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傾月,你還敢來?”唐甜憤怒的瞪着走近的男子,就要上去找他算賬!
司初凡見狀,連忙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衝動。
慕暖心聽到聲音,猛的轉過頭,因爲保持一個動作時間太長,差點摔倒,淚央連忙扶了她一下,緊張的看着一臉淚痕的她。
慕暖心喜極而泣,她就知道他會來,他不會拋下她,雙手提起裙襬,她快速的跑到他的面前,沒有注意到他一片狼藉的襯衣,沒有注意到他一身的酒氣,這一刻,她的眼中只有他這個人……
“我就知道你會來,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她拉住他的手,微笑中帶着淚光。
龍傾月深深的凝視着她,今天的她真的好美好美,是他見過最美的模樣,真的好想擁她入懷,爲她遮風擋雨,護她一生,可是他卻再也沒有這個資格。
想起二人的關係,他的手如同燙着一般收了回去,看着她黑眸中的驚痛,他心如刀絞。
“月,你怎麼了?”慕暖心不解的問,手緊緊的抓住他的雙臂,黑眸中掩藏着脆弱,焦慮和不安。
“慕暖心……”他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高大的身軀甚至開始微微的顫抖,彷彿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
“月,雖然是遲了點,賓客們都離開了,可是牧師還在……我們宣誓好不好?”慕暖心的雙手向下,牽住他的大手,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說,莫名的恐懼越來越濃烈的將她包圍住。
看着她如此小心的模樣,龍傾月的心如同被一隻手瘋狂的撕扯着,他多想跟她說,我願意,哪怕只是完成這個宣誓的儀式,滿足完她最後的這個心願也好。
但是他不能這麼做,‘欲’&望之‘門’一旦打開,就會如同洪水猛獸向他襲來,他怕自己會把持不住,犯下悔恨終身的錯誤。
可是望着她脆弱的眼神,他真的快要崩潰了,理智幾乎失控,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無盡的煎熬,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撐多久?
“今天的婚禮取消了!離婚協議書我會命人送給你,孩子如果你想生下來,我會付你一筆費用。”龍傾月鬆開了她的手說。
慕暖心頓時如遭雷擊,她呆呆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彷彿根本不認識他一般,‘脣’‘色’變得慘白,身體止不住的微微的顫抖着。
“你……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彷彿喉嚨被人狠狠的抓住,她不敢置信的倒退了一步,眼前似乎有無數金星在飛轉。
“很簡單,我們離婚吧!”龍傾月抑制着走過去抱住她的衝動,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吐出了這幾個字。
“龍傾月,你這個‘混’蛋,負心漢,我要殺了你!”唐甜憤怒跑到龍傾月面前,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龍傾月的臉被打得偏到一邊,有血流出,他卻覺得唐甜打得太輕了,如果她能拿刀來捅他幾下,他纔會覺得痛快!
鳳司夜也被自己聽到的驚呆的,一時反映不過來,就是那呆呆的站在原地,腦海中一片空白。
龍傾月竟然在結婚當天嚮慕暖心悔婚,他是在做夢,還是他在別人的夢裡!
“甜甜,冷靜!”凌少白從外面衝了過來,抱住‘激’動的妻子,疼痛的看着一眼嘴角流血的龍傾月,心疼不已。
慕暖心實在承受不住這個打擊,身體劇烈的搖晃了幾下,然後緩緩的倒了下去,昏‘迷’前,她看到了龍傾月那雙痛入骨髓的黑眸,裡面全都是對她的濃烈關切還有深深的愛意!
可是,離婚又到底是爲什麼?
病房外面,所有人都神態各異,唐甜一直憤怒的瞪着龍傾月,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也不解氣!
司初凡安靜的坐在一旁,等待着慕暖心的情況,準備向龍家二老彙報。
就連一向貪吃愛玩的淚央都難得的安靜了下來,時不時的走到病房前,焦慮的想要看看裡面的情況。
鳳司夜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只覺得這個世界都玄幻了,除非龍傾月能給他一個放棄慕暖心的理由,否則他都不敢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真愛了。
龍傾月則閉着眼睛頹然的靠在牆上,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人知道此時的他在承受着怎樣的痛苦和無奈……
半小時後,凌少白從病房內走了出來,衆人立刻圍了過來,緊張的問道,“怎麼樣了?”
凌少白摘下口罩說道,“沒什麼大礙,應該是承受不住打擊,再加上今天有些累了,所以纔會昏倒,醒來後注意一下就不會有事了。”
唐甜聽完,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看了一眼同樣鬆了口氣的龍傾月說道,“龍傾月,我告訴你,暖心沒事還好,如果她因爲這件事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她說完,轉身推‘門’走進病房。
淚央和司初凡也連忙跟了進去。
外面就只剩下三個男人,凌少白看着龍傾月凝重的說,“去我辦公室,我有話跟你說。”
他說完,率先離開了,龍傾月又不捨的看了一眼那間病房,這才轉身離開,鳳司夜見狀也跟了過去。
辦公室內。
“月,慕暖心這個孩子必須生下來!”凌少白堅定的說。
“什麼意思?”龍傾月不解的看着他,心底卻是升起一絲狂喜,沒有人知道他是多麼不想失去這兩個寶寶。
即使他這輩子不能再和慕暖心在一起,有這兩個寶寶陪着他也足夠了!
然後,她就可以開始她新的人生!
“懷孕前,慕暖心兩次流產,而她懷孕距離第二次流產的時間並不長,她的‘子’宮十分的脆弱,絕對不能再受到任何的傷害,只能讓寶寶自然分娩,才能夠保住她的‘子’宮!”凌少白也深知,他提出讓慕暖心打掉孩子並不是出自真心,這樣一來,他就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留下這兩個……爲世人所不容的寶寶!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能先給我解釋一下好嗎?”鳳司夜實在不想再聽二人打啞‘迷’,忍無可忍的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