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蔚心中一酸——她的姐姐何軼,看來也是很不習慣當什麼夏玉房——說來是每個人都可以理解的:一直做着自己,突然要去做另一個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人,而且還要替那個人背那麼多麻煩事情,擱誰都不願意——難怪姐姐當初也一直不肯承認自己是這個倒黴的夏玉房!不過,何軼的不承認好像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她最終還是成爲了野史記錄得很蕩氣迴腸的、秦始皇的愛人!
何蔚尋思着要怎麼樣才能擺脫這個身份和這身份帶來的麻煩事,之前的那個玉面妙手已經在無塵公子的帶領下急急地趕了過來,那兩個大男人在門口看到這光景,一時有點傻眼了……
劉敏立馬上來扶起春兒說:“春兒,發生了什麼事情?”
春兒擦了擦眼淚,搖頭說:“沒什麼,春兒惹阿房姑娘生氣了,正求她原諒呢!”
何蔚被人家這樣當面戴假帽子的機會還真的不多,只是她一時也說不上什麼來反駁春兒的話,倒是那個無塵公子替她解了圍:“春兒,你這可就不對了,阿房的脾氣來看,她不可能對一件事不依不饒弄到你要下跪求她!我看啦,你一定是向她提了什麼不合理的要求,她不肯,所以你就使出這招來了!”
那劉敏也跟着點頭認同:“我看也像是這麼回事!”
看來,姐姐在這些人心目中的形像還不錯,她應該要好好保護姐姐留下來的形像了……
想到這裡,何蔚本來想扁春兒一頓、揭穿她的謊言的,那一句話硬生生地在喉嚨裡打了個轉又咽了回去……
春兒倒也機靈,雖然因爲無塵公子的這番話眼淚流得更兇了,卻也接過話頭說:“春兒的一點小心思總是瞞不過兩位公子的法眼——既是如此,春兒先行退下,就不妨礙公子爲阿房姑娘診治了!”
說到這一點,果然成功地轉移了那兩個男人的注意力——劉敏幫何蔚把了脈,告訴一旁的無塵公子說:“趙兄儘可放心,阿房姑娘的傷已經痊癒了,她只是失血過多,身體虛弱,只需潛心靜養幾日並可回覆到以前那個活蹦亂跳的阿房了!”
活蹦亂跳?這個詞差點沒把何蔚嚇得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的姐姐,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成熟穩重的白領女性,到了這裡居然成了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女孩子了?
那姓趙的無塵公子趕緊過來將她扶着躺下,還不忘關切地囑咐她:“阿房,你都多大的人了,咽個口水也會把自己嗆到?”
何蔚很想把事情的原原本本跟他們說個明白,然後向他們問清楚事情的始末——遺憾的是,她自己對整件事情都不是很明白,完全都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而且,即便是問了,他們也未必會相信她的說辭,她也不一定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何蔚決定將錯就錯,就讓她冒充一下她多日不見的姐姐吧!也許,順着這幾個人的線索,她還真能搞清楚這個淫咒的始末,只是,事情如果照這樣地發展下去,她要到牛年馬月才能看到項霸王造這個陵墓、立這個詛咒的方法呢,要去找到解開這個詛咒的方法,更是千頭萬緒無從理起,更何況現在她連她的那幾個夥伴的去向都搞不清楚了,特別是軍平,她明明是有撲到他的懷抱中去,卻不知道爲什麼如今到了這裡的只剩她一個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