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連續打了三遍雨姐的手機,還是關機。我有點心急如焚了,沒有雨姐,那是真的搞不定的。
我又打了兩遍,還是關機,我編輯了一條短信過去,告訴她有十萬火急的事,看到短信就立即給我打電話,我想了想,又給楊一打電話,還是關機。
南哥,什麼情況?王晨問道。
雨姐手機關機了。我苦着臉說道。現在的形勢真的是十萬火急,沒辦法,我也只好坐下來,繼續和趙半閒他們研究討論接下來的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心裡有着一絲焦慮。
一方面,我在等着雨姐的迴音,一方面,我又在等着泰國那邊的電話,總之就是一個字,等!南哥,天快黑了,時間不多了。王晨在旁邊提醒道。
我知道。上午那隻錄音筆裡面的東西,你交給警方了嗎?我問道。
已經交給市警察局了,那邊正在處理中,最遲明天就能放出裡面的兄弟。王晨說道。
我掏出香菸,給他們一人一支,自己也點了一支,深吸了一口之後才說道:這裡的兩份錄音拷貝成幾份,然後交到青花會那邊的眼線手裡,讓他們儘量找機會盡快的把東西送到青花會另外三個堂主手中。
我馬上去辦。王晨點了點頭。現在是十萬火急,爭分奪秒的時候,刻不容緩。我一方面聯繫劉江,讓他今天晚上繼續派警察在街上巡邏。
劉江收了錢,家人都被我的兄弟帶到了安全的地方秘密保護起來,說是保護,其實也是怕劉江耍花招。劉江自己則是一直在警察局裡面不敢出來,我也派了三個身手非常不錯的兄弟裝扮成警察,貼身保護他的安全。
劉江倒也痛快,立即開始安排,不過我心裡隱約間有一絲不安,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我看了看時間,晚上點了,泰國那邊還沒有消息,究竟能不能拖住那幾個堂主,讓青花會別出手,我心裡沒有完全的把握。
晚上九點的時候,我接到了劉江的電話。
糟了,上面下了命令,讓我把城南區所有巡邏的警察全部撤回去。劉江說道。
哦?爲什麼?我問道。
上面的意思是說,這樣來有種草木皆兵,風聲鶴唳的感覺,給民衆造成恐慌,官大一級壓死人,今天晚上,我忙不了你了。劉江說道。
嗯。那你撤回去吧。我說道。我就知道,白立國肯定不是省油的燈,昨晚警察可以幫着抵擋過去,白立國又不傻,拖得越久,對他越是不利。
現在,就只能看天意了。我有些頹廢的坐下去,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天意都不幫着你,那就真的沒辦法了。關鍵時刻,雨姐聯繫不上,泰國那邊又遲遲沒有消息。
這種情況下,就算我和趙半閒再聰明也是素手無策了,我們倆就這麼坐着,大眼瞪小眼的,誰也沒有說話,只能看着時間漸漸過去,我想,最遲凌晨十二點,戰鬥的號角必定會吹響的。
說實在的,如果就這樣敗了,我也沒有什麼不甘心的,並不是我無能,而是白立國的確太厲害了,他布這個局,布了很久,甚至我都還沒有開始混黑,白立國就一直在佈局,一直再找契機了,我的出現,彷彿就是爲了白立國統一成都而應運而生的一樣。
也許,我的存在,就是成全白立國也不一定。老天爺,有時候就是喜歡這樣捉弄人。
我撥通了巴頓的電話,巴頓的語氣有些不好意思。
陳會長,不好意思,還沒找到。哈察將軍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在搜索,但是,沒有消息,金三角所有的實力我們都盤問過了,皆是沒有接收這麼一個人。巴頓說道。
嗯。那再繼續找找看。我說道。
非常抱歉,我們一定會盡力的。巴頓說道。之前巴頓在我面前誇下了海口,現在遲遲找不到人,的確有點不好意思。
還沒消息?趙半閒問道。我點了點頭,桌子上的菸頭都一大堆了,全是我和趙半閒兩人抽的,我感覺這兩天我整個人都滄桑了不少,鬍鬚也都長了出來沒有時間去刮掉。
我有種心力交瘁,疲倦的感覺。
半閒,如果我們真的失敗了,你後悔嗎?我問道。
呵。趙半閒輕笑了一下,說道:你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也許,這一次我們真的要失敗了呢。努力了這麼久,死了這麼多兄弟,流了這麼多血,經歷了這麼多的生死考驗,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沒想到居然還是要失敗,還真有點不甘心。我說道。
誰會甘心?不過,不到最後一刻,我是不會放棄的,也許,還有奇蹟發生呢。趙半閒說道。
也許吧,我也是這麼希望的。我說道。
如果再給你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你還會選擇這條路嗎?趙半閒問道。我毫不猶豫的說道:會!
我也是!哈哈!趙半閒和我兩人大聲的笑了起來,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嚇了一跳,一看來點顯示,我接了起來。
有事?我問道。
我找到兇手了。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卻帶了我一線希望和一個好消息。
在哪裡?馬上帶到南天酒店來。我大喜過望,還真的有奇蹟發生,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以哈察將軍的實力,幾乎是翻遍了整個金三角都找不到他,原來他根本就沒有離開成都。這正是應了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纔是最安全的。
誰都想不到,這個兇手還留在成都,並沒有出國。
找到了?趙半閒驚訝的說道。
是的!他沒有出國,就躲在成都,差點被那錄音給耍了,還好,我留了一手,讓另一個人在成都找他的蹤跡,就把他找出來了。我說道。我一下子又看到了希望,我當即打電話給王晨,讓他立即回來,兇手找到了。
很快,下面的兄弟把這個兇手帶到了地下室去,我和趙半閒都立即趕了過去,正是那個領頭的保鏢,只不過他現在的樣子有點慘,應該是被打斷了雙手。
找你還真不容易,老實點把事情都交代清楚。我說道。
陳照南,沒想到我這樣還能被你找到。不錯,老爺子是我殺的,怎麼樣?保鏢說道。
誰指使你的?我問道。
白立國。告訴你也沒什麼,白立國布這個局布了很久,就算你抓到了我,你還是難逃一死。保鏢有着猙獰的說道。我一拳砸過去,直接把他打出了鼻血,趙半閒接着又是一拳砸過去。..
草泥馬的!老爺子對你不薄,你居然背叛老爺子,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我說道。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白立國給我開出的條件太誘惑了,如果不是被你抓到了,我拿着白立國給我錢,完全可以出國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輩子,我何必要苦哈哈的給那個老頭子做什麼保鏢。保鏢有些瘋狂的說道。
我懶得理他,正好王晨也趕了回來,我立即問道:東西都送過去了嗎?
送過去了,只不過,好像對方不是很相信,畢竟現在錄音這東西可以造假的。南哥,現在怎麼做?時間不多了,青花會那邊,隨時都可能要動手了。
我皺着眉頭想了想,做了一個決定說道:打電話給那邊的眼線,讓他們找到堂主,就告訴他們,兇手已經被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