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帝未說出的話，都被粉碎在姜璃的劍光之中。
他睜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破開的衣服，雖然並未傷及身體，卻依舊讓他難以接受。
姜璃的劍，怎麼能如此輕易的破開他的防禦？
震驚！震驚！！
幻帝今日依舊記不清，自己被震驚了多少次。
他心中升起一種無力感，就像是在旋渦之中的浮萍，想要掙扎着脫離旋渦，卻又無法掙脫。
若是少帝給他這種感覺也就罷了。
可是，姜璃——
幻帝眸光陡然變得凌厲非常，他擡眸，看向姜璃，表情猙獰的怒吼一聲。
嘭!
頓時，從幻帝身上迸發出無數絢麗光華，朝着姜璃侵入。
姜璃對此毫無緊張，只是嘴角笑容越來越譏諷。“幻帝，你是不是傻？你覺得，你的幻術對我用嗎？”
可惡！
幻帝被姜璃這句話氣得吐血。
最纔是他最恨的地方。姜璃修什麼道不好，偏偏修的是與他的道相反的道，處處剋制，讓他束手束腳，難以施展。
偏偏，他還不知道姜璃的修爲爲什麼會如此高，道界被剋制，修爲被壓制。
這種憋屈，讓幻帝心中如同有一團火在燒。
一時間，他真的覺得自己就如同一個小丑一般，無私的犧牲奉獻了自己，取悅了他人。
恨意，從幻帝眼眸中流露出來。
姜璃明亮的眼眸，卻越發冰冷，一層寒意在眸底浮現。“幻帝，我說你不堪一擊，你就是不堪一擊。”
嗡！
真我之眼中，光芒大作，破開了一切的虛僞假象，幻帝一切的弱點，都保留在了姜璃的眼中。
她誘人的紅脣輕揚，身體化爲無數道虛影，從各個角度攻向了幻帝。
幻帝也同時出手，幻化爲千千萬萬個自己，遍佈在虛空位面之中。然，他卻不知道，他的真身在何處，姜璃看得一清二楚。
他，心中一句高估了姜璃的真我之眼，但事實上還是低估了。
因爲，姜璃的真我之眼中，蘊藏着本源之力，比起一般的真我之眼，更加強大。
幻帝一直想不通爲什麼姜璃的進步會如此之快，那是因爲，她不知道姜璃在後面吸收的都是本源之力。
千千萬萬個幻帝之中，姜璃一眼就鎖定了幻帝真身。
她的那些劍光，匯聚成爲一把巨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開虛空，直接朝幻帝真身斬落。
轟隆——
“噗！”
另一片虛空戰場之上，與少帝對峙的幻帝，突然噴出一口鮮血。看到他這個樣子，少帝嘴角微微揚了起來。
“怎麼會！”幻帝震驚不已。
這樣的重創，說明另一個‘他’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可是，少帝就在他眼前，誰能對‘他’帶來如此巨大的傷害？
“姜璃！”瞬間，幻帝就知道了答案。
他眼中，迸發出可怕的鋒芒，凝視着少帝。
少帝淡淡笑了起來，“說起來，我還要多謝你。若非是你當日所做之事，恐怕今日我想要殺你，還需要多費一些功夫。”
幻帝心中一凜。
他能隱隱猜出少帝話中之意，可是卻聽不懂少帝的意思。
少帝自然也不會有耐心去向他解釋，當初的偷襲，使得他本源之力爆發，讓他明白輪迴之法，根本無法煉化本源之力。更加不會去解釋，若非幻帝在山海丘神域中的追殺，他也不會爲了救姜璃，而逼出本源之力，放棄自己的性命，最終卻因爲身上殘留的本源之力氣息，誤打誤撞的被拉入了本源之力的世界。
在那裡，他才明白，一切皆本源。
本源的歸處，就是本源之力的世界。本源就是天道中產生的第一個道！
往昔種種浮現在少帝眼前，最後定格在他被拉入本源之力，看着姜璃沉入果海深處的畫面。
冰冷的殺意，從他眸底升出，他看向幻帝，緩緩的道：“幻帝，今日便是你葬身之日。”
幻帝五官冷峭無比，眉宇間盡是戾氣。
惡戰麼？
不！
真正交手之時，幻帝才明白，今日的少帝，比之前強大數十倍，數百倍。甚至，有那麼一瞬，幻帝都在懷疑，少帝是不是進入了空境之中。
然而，對於空境，萬界聖域的記載實在是太少太少，根本沒有人知道，跨入空境之後，修爲是怎麼樣的。
轟——！
少帝單手負在身後，另一隻手，緩緩朝幻帝退近。
瞬間，少帝彷彿就代表了天地意志，鎮壓這幻帝根本無法反抗。
幻帝的臉瞬間變得蒼白起來，那讓他無法抗拒的力量，在他緊縮的瞳孔中不斷放大。
與此同時，在姜璃所在的空間裡。另一個‘幻帝’也跪在了地上，在他上空，浮現着一個由天地意志化爲的‘殺’字。
帝王怒！
當姜璃感悟達到之後，再次用道的力量使出帝王怒時，那種威力讓她自己都感到心驚。
“啊——！”被這股力量鎮壓得跪在地上的幻帝，發出了不甘的怒吼。他想要掙脫這種鎮壓，可是卻無能爲力。
他費盡力氣也只能勉強擡起頭，望向那懸空而立，站在他面前，衣袂翻飛的霸氣女子。
她妖嬈美豔，身穿帝袍，明亮的眼眸中蘊藏着睥睨天下的氣勢。
她是皇！
天地間的皇！
帝王一怒伏屍千里，君王號令，莫敢不從。
“殺！”
殺殺殺——
姜璃冰冷的聲音，迴盪在虛空位面之中。幻帝頭頂上的‘殺’字迸發出刺眼的紅光，直接朝着幻帝轟殺。
轟——
“不！”幻帝眼睜睜看着那匯聚了無盡殺伐之氣的‘殺’字朝自己鎮壓而來，卻只能發出一聲不甘的叫聲。
嘭！
在他發出叫聲的時候，他的夢之界，也直接被姜璃的真之界轟碎。
“不——！”
少帝面前的幻帝，凝視着那朝自己而來的巨掌，同樣發出了一聲不甘的怒吼。
他不甘心！怎能甘心？
他的雄圖霸業，他的壯志未酬，他的一統天下，他的……野心和對權利的渴望……
一切，都還未實現，他怎麼甘心去死？
然，即便他再如何不甘，也無法對抗少帝這恐怖的力量。
轟——
兩個幻帝幾乎在同一時刻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毀滅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