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追了一路,都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難道不是往這個方向的嗎?就在他打算放棄的時候,卻看見張良滿身灰塵,受傷不輕的倒在地上。
“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晞兒呢?晞兒,她怎麼沒有跟在你身邊……你說啊,你倒是說話啊!”看到張良半死不活的,一句話都不說的樣子,衛莊簡直氣急,卻又無可奈何。
“你中毒了!”突然,他看見張良臉色發紫,冷汗直冒,身體不停地痙攣着,一把脈才發現原來他被人下毒了。從傷口上看,就是被毒蛇咬傷的痕跡,只是這樣劇毒的蛇,很少見,“是赤煉,你剛纔你見過她了,是她吧晞兒帶走的對吧。”
張良迷糊間,分不清和他說話的到底是誰,強忍着睡意點了點頭,困難地伸手之樂一個方向,虛弱的說道:“那邊……她……們往那邊去了……”
衛莊看了看昏迷的他,雖然有些痛恨他,但是終究還是沒有看着他毒發身亡。還好赤煉跟在自己身邊多年,這種毒對他還不算什麼,從袖中找到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放進他嘴裡,“我這樣做,已經仁至義盡了,以後不要妄想再改變什麼。”說完,也不管張良聽沒聽見。可是,看看周圍,覺得將他一個人放在大路中間也不是辦法,又將他放到大叔地下——
赤煉帶着她走了很遠的路,這裡還是當初的地方,還是當初那個山澗,還是一樣的風景……
看到語晞還沒有醒,看到她總是一副單純地樣子,靠着這個,她可以從來不用擔心什麼,這讓赤煉越想越氣憤。
‘啪’地一下,赤煉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刺痛從臉上蔓延,讓語晞整個人都清醒了。
“你,這裡……是什麼地方。”語晞醒來後,出現在她眼前的就是這個面目猙獰,眼神惡毒地對着自己的女人,她不自覺地向後退去,“張良呢,他到哪裡去了?”
“看來你還在很是健忘啊!剛剛纔發生的事情,你現在就忘了。”赤煉諷刺的說道,雙手殘忍地掐住她的脖子。
語晞雙手不斷地想要掰下她的手,“額……咳咳咳……放,放開我……”
“我,頭好痛,頭好痛,放,放開我……”她失去了掙扎的力氣,但接踵而來的疼痛讓她更加無法承受,捂着額頭想要減輕痛苦。
“吵什麼吵,煩死了。”赤煉厭煩地放開,一把將她扔在地上,現在不會有人知道他們在這個地方,所以現在她有的是時間和她慢慢耗。
“頭好痛,好痛……你,你別過來……”一張張破碎的記憶,在她的腦海裡不停地閃過,卻怎麼也拼湊不出一幅完整的畫面。
到底是誰,是誰會用這麼悲傷的眼神看着我,那些畫面中爲什麼會有我的存在,那個人到底是誰,爲什麼我會如此心痛……
“哼,想跟我玩拖延時間的遊戲?呵呵……算了吧,今天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出現了,你還是不要妄想了。”赤煉看到她痛苦的樣子,一場場興奮,也不管她是真的痛,還是假的痛,一如既往的沒有好臉色。
從袖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小刀,“狄語晞,知道嗎!這把刀我以前是用來幹什麼的嗎?”赤煉揚了揚手中的刀,在語晞面前晃啊晃的。
“別……”語晞躲閃着她有意無意用刀在她臉上亂晃,這樣的場景,她好像也見到過,“不……知道,你……”
“看看,你好好看看,只要是你的事情,他就特別的着急,把我當成是他的奴隸,已有這樣的事情,我就會用刀在自己手臂上劃一刀。”赤煉將袖子撩起,這還是手臂嗎?一條條傷疤像蜈蚣一樣,攀附在她的手臂上,已經數不清是多少條了,只知道有很多很多。
“啊……很痛的吧!”語晞下意識的說道,平時她不小心摔一下都會覺得很痛,那她用刀子劃出血來,不是更痛嗎!
赤煉知道語晞現在腦子不正常,對她的話沒多大反應,但還是忍不住要狠狠地羞辱她一番,道:“你怎麼可能知道,不過……”她神秘般地笑了笑,“我只要在你身上劃一刀,你就會知道我的痛了。”
“不,不要……”
“這就由不得你要不要了,你說,該從你那裡下手比較好呢?”赤煉手中的刀,好像只要 一個不小心,就會有一個紅色的口子,出現在語晞身上。
“就從你的臉上開始好了,要是你沒了那張臉,我看你還怎麼去勾引他,他還會不會爲了再做出什麼大事來。”赤煉惡毒的語氣,一隻手抓住她亂晃的手臂,另一隻手,就向她臉上劃去。
“不要,不要……痛,我怕痛,不要……”
“由不得你了。”她眼中有着嗜血的興奮,似乎很喜歡看到語晞在她面前求饒的樣子。
“啊……痛”赤煉第一下只不過在她臉上很輕地劃了一個小口,“只不過出了一點血絲,你就喊痛了,那我呢!你怎麼也不想想我是怎麼熬過來地,你憑什麼就可以說痛呢?”
被理智衝昏頭腦的赤煉,現在她能思考的,所知道的,就是上天對她的不公平,以及衛莊絲毫都不肯給她一點,哪怕是吝嗇的愛也好,但卻什麼都沒有。
付出太多,卻得不到回報,這讓她報復得更加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