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理解大哥的良苦用心,如若想讓藏劍山莊處於不敗之風,那麼,以現在山莊的力量,一旦參與大陸上的戰爭,根本無法扭轉戰局。
葉英的實力固然很強,但是,他再強也充其量是一個至尊級的人物,作爲九十三級的強力人物,葉英的年齡比那些絕世高手要小的多,然而他們之間的修爲卻所差無幾,但這也是葉英的優勢,年齡的差距有時可以作爲關鍵的籌碼。
葉英作爲當世之才,能夠以如此年齡修煉成至尊級,的確不容易,但是世道並不會因爲他的年紀輕輕而給予他寬恕,反之,若想在這個世界中立足,還需加強自身的能力,葉英已經決定了,要去領悟那至高無上的心劍。
葉凡一臉擔憂地望着他的兄長,欲在劍法上得到最深的造詣,葉凡自問此生不可能做到了,即便是他,也必須參照王遺風教他的秘法來學習,至於劍法方面,就連師傅王遺風也比不上葉英。這種事情,只能靠葉英自己來悟了。
“小凡,我去修行的這段時間,藏劍山莊由你來掌管。”葉英閉着雙眼,他的語氣中,流露着一絲惋惜,以及一絲決然。
“什麼?”葉凡大吃一驚。“大哥,你不要這麼果斷,不是還有二哥三格他們嗎?任誰當也輪不到我啊。”
“只有你可以。”葉英目光灼灼:“雖然你是我們兄弟之中最小的一個,但卻同樣是機緣最深的一個,只有你才獲得了王遺風王谷主的認可,不是嗎?有了你的這一層關係,我們藏劍山莊今後也不可能對惡人谷有什麼大的動作了,所以,這同樣是一巨大的機緣。”
“那...大哥你呢?去哪裡修行?去找李承恩將軍嗎?”葉凡默許了他的說法,關鍵的問題來了。
“我要去陰山大草原一趟。”說道陰山大草原,葉英已經失明的雙眸中居然泛起了一絲火熱。
“陰山大草原?據說那裡已經被五毒教的曲雲給佔領了,說這是五毒教內部進行一些事情要處理,希望各門各派都不要參與。”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葉凡趕忙說道。
“曲雲?那個小丫頭還不配讓我收手。”袖手一揮,葉英的臉龐又充滿了淡漠,葉凡也知道,當今世上,能讓葉英停手的人,還真沒有幾個。
陰山大草原
這是一片茫茫無邊的草原,這裡是回圪族人的天堂,回圪一脈,世代居住在這陰山大草原,世代放牧,種植。雖算不上一方大勢力,但是他們這一族也算是可以自給自足,不需要其他族人的幫助,也同樣不會去幫助其他族人。
回圪一族一向是驕傲的,因爲他們的足跡遍佈了整個陰山大草原,這裡基本上就相當於他們的家。原本他們的生活是安定而和平的,但是,自這一天起,開始不再和平。
沒有人知道這些怪物是從哪裡來的,原本回圪一族以爲他們只是外來的旅遊者,也依舊招待他們,但是,沒想到他們所需要的食物並不是他們當地的特產牛羊,也不是美味的乳酪,而是人肉。
大批大批的毒人出現,咬傷了回圪部落的人,回圪部落百萬之衆,在不經意間被感染大批。這羣毒人並不是普通的毒人,而是會功夫的毒人,衆所周知,普通的毒人也只會最基礎的抓和咬,就連速度都沒有正常人快,而這些毒人呢?各個還會升天,仔細看來,很多昇天的毒人的腳下都是有着一柄虛幻的大劍。
道家御劍術,御劍飛天?
怎麼可能?這是純陽觀的一門絕學,爲什麼毒人會。
識貨的人的驚訝並沒有因爲御劍飛天而結束,下一刻,他們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回圪部落也有擅長武功的人,這些人出手,同樣是打倒了一片又一片的毒人,本以爲這些毒人就這樣死亡了,誰知他們的背後,一陣紫光氾濫,在紫光的照耀下,原本永遠不可能站起來的毒人就這樣搖搖晃晃地起身,隨後繼續戰鬥。
萬花谷...醫針之術....
這恐怕就是前所未有的大災難吧,好恐怖的毒人,這些會各類武功的毒人,也一定是中了毒人的毒,究竟是何等的毒人,才能使這些高手中毒啊.....
站在陰山大草原的高坡,曲雲皺着眉,望着下面的大批普通毒人,值得欣慰的是,那些會獨門武功的毒人還是佔少數的,大多數還是這種無腦毒人,但是.....這未免也太多了吧?
當初在洛道之時,所遇到的毒人也不過十萬衆,而眼前的一片片屍潮,已經足夠上千萬人了....
上千萬的毒人,這是一股何等強大的勢力。
“不知道我們能否戰勝這些傢伙啊...”曲雲暗自嘆了口氣,如果是母親在的話,恐怕也會因此驚訝吧....五毒教的不傳之法,居然引發瞭如此動盪,這一切,都需要五毒教來背鍋。
搖了搖頭,感受到身邊來了兩個人,便回頭望去。
“當初的時候你就說過,你借給我力量,然後讓我去解決問題。”魁梧、高大、勇猛。這是回圪部落對眼前這人的評價。一切都沒有變,身後的棺材也已悄然不見,但是那股熟悉的氣勢卻依舊在。
慕容追風!
因爲天一教研製屍毒,造就了這個殭屍遍佈,死氣沉沉的小城。慕容追風一家都中了屍毒,妻子早已死去,孩子成了智慧毒人。慕容追風孤身一人遊蕩在風塵飛揚的大路上,步屣蹣跚卻依舊英姿颯爽。他身後揹着棺材,上面插滿寶劍,鋒芒逼人。慕容追風不是人,卻比大多數人更有人性。他一生的夙願,就是殺光所有的毒人,當然了,包括他在內的滅毒村落的毒人自然是不算了。
而站在他身邊的,正是他復活的妻子:卓婉清。
二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曲雲身邊,等待着曲雲的發落。
面對這千萬際的毒人,三人的面部很複雜,但出奇的是,沒有任何一人帶有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