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湖水在燦爛的陽光點綴下顯得格外的清涼,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有着諸多門店,旅客們來來往往,絡繹不絕,但是這麼多店之中唯一一家吸引人的,卻只有桃香樓。
那日天氣正好,一介白衣書生獨自負手走在大街上,走過路過之人見到此人都不禁讚歎,讚歎他的高貴相貌,讚歎他的書生氣息。
望了望桃香樓的鑲金牌匾,這位白衣公子嘴角上揚:自己想要找的人,真的在這裡嗎?
走進大堂,看見衆多的酒客,大多都是找着陪酒的小姐,因爲這裡是青樓。
青樓,青樓,找一些小姐陪酒不是很正常嗎?在這裡的,都是一些暴發戶,在家裡閒來無事便揹着妻子兒女到這裡玩玩,這裡並不是罪惡的樂土,因爲這些來“玩”的人們來的目的也僅僅是飲酒取樂的。並不是來做一些猥瑣罪惡的事情,所以,即便是青樓,還是可以令人理解的。
青樓的女子,都是靠着客人們所給的小費來當做生活的主要來源,這些客人一般都很有錢,有的時候客人要求小姐們喝一杯酒,便可得到一金幣,一金幣對於這些女子來說,足夠吃一個月的飽飯了,所以,即便是在爲難的要求,她們往往也都會去做,都是爲了生活。
這些青樓女子,有家境不好的,有從小失去父母的,也有殘廢的。但是,卻有一種人,擁有上述三種所有特點的。
這就是文小月。
文小月便是那樓中一名舞妓。王遺風路經桃香樓旁,樓中歡歌不絕,他悵然擡頭,卻爲那眼神所驚,那滿天飛雪,雕廊畫棟,便只凝成那窗中的女子。
她羅衣半解坐於恩客懷中,卻目光清澈剔透,明亮如星,宛如從不曾爲這塵世所染,從她眼中看不到一絲人世的污穢和虛假,王遺風這三十年的煩惱便忽然有了一個出口,他胸中熱血激盪,激動莫名,直欲縱聲長嘯,但深怕這只是夢境一場被他一嘯驚醒,他決意要向這女子詢問爲何如此青蓮獨世,淤泥不染。
那夜,後來馳名天下的雪魔便在漫天的風雪中靜靜站了一個晚上,他聽那樓中軟語溫歌,看那窗內燈火闌珊,直到夜闌人靜,萬物息聲,雪溼重衣。
她叫文小月,她聽到窗外雪聲風聲,知道這夜雪大風寒,卻並沒有看到窗下那個默立的白衣男子。文小月天生瞽目,在她的世界裡一切都是黑色的,從來不知世上如王遺風這等風範之人何等稀少難見,即便看到了,那也只是她生命中一個匆匆過客而已。
那日開始,桃香樓有了一位新的客人,他氣度恢弘,瀟灑儒雅,一望便知是飽讀詩書的高士,旁人皆以王公子相稱。王公子每來桃香樓只點文小月相陪,若然有人先行有約,他便端坐等候。文小月從此有了一位有趣的朋友,她知道他叫王遺風,他與其他客人不同,每日來了之後只與她閒聊,他見識廣博,天南海北,閒聞逸事,野史奇人,每日裡不絕於口,絕無雷同之時,常常讓她掩口而笑。小月話卻不多,王遺風說得半日,她常常應以數語,便說些家長裡短,她卻知道他聽得認真,耐心無比:她初時說她幼年目盲,從來看不到東西,王公子道:“天下不如意事十常八九,不必在意”;她說到十五歲那年收養他們的姥姥死了,她和大金、二銀三個人掙扎度日,王公子長嘆不已;待她說到自己託身青樓, 一家人度日漸易,後來揀來三財四寶,時日又日漸艱難之時,王公子默然不語。
日子久了,她知道王遺風才華過人,家室豪富,卻是自幼每日內心折磨反覆,便對他無比同情。她見識不多也不知如何勸說纔是,她卻不知王遺風每日與她相處之時,多是看着她的眼睛,那雙眼睛始終清澈晶瑩,王遺風多年困擾於心的痛苦,便在那裡被滌盪無蹤。
八月十五,中秋佳節,當夜萬里無雲,月圓星稀,文小月又與王遺風暢談半日,她心中高興回家的步子便也跟着輕快起來。王遺風遠遠的看着,心也跟着飛揚起來,他方纔已爲小月贖身,從此這單純的女子會更加開心了吧,他看她的孩子們打開門迎接她,他看着她臉上笑容燦爛無比,他忽然瞭解,這裡便是他旅行的終點。
