藥出來?
洪孝露也沒客氣,手一擡就取了一顆凝靈丹含在嘴裡,一面品着,一面道:“七叔父煉的丹藥就是比別處的味兒要純、要好,雖是一品丹藥,當屬極品。”
小西笑盈盈地欠身:“謝大小姐誇讚。”
洪飛雪心下暗道:難不成這也是規矩?
這規矩還真夠特別的。
洪孝露道:“內學堂有初級班、中級班、高級班,七妹妹是煉氣八層,當入初級班。但入初級班也是有規矩的,那就是新生入校需得與初級班的子弟比試三場,過得了過方入初級班。三局兩勝算過關,若是輸了,便是留在內學堂也會被人瞧不起的。”
初級班皆是煉氣八層至煉氣十二層的子弟;中級班則是築基一層至築基七層的子弟;高級班則是築基八層至結丹一層的子弟。
所有子弟一旦進入結丹一層,就是真正的修士,從此可以離開學堂了。
但內學堂裡又規定了年紀,所有在學子弟年紀不得超過三十五歲。
說是三十五歲,因個個都是幼年修真,年紀三十五瞧上去最多二十歲。
洪孝露頓了一會兒,又介紹道:“各級班又分爲天才班和普通班,若是進入天才班,不僅每月領到的丹藥比普通班多一倍,每月還發一塊下品靈石,另外內學堂天才班子弟,每人可帶一名服侍下人進入,每人可分得一套漂亮小院……”
天才班的子弟有下人服侍、有漂亮小院可住,便是在修煉資源上也更爲優厚,洪飛雪立時明白洪安民謊報自己修爲的事,洪安民這是要把自己打造成天才。
而長老們竟然也修了。
洪飛雪現下細想,臨去祠堂時二叔洪安民給了她一個荷包,笑呵呵地告訴她“雪兒,揣在懷裡。”現下想來,那荷包裡裝的定是斂息符,是二叔使了法子把她的修爲壓在築基八層上。
小西在一旁聽得比洪飛雪還要興奮:“大小姐,我們七小姐是五行靈根,大老太爺都說這可是極少的呢。我們七小姐一定能進天才班……”
她就想跟着洪飛雪,哪怕是個下人,進洪氏內學堂去瞧瞧也行。
洪飛雪此刻聽得神采奕奕,沒想到這和現代學校裡設的:平行班、火箭班是一個樣兒啊,更重要的是,這個內學堂似乎對天才班子弟的厚待更爲明顯。
洪孝露盈盈一笑,又拈了一枚凝靈丹吃。
敢情這丹藥是當零嘴吃的?
洪飛雪眨了眨眼,腦子裡出現的都是拿丹藥當零嘴吃的畫面,甚至在學堂上大家都各所着零嘴盒子,滿滿一盒子都是各式各樣的丹藥……
想着,她笑了,“大姐姐,內學堂裡都學什麼?”
“學修煉功法、秘笈,先生會與我們講解功法的含義,秘笈的妙用,有時候也會替我們解答一些疑難問題。”
如果每天都講一樣的內容,這得多少功法可解啊。
洪飛雪對內學堂的事充分了迷惑與好奇。
“每天都講?” шωш⊙ttκΛ n⊙C O
洪孝露凝了一下,“一個月不過只開五天課,其餘的時間,大家要麼在自己的屋子裡修煉,要麼就是去內學堂的藏書閣抄錄功法。”
這每天講功法,別說是洪家,整個天下的大宗門也沒這麼多的功法可講,況且每個人靈根不同,修煉功法也大同小異,而先生存在的意義就是替修煉的子弟解惑。
洪孝露道:“你可別不當回事,每學期末,也是要考覈的。”
“考試?”
洪孝露搖頭,“是考覈,一學期結束,要考覈各人的修爲,看是否晉級了,還要進行一場比試。根據每班人數不同,將一至二成的人定爲不合格,這成績末尾的,要麼降班級,要麼被退學,甚至會取消假期試煉資格。”
前面的洪飛雪都能聽懂,“如何取消假期試煉資格?”
洪孝露道:“假期結束,成績優秀和合格的子弟,將會得到去家族試煉地試煉的資格。”
“我們洪家也有試煉地?”
