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永清還有些反映不及,不可思議的瞪着蕭祁:“你,你瘋了嗎?你應該去對付穆修夜和許未央!”
“讓所有人退下。”蕭祁的面色極沉,眸色極深,只是冷冷說着。
手中的扇子用了些力氣,別人看不到,宇文永清卻知道,那不是把普通的扇子,現在箭子裡有十幾只飛鏢,只要蕭祁再用些力氣了,那些飛鏢就全部沒進他的皮膚裡,沒進他的喉嚨裡,到時候,必死無疑。
穆修夜和許未央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不斷的斬殺着圍上來的侍衛。
站在中央的蘇白卻有些愣,不可思議的看着蕭祁和宇文永清。
這變故太突然了。
“蕭祁,你瘋了嗎,放開我的清兒……”顏貴妃也瘋了一下撲過來,不過不等靠近蕭祁,就被蕭祁一腳踢出了老遠。
摔在地上,顏貴妃“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一臉的不敢相信。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此時的顏貴妃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我不想說第三遍。”蕭祁又陰冷的說了一句。
眼角餘光更是看向了蘇白,眼底帶着深深的眷戀。
“所有人……都給本宮退下。”宇文永清也怕了,只能大喝一聲:“快,退下,退下!”
他也不想丟了小命。
此時此刻,蕭祁這扇子隨時都能要了他的命,他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大殿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除了地上侍衛的屍體,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蘇白趕緊跑到穆修夜身邊,他的身上臉上都是血,讓她有幾分擔心:“修夜,你受傷了?”
搖了搖頭,穆修夜握了蘇白的雙手:“這些血都是敵人的,放心,我沒事。”
嘴角的笑意也深了幾分,一邊看向了蕭祁和宇文永清。
許未央也看着蕭祁,眼底有幾分讚許,那表情,似乎自己沒有看錯人。
穆王妃則第一時間去扶華瑤,卻被華瑤嫌棄的推開了:“別碰我,我是公主!”
她不想面對事實,更不想認穆王妃這個娘。
此時,她的目光還是在穆修夜身上,她也沒想到,穆修夜纔是皇子,而且是皇后所出,如果不出意外,纔是真正的太子殿下。
“華瑤……”穆王妃一臉受傷,她雖然瘋癲了,可卻一直都惦記着這個女兒,這是她的心病,一直都放不下。
“好了,現在事情已經真相大白,去請皇上!”蕭祁始終控制着宇文永清,他不敢去看蘇白,也不敢去看穆修夜,只是瞪着宇文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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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已經被宇文永清的人押進了天牢,這邊發生的一切,那這還不知道。
宇文永清一臉的不服氣,他好不容易纔走到了今天,竟然讓一個蕭祁給毀了,更是後悔剛剛沒有快些處理掉在場的人。
更後悔,留了皇上一命。
眼下看來,他徹底的完了。
宇文永清不甘心,惡狠狠的瞪着蕭祁:“你當初說過,留下華瑤的命,其它的你不會管,現在爲什麼要出爾反爾?”
他當然不想去請皇上,他現在恨不得讓自己的手下將皇上直接處理掉。
若是皇上死了,他要爭這天下,就容易的多。
“我要做什麼,輪不到你管。”蕭祁冷哼:“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還要我的乖徒兒。”
一邊擡眸看了看蘇白。
蘇白根本沒看他,只是在替穆修夜擦着臉上的血跡,那一臉的深情款款,他都
無法忽略掉。
捏着扇子的手都不自覺的緊了一下。
“怎麼樣?你的乖徒兒都不會多看你一眼!”宇文永清也順着蕭祁的視線看了過去,此時更是嘲諷的說道:“蕭神醫,心,疼嗎?”
他也爲了蘇白不顧一切過,只可惜,連蘇白一個眼神都換不來。
這也讓宇文永清更加憎恨穆修夜。
憑什麼穆修夜會得到這麼多?
“少廢話,拿出你的玉印。”蕭祁惱羞成怒,咬牙喝道。
他的心的確很疼,不過,早就預料到了。
蕭祁手上用力,宇文永清的脖子上就多了幾個血點子,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咬牙喝道:“玉印在我的懷裡。”
他不想死,雖然一敗塗地,也明白難逃一死,卻還是想多活一會兒的。
畢竟,他還有顏世卿,還有顏家。
他相信,顏家一定能保住自己和顏貴妃的。
蕭祁拿出玉印,頓了一下,才扔給了許未央,然後對他用力點了點頭。
接過宇文永清的玉印,許未央也深深看了蕭祁一眼,懸崖勒馬,總歸沒有釀下大錯。
隨即許未央握着玉印出了瑤光殿。
因爲御林軍已經控制了大殿外面,所以,整個皇宮的控制權也很快就回到了皇上手裡,此時韋華扶着皇上再次走進瑤光殿。
情勢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宇文永清和顏貴妃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華瑤和穆王妃也被鐵扇門的人控制住了,其實,就算蕭祁沒有臨時倒戈,擒了宇文永清,穆修夜也有必勝的把握,因爲他早就將人鐵扇門的人安排在了瑤光殿內。
只因爲他知道,形式迫人,不能再等了。
蘇白看着鐵扇門的人,也有些怔愣,不可思議的看着穆修夜:“他,他們……”
“小白,這件事,我回去與你解釋。”穆修夜擡手按了蘇白的肩膀,十分認真的說着。
他的確是隱瞞了蘇白,不過,當時也只是不想蘇白知道太多,怕她太有心裡壓力了。
隨即穆修夜又解釋了一句:“其實,今天的一切都是巧合。”
沒有再說什麼,蘇白只是點了點頭。
皇上已經坐到了上首,穆修夜爲首的衆人紛紛跪了下去,只有蕭祁揚頭站在下方,手裡還捏着那把扇子,更是有意無意的搖晃一下,面色微微泛青,沒有一點笑意,他也被鐵扇門的人驚到了。
“平身吧。”皇上雖然逃過一劫,此時仍然冒冷汗。
一邊擺了擺手,一旁韋華上前給他擦了擦額角的汗珠。
“修夜!”皇上的心情現在也是難以平復,想到穆修夜纔是自己與皇后的兒子,情緒也很是激動,更是怪自己無能,竟然讓親生兒子流落在外。
這兩個字,更是帶着他深深的自責。
“皇上,大局爲重。”穆修夜心裡也不是滋味,也沒想到,他們父子兩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認,心裡也是百感交集。
“朕明白。”皇上拿過韋華手裡的錦帕,擦了擦自己的額頭,一邊點了點頭,才又看向宇文永清和顏貴妃:“逆子!”
