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太精了!
剛一擰開房門的把手,一不明物體便來勢洶洶地朝費逸寒撲了過來。
費逸寒一個靈巧的閃身,成功避開了來者的偷襲,大手一擒,輕而易舉地扼住了對方的喉嚨。
沒有喉結,是個女的。
他迅速摁開了牆壁上的電源開關,頓時房間裡燈火通明,偷襲者外貌也同時暴露在了燈光之下。
喉管被費逸寒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扼着,她的一張小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哐噹一聲,她終於放棄了緊握在手裡的兇器——一個平底鍋和一把鏟子。
流入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到稀薄,艾思語伸出雙手試圖扳開費逸寒的大手。
“要……要……死人了!”這幾個簡單的字眼幾乎是從艾思語的牙縫裡擠出來的。
劍眉微微一擡,費逸寒鬆開了扼住她喉嚨的手。
“咳……咳……咳……”艾思語撫着自己快被掐斷的脖子,順着牆壁滑坐在地上,貪婪地吮吸着這來之不易新鮮空氣。
原計劃是打算幫景姨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莫名其妙的兒子的,結果差那麼一點點就葬送掉了自己的一條小命。
“誰讓你隨便進入這裡的?”費逸寒單手插在褲袋裡,居高臨下地俯視着艾思語質問道。
“我……啊哈哈哈……”艾思語皮笑肉不笑地哈哈道,企圖以此迴避費逸寒的問題。
她確實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出現在這裡的理由。之前只是一心想着一鍋子敲暈他然後逃離現場,可從來沒去預估過被他抓住的下場。
這下,完了!
“啊哈哈……真的很對不起啊,我不小心走錯房間了,原來這是你的房間呀?!挺有格調的。啊哈哈……”無奈,她只有死撐到底。
“再這麼白癡地笑下去,我讓你馬上斷氣。”
費逸寒冷不丁地一句話,讓艾思語全身一陣激靈,立馬合上了嘴。
她嚴重懷疑面前這個讓人從頭寒到腳的男人根本不是景姨的兒子,他和他母親的性格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不是說什麼有其母必有其子嗎?看來她艾思語被這句俗話深深地欺騙了!
她偷偷地掀起眼角瞄了瞄費逸寒,只見他正用凌厲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她嚇得一下子低下了腦袋。
怎麼辦?看來今天如果不給這個冰山一樣的男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艾思語暗暗地吐納了兩口氣,等她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已是一副相當嚴肅的表情了。
“正如你想的那樣,其實我並不是走錯了房間,我說走錯了房間只是個藉口而已,我之所以來你房間是因爲有問題想要問問你。”艾思語一口氣說完了以上那句有些繞口的話。
見費逸寒表情沒有太大變化,艾思語繼續說道:“我的問題就是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哦!這個‘這裡’不是指你房間,是指你的別墅。我昨天明明在一間燈紅酒綠的酒吧,怎麼一覺醒來就在你的別墅裡了? ”
“……”費逸寒依舊面無表情地盯着她,沒有說話。
艾思語努力地在腦海中搜尋着昨天晚上的一些記憶,可是腦袋混沌得像一鍋漿糊,濃得化不開來。
她只記得江俊衡答應她,只要她陪那兩個長得腸肥腦滿的臺灣商人喝酒,他就還她自由。
前面的所有經過她大概記得,至於站在自己面前的冷峻男人有沒有出現過,她就毫無印象了。
“難道……是景姨讓你接我過來的?”想了大半天,這似乎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合理的理由,“可是不對啊,景姨明明有說過昨晚見到你帶我回來她很詫異的。如果是她事先知道的,怎麼會詫異呢?”
“呵!難道是江俊衡那個死變*態把爛醉如泥的我隨隨便便扔到街上之後,你無意間路過撿到我的?”
“不對不對,你有……”那麼好心嗎?後面的話,聲音小得或許只有艾思語自己才能聽見。
“實在是太難猜了,還是你告訴我吧!”艾思語做出一副眼巴巴的表情看着費逸寒。
如果他回答了,那就成功地轉移他的注意力,她就不用再糾結於如何解釋自己爲什麼出現在他房間裡的原因了。
要是讓他知道她是故意躲在他房間裡預備偷襲他,那結果一定很明顯,她絕對死定了!
“說!進我的房間想幹什麼?”冰冷的語氣由上至下傳入艾思語的耳朵。
完了……完了……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