對於像一個好奇寶寶的洪飛雪,洪孝露微微一笑,解釋得很是詳細,“不僅是我們洪家,便是梅、上官、夏候三大家族也是有的。我們洪家的試煉地在往北三百里的森林裡,那裡可有魔獸,據說是兩萬年前,四大家族的老祖聯手設了禁制困在那兒的,那片森林是我們四家共同的試煉地。
每學期結束,成績優秀的子弟便有資格去試煉地磨鍊。外學堂有二十個名額,另又有八十個名額在內學堂:天才班佔了三十名,普通班五十名。其中初、中、高級的天才班各有十個名額,普通高級班二十個名額,初、中普通班各佔十五名。
你可別小瞧試煉名額,學期結束時,可是爭得頭破血流呢。”
洪飛雪聽得眉頭微揚,聽起來內學堂很有意思的樣子。
自己要進內學堂了,會很認識一些同齡人,往後就不會再無聊了。
待洪孝露講了一陣之後,洪母留了洪孝露用午飯。
洪孝露離開後,洪驚雷就過來了,問道:“妹妹明白我爹的用意了?”
洪飛雪低聲道:“二叔是要我進天才班?”
洪驚雷豎了大姆指,“當初我隨父親歸來,便在這事上吃了虧,老老實實地報了修爲,誰曾想到,我第一天去內學堂就被人挑戰,我那時是築基六層的修爲,在同齡人裡算是拔尖的。
誰曾想族中學堂是按修爲分派班級,我被分到了中級班,比我修爲相等或略低都可挑戰,這裡面雖是築基六層修爲,可有兩個比我年紀大的,基礎打得牢,三場比試我便輸了兩場……”
輸了,自己受了打擊不說,還被人笑話。
如果當時洪驚雷也報低兩層,就能大獲全勝,許就能入天才班。
時間一長,洪安民父子才鬧懂了怎麼回事,爲了讓自家孩子進天才班,大家都在私底下做些動作,用斂息符,或是長輩封印孩子修爲,這種事時有發生,不過大家皆是睜隻眼閉隻眼,只要沒讓長老們識破,彼此也不細探。
誰不想讓孩子進天才班,進了天才班,修煉資源得的多不說,也增加了孩子的信心。
“哥哥現在已經是高級班的子弟……”
“這有什麼用,在高級班裡的成績不上不下,算是中等罷,可若以年齡論資質,我算比較小的。”
“哥哥,我爹現在是五品煉丹師,能助你更快晉級。”
洪驚雷擺了擺手,輕嘆一聲,“五年半,妹妹晉了多少級,我才晉***,而今也不過築基九層的修爲。尤其是伯父,這才幾年功夫,他就結丹了……”
“哥哥可不能這樣比,我爹早前卡在築基二層上,後來在試煉地心境開闊了,又吃了現靈丹,修爲這才突飛猛進,若他不提升修爲便唯有被殺的命運……”
洪驚雷早前晉級很快,那是因爲洪安邦煉的丹藥源源不斷地供上,到了族裡雖也有丹藥,卻不如早前,再則他心裡有了陰影,想着伯父一家是代他們父子去做的祭品,哪還能安心修煉。不僅是他,便是洪安民這幾年心裡也不好過。
洪驚雷五年半隻晉了***,洪安民更離譜,竟只晉了一級,現下只是結丹三層的修爲,再這樣舉步不前,怕是洪安邦就要迎頭趕上了。
洪飛雪似看出他面容裡的難堪,忙道:“哥哥不必爲這事耿耿於懷,當初是我們自願選擇去做祭品……”
“好在伯父伯母和妹妹平安無事,否則我們父子一生都不會安寧。我爹說這次伯父歸來,他很高興,明兒就要去族中修煉洞府閉關修煉,待我將這個月的功課讀完,我要去後山閉關修煉。”
洪驚雷憧憬着美好的未來,又與洪飛雪閒聊了一陣,這纔回了自己屋裡。
洪母想着洪飛雪要入內學堂,早早就與人打聽了一番,又替洪飛雪備了一個上學要用的錦盒,讓小西給帶了回來。
小西則悄悄兒地給自己預備了一個包袱,盼着洪飛雪能考覈進入天才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