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崖山。
雖然名爲斷崖山,但是此地卻是一個四面環山,寸草不生的一個平地。
此地四邊都有不高不低的小山,山上草木極盛。
可是這唯一的一條路邊,卻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圓形無草木之地。
四周光禿禿的,沒有任何的樹木花草,只有泥土和石塊。
這是一處埋伏的好地點,四周都可以藏人,而這條路上沒有可以作爲躲藏的掩體。
“殿下,我的爲何停在此處?”
李承辭一行五百人的軍隊停在了此處。
衆人不解,難道此地有人在埋伏不成?
“沒事,只是有些話想和各位談一談。”
在衆人的眼中,李承辭臉上的笑容十分的邪魅。
這讓他們心中大感不妙,京都暗中有所傳言,五殿下李承辭的喜怒一般都會表面在臉上。
看他的這個樣子,絕非好事,難道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真的遭了。
心中千般懇求,自己不要被李承辭點到。
可是還是被他點名,隨他一起征戰幽州城。
本以爲這只是巧合,可是看現在的這副情景,自己的身份可能暴露了……
“這下真的要慘了,我一個人如何面對這四百多人?”
南詔派來的人有整整五百人,這些人花費了多年的時間,纔打入南慶軍營。
如今卻有可能暴露了,這讓他們心中十分的恐慌。
不得不說這南詔太子徐陽的性格簡直是太謹慎了。
他派來的這五百人,除了知道自己是太子所派,其他的同黨的身份一概不知。
可以說這五百人,完全分不清誰和自己是友是敵。
徐陽之所以這麼做,自然有他的理由。
這一點李承辭自己就推算出了,完全不需要系統。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這麼做的理由是,這五百人萬一其中有一個人暴露了,他也不知道其他四百九十九人的身份,就無法暴露出去。
這麼做確實是有好處的,這是同樣也有壞處。
自己一個人在敵國當暗探,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自己,這簡直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任務。
可以想象這些人,這些年來過的日子肯定無比的謹慎。
這也導致了,如今李承辭帶領的這五百人完全不知道對方是自己的敵人還是友軍。
“呵呵,幽州城上萬百姓被你們國家的士民給屠殺了,你們覺得我作爲慶國的五皇子,是不是該替他們報仇?”
李承辭冷冷一笑,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轉而便成了一種非常冷酷的表情。
而且身上的殺意也爆發了出來,顯然是動了殺心。
“不好……果然被發現了!”
南詔的暗探們這一刻,心中也是十分的恐慌。
他們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李承辭發現了。
可是同樣他們也十分的不解,自己明明十分的謹慎了,爲何身份還是暴露了?
而且還是被李承辭發現的,這完全是沒有理由啊?
若是身旁熟悉自己的人,發現自己那倒也是有可能。
可偏偏是李承辭,這一個剛和自己接觸沒有一個月的人。
不過這些暗探們也是十分的聰明,從剛剛李承辭的話中,他們抓到了一個重點。
“你們!”
沒錯就是你們這兩個字,難道這裡除了自己,還有其他的南詔暗探?
“殿下您在說什麼啊?”
人羣中依然有人在強行的解釋者,也有人在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可是李承辭對此卻沒有絲毫的在意。
因爲他知道眼前的這些人都是敵國的暗探。
因爲這些人都是自己利用系統探查出來的。
一次性就花費了他整整5000次元點,也着實讓他心疼了一番。
不過好在這些年裡,他做的任務比較多,如今依然有整整八萬次元點。
這些次元點已經夠自己把這些敵國的人趕出慶國領土了。
“你們就別裝了,知道我爲什麼親自挑選你們嗎?”
“難道你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身份不成?”
人羣中還是有聰明的,他知道此時在座的所有士兵都是自己人。
“這不很明顯嗎?”
“哈哈哈,李承辭你不會是我們南詔的大敵,就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你竟然能把我們所有人都給揪出來。”
率先出口的那人,長相十分的普通,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人。
也就是這種人最適合做暗探的身份,特別是在軍中當內奸。
“真的沒有想到,大家都是自己人,剛纔我可是嚇了一跳啊!”
“對啊,真的沒有想到,老張想不到你也是南詔的人。”
“哈哈哈,我也是沒有想到,老楊你也是自己人。”
身份被挑破,在場的所有人也不再做隱藏。
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那自己還裝個什麼?
“不得不說,你們的演技確實不錯,能在我慶國軍營呆這麼多年。”
李承辭笑了笑,不過心中也是感嘆,這些人還真的是不錯。
能一個人在敵國軍營中做暗探,而且不被發現,這可以說是非常艱難的。
“雖然不知道演技是什麼,但是我等還是要謝殿下誇獎,不過在下倒是想要知道,殿下以您的才智,不應該犯這種傻事纔對?”
李承辭挑明瞭在場的所有人身份,那麼這些人肯定會抱團。
他們知道了,這些人都是自己人,那肯定就不會恐慌了。
因爲這裡可是有整整500個自己人,那自己還怕什麼?
若是李承辭不挑明自己等人的身份,讓自己等人自相殘殺的話,那應該纔是最好的良策呀?
“這個無需你管,你們只要知道,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李承辭那張俊俏的臉上浮起了笑容,給人一種自信非凡的感覺。
李承辭縱身一躍跳下戰馬,取出腰間青蓮劍,目光鎖定了在場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