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前方便是洛州了,你看我等要不要再此休息片刻?弟兄們都趕了一天的路了,體力恐怕也跟不上了呀。”
楊懷看了一眼身後的長龍,發現長時間的趕路,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
雖然這個月份天氣不冷不熱,但是長時間的趕路,又要押送糧草兵器,已經有很多的士兵們出現體力不支。
特別是那些沒有修行過,只是體力上比普通士兵要強的一萬多士兵。
他們只不過是普通士兵中的佼佼者,但本質上只是普通人。
如此長時間的趕路,他們能堅持住,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對啊殿下,我們已經快速趕路十七天了,弟兄們的體力肯定跟不上了。”
這十七天以來,大軍爲了儘早趕到洛洲,幾乎每天只休息五個小時,很多人都已經撐不住了。
若是平常只休息五六個小時沒問題,可是如今大事壓身,心中又非常緊張,衆人身體素質自然是跟不上了。
李承辭坐在戰馬之上,看了一眼前方的三條分路陷入了沉思。
最右邊的這條路是直達洛州最近的路,也是唯一的一條路。
中間這條路是繞過洛洲邊界,直達信陽邊界的一條小路,這條路可以直達幽州城。
這條路不爲人知,來人十分的稀少,因爲無論是去洛洲還是信陽的百姓都會從另外兩條路走。
這最左邊的這條路可以直達信陽,然後再從信陽的一條官道一路直通駱周城。
駱周城同樣屬於邊界,但是因爲它的地理位置特殊,只要通過駱周城便可直達洛洲中心。
因爲在駱周城中有一條大路,此路可一路直達洛洲中心。
正是因爲這個地理位置特殊,所以南詔國太子徐陽纔會繞路直接攻打駱周城。
“殿下?殿下?”
“嗯?”
耳邊傳來王若風的聲音,李承辭這纔回過了神。
“大軍聽令,從此地開始兵分三路,王若風你領五千士兵從此路進入洛洲。”
就在剛剛發呆那段時間,李承辭心中已經想好了計劃。
王若風的目光隨着李承辭的手指方向看下的最右邊的路。
雖然心中不解,但是李承辭的話就是命令,他絕對是尊從的。
“屬下領命。”
“你就不問問我,爲何只要你領五千士兵前往洛州?”
“回殿下,您的命令無論如何屬下都會領命。”
“好,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我這麼說的目的。”
李承辭笑了笑,王若風對自己的忠心度那可是滿的。
所以剛纔的那句話,他自然是相信的。
只不過雖然有時候這種無條件的相信是一件好事,但是有時候也會礙事。
“若風,父皇他派給了我三萬精兵,這其中有將近三分之二都是比普通士兵要強的存在,雖說他們確實非常不錯,但是還沒達到我心中的要求……”
“殿下,您是想讓我在洛洲在培養他們一番嗎?”
“不,並不是。”
李承辭搖了搖頭,如今總是大戰在即,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時間去磨練這羣士兵了。
“那殿下您的意思是?”
王若風也是十分不解,自家殿下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又不滿意這羣士兵,又不去培養他們……
“我並不是不滿意他們,反而是十分滿意他們,我需要讓他們……”
李承辭眼神一撇,看了一眼身後的衆人,對王若風使了個眼色。
王若風跟隨李承辭這麼多年了,自然懂得他的意思。
旋即驅使着戰馬來到了李承辭的身旁,身體微微傾斜,將耳朵靠在了李承辭身邊。
“我需要你……”
李承辭與王若風的動作自然是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不過他們也不敢靠近,只能遠遠的在那裡看着。
“原來如此,屬下領命!”
王若風的面色也是變得嚴肅了起來,自家殿下交給自己的事情可真的是太過於重要了。
“好了,我交代你的事情,你一定要記住。”
李承辭笑了笑隨後又看上了獄山河與瘋不覺兩人。
“瘋子,山河!”
“屬下在!”
“十七天了,整整十七天了,根據我的推算,南詔大軍恐怕前兩日就已經到了駱周城,現在駱周城沒有傳來開戰的消息……”
“所以你們兩人趁着這段時間,帶領剩與二萬四千五位士兵直奔駱周城,去支援他們。”
此戰的第一步,李承辭已經吩咐王若風去做了。
這第二步,便是此時李承辭下達的命令。
根據他的推算,這些天的時間南詔大軍絕對已經到了駱周城的城外。
想必這幾日便會傳來南詔大軍開戰的消息。
駱周城易守難攻,而且士兵充足,雖然也不過萬人,但是南詔太子徐陽也不可能輕鬆拿下。
不過駱周城易守難攻也同樣給他們帶來了壞處。
那就是南詔大軍進不來,他們同樣也出不去。
這就麻煩了,因爲若是他們出不去的話,那糧草又該怎麼辦?
駱周城上萬士兵和百姓又該吃什麼?
所以駱周城的位置有好處也有壞處,他們可以拖延時間,但是最多也不過一兩個月。
一兩個月後糧草吃完,滿城百姓和士兵可能會被活活餓死。
所以李承辭的大軍就必須趕過去,把駱周城後門的南詔士兵給全部清除了。
只有把這羣人給清除了,慶國派來的糧草才能從駱周城的後門運進城內。
“可是殿下,您又要?”
瘋不覺兩人也是有些擔心,他們已經猜出了李承辭的目的。
可是那麼做的話十分的危險的啊!
沒錯,他們猜的正是李承辭接下來要講的話。
“我要親自領兵五百,爲幽州城的百姓們報雪海深仇!”
幽州城上萬百姓被屠戮,李承辭心中忍無可忍。
如今的幽都城內尚且有徐陽留下的兩萬南詔士兵,他準備親自去將這些人給殺了!
“可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