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中,衆駕駛者見三個小毛孩居然能活出出來,原本打算撤退的他們又全都退了回來!
“咦,這些小兔崽子居然還沒死!”
“我還以爲我們的賞錢就這麼沒了,沒想到還有戲!”
“可我還是想要那小姑娘,多優雅的身段,想想都讓人興奮!”
“小丫頭你是想不到了,咱們還是爲了賞錢努力吧!兄弟們,放箭射死他們。屍體也一樣能領賞。”
... ...
空中駕駛者們的對話天明全都聽見。天明緩緩地站起身來,臉上的悲傷褪去了,殘酷的神情躍然而上。他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屠殺之慾。脖子上的陰陽咒印,紫光閃耀,脈動的感覺再次襲來。眼中泛起了一陣紅光,散發着無窮的殺意。
每次陰陽咒印發作,天明就會感覺全身炸裂了一般,但這一次,他卻感覺無比的舒暢,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量。
石蘭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天明,只一眼,給人感覺彷彿是個沒有思想感情,完全只想着屠殺的軀殼而已。
是什麼讓天明變得如此,石蘭已經沒有興趣去思考。少羽的沉睡似乎已經將她的魂也封閉了。她只說了一句話:“天明,殺了他們。”
天明沒有說話,但那越發陰沉的眼神散發的無比濃郁的殺氣就是最好的回答。
箭,如雨下。
上空那些飛行機關獸上的弓箭手似乎都是精英份子,爲了能夠一次性將天明三人完全格殺,每個人都是三箭齊發,不給對手任何機會的機會。
石蘭知道箭雨來了,但她卻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她的眼中只有少羽,這個在他懷裡沉睡的男子。生,在此刻彷彿不再重要,死反而是最好的結果。
但天明,他要的是對手死,一個不留!
密集如雨點般的箭傾瀉而下,天明依舊沒有轉身。
他似乎就要被射成馬蜂窩了。閻王都救不了他了!
然而,當箭雨即將穿入他的後背時,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體內爆發,所有的箭在他的跟前停下,就像被定住了一般。
原來,他根本就不需要閻王來救,因爲他即將成爲一個活閻王!
天明慢慢地轉過身來。橫眉冷眼微瞪,所有的箭便轉了方向,朝上空的飛行機關獸射去。
一個駕駛者見情況不妙,立馬驚聲叫道:“大家快往上飛,快!”
話音剛落,箭雨已經殺到了,反應不及的被一箭貫穿,從空中落下。
慘叫聲不絕於耳。這時,天明邁開步伐,沿着血色蠱樹的樹幹飛速上奔。此刻的天明狂奔在這傾斜的樹幹之上如履平地,快如閃電。只剎那功夫便上到了與衆飛行機關獸相同水平的位置,然後,縱身一躍,跳上最近的一架飛行機關獸。所有的動作似乎在兩個眨眼的瞬間就完成了。
這還是人嗎?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
駕駛者還沒有反映過來,天明已經跳上了飛行機關獸。天明揮拳而出,直擊駕駛者那回過神來的驚恐面龐。然後就是骨頭碎裂的清脆聲響。
天明一拳打碎了駕駛者的面骨,本來凹凸有致的頭顱,在天明一拳的改造下,成了水瓢了。
這個倒黴的駕駛者連慘叫聲都沒有機會喊出,便如斷線的風箏,墜落,成爲了食人花的美餐。
這種殘酷的屠殺,讓天明心中蕩起一股強烈的興奮之意,心中的殺念繼續膨脹。奪下飛行機關獸之後,天明駕駛着飛行機關獸直接撞向離他最近的一架。
驚恐的呼叫聲之後便是一聲巨響,兩架飛行機關獸相撞,墜落!
毀滅,原來是如此的痛快,天明似乎已經喜歡上這樣的感覺。
陰陽咒印將天明體內的內力完全激發了,只是讓他的意識模糊了。這或許是一件壞事,但是在此情此景下,卻也不是那麼的糟糕。天明的內心壓抑了很久,弱小的他是羣雄追逐的對象,他只有靠着別人的保護才能活到今天,他的腦海中時常還會響起那句陌生而又熟悉的話語:也許在未來的歲月裡,你都要獨自去面對危險和艱難,或許你永遠都無法像其他的孩子,享受父母的呵護和溫暖,但是你要記住一點,你所擁有的愛,並不比任何一個人少,你的生命,原本就是用巨大的代價換取的,所以,我的孩子,你不要害怕,你要堅強。
天明很堅強,真的很堅強!
雖然還是個孩子,但他已經懂得了很多,無論他在痛苦,在難過什麼,他都覺得,人活着一定要開心。開始是他孩童的本質,也是他心之所向。所以,就算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他給人的感覺是沒頭沒腦,傻里傻氣的。
但是,他絕對不再是剛被蓋聶帶出來的那個懵懂無知的小孩了。
有些人該死,有些人就是需要別人用殘酷兇狠的方式去結束他們的生命,這樣在死前那一刻,他們纔會明白自己的人是多麼的骯髒!
創造,是一個艱難的過程;然而,毀滅卻來的這般的迅猛。在空中蹦來蹦去的天明就像發了狂的小猩猩一樣,全靠蠻力與輕功。片刻之間已有六架飛行機關獸墜落了。
雖說公輸家族有不少的飛行機關獸,但是每架都要耗費不少銀兩的,而且訓練一個駕駛着也是比較困難的的事情,公輸仇要是知道一個小屁孩就將他的飛行機關獸羣弄的七零八落,那搓山羊鬍子都要氣掉了。
天明的屠殺依然在繼續,血的代價,就必須用敵人鮮血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