夏大千站在巷子尾,他看她的孩子們打開門迎接她,他看着她臉上笑容燦爛無比,他的笑容也燦爛無比,他想到的是方纔那張大額銀票,王遺風把它遞給趙嬤嬤之際,夏大千正站在他們身後,他剛被玄字桌的豪客大罵手腳不利落。他的手腳當然不會很麻利,六天前他和弟兄們走街過巷,自在逍遙,不過有人不開眼動了大戶人家的少爺,兄弟們被抓的抓,逃的逃,生計這才困頓下來,舅舅找了個門路把他送到桃香樓裡跑堂,不過他可不願在這裡看人臉色,他一向是個有志少年,呼朋引伴,嘯聚山林,那纔是他夏大千該作的大業。
他正這麼煩惱着,機緣便從天上掉將下來:他知道這王公子每日裡前來桃香樓,點名要的便是那瞎了眼的小月,那大額銀錢竟然是爲了這麼個殘廢出的,看那王公子連眼睛都不曾眨過一下,便知他身上不知還有多少這樣的票子。他卻半點不曾打過那公子主意,只因他從小在街頭鬥毆廝混長大,對手的強弱多半不打也能分辨出來,這王公子雖儒雅文弱,走近他身邊全身汗毛卻似要豎起來,即使是東城王老大也沒這般可怕。但夏大千卻知道小月的底細,一個瞎女子,家裡三個揀來的小娃子,他想着那張大額票子,不知道這出手闊綽的王公子給了那瞎姑娘多少張。
他摸了摸腰上的斧頭,看着小月進門,王遺風颯然轉身、走遠,夏大千深深吸了口氣,下手之前,手要穩!這是混江湖的鐵律。他走在屋檐下的暗影中,擡手敲門,聽到門內小月的聲音:“王大哥麼?”,聲音裡有一絲喜悅,他也有一絲竊喜,開門吧,這樣就不需破門而入了。他聽着門閂吱吱拉開的聲音,看到那個瞎姑娘婷婷而立,輕捻袖口的雙手透漏出幾許羞赧,他看那眼睛,清澈無塵,擡手卻舉起了斧頭……
他深深吸了口氣,屋中陳設簡單都已被翻遍了,手中幾兩碎銀是僅有的收穫。夏大千忽然想到,他可能犯了個錯誤,不過這都怪那王公子,他給嬤嬤的銀票實在是太誘人了,誰會想到這麼闊綽的人竟會沒給他喜歡的姑娘一點銀錢呢,真是個混蛋啊!想像中的逍遙歲月忽然破滅了,不過他還年輕有的是機會,夏大千想到這裡就平靜下來,聽說兩廣一帶發財甚易,夜色幽暗靜寂,他看着天邊漸漸清晰的紫薇星,決定了路途的方向。
第二天,也便是八月十六,那日所發生之事,知情之人都已經死去了。外人大略推測,應是王遺風驚見慘事,失去人世間唯一可以依靠之人,心中悲憤鬱結,一怒傾城,斬殺城中數萬餘人,血蹤千里,自貢從此淪爲大唐鬼域,王遺風惡名婦孺皆知。
王遺風一怒“屠城”爲紅顏
世人若遇難以違抗之情境,或誓死一搏,或低頭服順,人心善惡,本乃共棲共存。但王遺風因其性情與才華,卻是非要得出一個令自己滿意之結論,文小月本是他心中創傷之醫者,小月一死,王遺風性情大變,他以邪惡爲人性本真,託身惡人谷,以惡爲本心所向,不過數年齊集十大惡人,開元二十年更率領惡人谷弟子重創崑崙,大敗各派,所爲之事盡皆駭人聽聞,漸被列位十大惡人之首。
這一武林公案一直到血龍出淵,即王遺風原大師兄蕭沙逃出少林持國天王殿後才得以平反,事實上,屠城者乃蕭沙於明教教衆,爲報復自己於師門處所得不平,蕭沙設計陷害王遺風,王遺風爲人不羈,加之被刺激之後略有瘋狂之象,故武林一直認爲乃是王遺風所爲。
這一章有百分之八十的內容都是靠劍俠情緣官方給出的王遺風簡歷而做,本作者並沒有費什麼力,只是將這些內容存在一起並複製粘貼發上章節而已,於是有小夥伴會很不滿:你作爲作者,寫同人小說,但卻爲什麼還要做這樣的事呢?爲什麼還要辜負讀者對你的期望?
其實說實話,這一點我是挺對不起讀者的,因爲我畢竟需要支持原著,尊重原著,而且我保證,我僅僅是將雪魔王遺風的一些內容給照搬照抄來,因爲官方給的說法和故事太過於唯美,我實在想不到能夠超過官方的內容,這也是作爲一個作家的失禮,我只能說,我會通過後續精彩的章節,來彌補這一階段的損失,也算是自我贖罪。
感謝大家支持《琴瑟情緣》,夏末與大家同在,爲了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