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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德貴是這種態度,趙大富也沒有辦法,只好同意他這樣做,但是讓他做好保密工作,爭取不出任何的問題,邢德貴都答應下來了。
關曉凡過了一陣子看到沒有什麼動靜了,便把牛安平叫過來問他現在整頓什麼樣子了,晉東煤礦可是投入款項把原來的安全生產設備給更新換代了,牛安平一聽只好如實說道:“邢德貴不願意出這筆錢,他只想用原來的設備,還讓我們要馬上給驗收合格,好讓他們儘快恢復生產。”
看到牛安平這樣講,關曉凡不禁怒道:“他們真是要錢不要命,不把礦工們的生命當回事,要是他們自己下井,他們還會如此忽視安全生產嗎?”
牛安平一看到關曉凡這般發火,也只好附和道:“關省長,邢德貴執意如此,我們也沒有辦法,請您下指示。“
關曉凡道:”我看不行的話換一個承包人,或者完全收回國有,讓其他的煤礦集團給兼併算了。“
牛安平一聽關曉凡要把邢德貴給換掉,不讓他幹了,心裡頓時一沉,說道:“如果這樣的話,邢德貴恐怕不會同意,他肯定會讓我們賠償他的損失。”
“他這些年賺了不少錢了吧?還想着讓省政府給賠償損失?”關曉凡不屑地說道。
牛安平道:“邢德貴手中有合同,而且他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如果這樣的話,恐怕會引起大的糾紛。”
一看牛安平是這種態度,關曉凡便心知邢德貴在省裡的人脈關係挺廣,要想不讓邢德貴幹,恐怕不是那麼一件容易的事。
想了一想,關曉凡道:“那就讓他們搞好安全生產工作,不能老是這個樣子,反正省政府不能出錢給他們更換安全產生設備。”
聽了關曉凡的話,牛安平只好答應下去,再去做邢德貴的工作,這樣過去有一個月,關曉凡正在辦公室裡頭呆着,突然接到了一個來自京城的電話,他拿起手機看了看,原來是省城的一個記者打給他的電話,這個記者與他有過交情,所以纔會打電話給他。
以爲記者找他有什麼事,關曉凡立刻接了起來,結果一接通,記者就對他說道:“關省長,聽說你們省裡又發生安全生產事故了?”
關曉凡表情一怔,說道:“沒有啊,王記者,你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王記者道:“我接到一個線報,說你們省的一個煤礦,叫什麼晉東煤礦發生了安全事故,死了人,但是被掩蓋了,沒有報道出來,您真的不知道嗎?”
關曉凡一聽大驚,說道:“王記者,你說的可是真的?我馬上去調查覈實。”
王記者道:“我的線報都是準確的,看來您真不知道,事情還真是被掩蓋了,您去調查覈實一下吧。”
聽完這個王記者的話,關曉凡一時心情難以平靜,過了一會兒,他纔給牛安平打電話,讓牛安平馬上到他的辦公室來。牛安平匆匆趕到,關曉凡一見到他便說道:“晉東煤礦發生安全生產事故,你知道不知道?”
牛安平一聽大驚道:“關省長,晉東煤礦不是一直沒有恢復生產嗎?怎麼會發生安全生產事故?”
關曉凡看着他道:“這話我正想問你呢,但是我得到的消息是晉東煤礦發生了安全事故,而且還死了三四個人,你們安監局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
牛安平道:“不可能啊,如果發生這種事故,邢德貴怎麼可能不報告呢,再說他沒有開工,怎麼會發生事故呢,是不是其他煤礦發生的事故,您聽錯了?”
看到牛安平吃驚的樣子,關曉凡一時也是摸不準了,便是站起來道:“馬上去晉東煤礦看一看。”
說罷,關曉凡就走出辦公室,然後帶着牛安平一起去了晉東煤礦,此時是白天,晉東煤礦當然是沒有進行生產,他和牛安平到了之後,發現了一切平靜,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這樣的場景,不禁讓關曉凡也感到困惑,難道說那個王記者得到的線報是假的?根本沒有這回事?
到了晉東煤礦裡面,邢德貴正好在煤礦裡頭,連忙走上來迎接,一副笑臉的樣子,看不出有任何的一異常。
關曉凡一時也是狐疑了,牛安平當然是認爲他聽錯了消息,有可能是其他煤礦發生了事故,然後瞞報了,不可能是晉東煤礦。
看了看邢德貴,關曉凡突然說道:“你們有沒有偷偷生產?”
邢德貴給嚇了一跳,馬上說道:“關省長,我們怎麼敢呢,現在我們的損失太大了,一天不恢復生產,我們就要損失一天的錢啊。”
“你們不願意出錢搞好安全生產工作,怎麼讓你們恢復生產?”關曉凡厲聲道。
邢德貴馬上道:“我們願意出錢搞好安全生產工作,這樣就可以恢復生產了吧?”
關曉凡看他一眼,說道:“如果是這樣,當然會同意你們恢復生產。”
邢德貴一聽說道:“既然關省長您這樣講了,我們就照您所說的去辦是了,牛局長,您說需要投入多少錢吧。”
牛安平發現邢德貴的態度變了好多,居然答應投錢了,他想了想說道:“至少需要三千萬,你們要是願意搞,安監局可以幫助你們搞。”
邢德貴道:“那行,我們出錢搞是了,既然早搞晚搞都要搞,不如早搞是了。”
邢德貴這樣一表了態,關曉凡在廠子裡四處轉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保好認爲那名王記者的線報錯了,便是對邢德貴道:“你們儘快投入,就會盡快讓你們恢復生產,明白嗎?”
邢德貴又是連連答應着,關曉凡便是離開了晉東煤礦,一出來,牛安平便道:“關省長,我說的沒錯吧,晉東煤礦根本沒有發生什麼安全事故,而且邢德貴也願意出錢投入了,事情就好辦了。”
看了他一眼,關曉凡一時沒有說話,到底是什麼情況,現在還不能過早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