他縱有千言萬語,此時卻說不出口。
只能恨恨一摔手帕:“來人,將這個喪盡天良,弒君殺父的孽畜押進地牢,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視,等候發落。”
一個想要了自己命的兒子,的確不能留。
太可怕了。
被綁着的宇文永
清卻一臉的不服氣:“父皇,你別忘記了,顏老將軍的大軍還在宮外。”
一句話,讓皇上激靈了一下,他的確怕顏家!
“皇上!”穆修夜忙沉聲提醒了一句,一邊用眼神示意皇上不必慌亂。
眼下,皇上絕對不能亂了陣角。
隨即穆修夜一擺手,兩個鐵扇門的侍衛上前,押着宇文永清出了瑤光殿,一路上,宇文永清不斷掙扎不斷的漫罵,卻也無濟於事。
他也是剛剛纔控制了皇宮,只兩天新鮮,就又失去了一切,十分的不甘心。
“宇文世宏,你一定會後悔的,顏家大軍隨時會殺進來,一定會要了你的命,你以爲這些人能救得了你嗎?癡心妄想,這天下,只有顏家軍最強大,只有顏家軍才配擁有。”顏貴妃看着兒子被押走了,心下焦急萬分,更是不顧一切。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顏貴妃無法想像的。
她控制了後宮二十年,一向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可是沒想到,竟然栽到了蘇白和穆修夜的手裡,走到眼下這一步,他最後悔的不是造反失敗,而是當初留了穆修夜,如果當年就直接摔死他,絕對不會有今天了。
然後又深深看了一眼穆王妃,眼底的恨意依然未減,當年只是爲了報復這個女人,纔會錯走一步,以至於,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她就知道,穆修夜是他們顏家的剋星,就像當年的皇后是她的剋星一樣!
穆王妃看着顏貴妃,低了頭,她雖然瘋癲,此時卻很平靜。
似乎一夜之間,恢復如初了。
“來人,將這個猖婦帶進慎刑司。”皇上又大聲喝道,他已經知道了顏貴妃與穆程私通一事,早在那日太子控制了整個皇宮,顏貴妃就罵了皇上是窩囊廢,連穆程的一根手指都不如。
此時想來,皇上也是憤怒異常。
顏貴妃十分潑辣,叫罵聲不斷。
直到被鐵扇門的侍衛打暈了,才安靜下來。
皇上的情緒已經緩和了過來,看了看滿是汗漬的手帕,又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目光落在了穆王妃身上,然後頓了一下:“來人,將穆王也帶來。”
敢夥同顏貴妃將他的兒子抱出宮中,還幾番陷害,真是罪大惡極!
再想到當年的皇后,皇上更是心情悲痛。
“萬歲爺饒命,這一切都是臣婦的錯,與穆王無關啊!”穆王妃突然就掙扎着跪了下去:“臣婦罪該萬死,請皇上責罰。”
“你是該死。”皇上咬牙瞪着穆王妃:“也遭到了應有的報應。”
穆家兩個兒子相繼慘死,的確也讓穆王府敗落了下來。
同樣是顏家的女兒,可這個穆王妃似乎不怎麼得穆世卿的歡心,這些年來,穆王府並沒有借到顏家的力。
或者顏世卿將重心全部放在了太子身上。
畢竟無人能與宇文永清的相比的。
一句話,讓穆王妃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地上,一瞬間肝腸寸斷,喪子之痛的確讓她無法接受。
而皇上還要治穆王府大罪,穆王妃突然就覺得罪有應得。
她從一開始就錯了,錯到了今天。
穆王也有些呆愣,跪在皇上腳下一言不發,他也受了雙重打擊,生不如死。
“穆程,你可知罪!”韋華大喝一聲,讓跪在那裡的穆程打了個寒戰,似乎一下子又清醒了幾分。
“萬歲爺,臣該死,臣該死……”穆程一向膽小,此時更是嚇得瑟瑟發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