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就有希望。
這是古臨華知道自己要被送回川域之後,想到的一句話。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他發現,活着,雖然有希望,但是這也意味着,將會經受更加痛苦的折磨。
囚車,囚服,他就像是一條狗一樣被關在籠子裡面,忍受着這一路上的顛簸,甚至到晚上,都無法好好的躺下舒展一下筋骨。
一個月以後,他們這支從銀番來的和親隊伍,終於到了川域的帝都。
此時,帝都的南門,空空蕩蕩,禁止任何百姓從這道門通過。
門口,守備森嚴,站在最前面的,是輔政王厲樞雎,他的身邊站着的是古家家主古云飛。
他們得到和親車隊即將到帝都的消息,就立刻出來迎接了。
他們等到的就是這麼一支風塵僕僕的隊伍。
領頭的是一頭威風凜凜的花斑老虎,它的身上,側坐着一個穿着鎧甲的將軍。
這將軍很是瘦弱,從鎧甲露出的眉眼,能夠看的出,這是一個眉目清秀的年輕人。
“銀番,興國將軍,見過輔政王,古大人!”
那將軍一走到城門口,將頭盔摘了下來,一手抱着,單膝跪地行禮。
看着眼前的人兒,厲樞雎和古云飛兩人微微愣怔了一下,才明白,此時他們面前這位銀番的興國將軍,竟然是一個女子!
怪不得如此嬌弱瘦小呢。
竟然派了一個女子來護送和親隊伍?
雖然他們知道銀番國民風開放,女子都可以入朝爲官,但是,在他們看來,實在是過於輕率了。
“不敢當!興國將軍請起。”輔政王厲樞雎說道。
柳新池站了起來,筆直的站在那裡,說道:“輔政王,古大人,我們是否可以進城了?”
“當然,當然!”古大人堆出一臉的笑說道。
柳新池瞥了一眼厲樞雎。
他那張俊秀的臉,更加成熟了,臉上些許的滄桑,配上他那雙更加銳利的眼睛,沒有之前的鋒芒畢露,但是更多了幾分魅惑。
柳新池也掃了古云飛一眼,她應該叫他一聲父親的吧。
這八年過去了,他老了很多,操勞的背都佝僂了。
古家能夠有如今的地位,古云飛相比耗費了不少心血。
如果他自己的嫡長子古臨華在銀番被折磨成那個樣子,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
“怎麼沒有見到護送仁泰公主去銀番的驍騎將軍呢?”古云飛問道,一邊問,一邊還輕聲咳嗽着。
“這是我們皇上親筆寫的一封信,本來是要呈交給皇上的,兩位大人可以先打開看看。”柳新池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
厲樞雎率先伸手接過,將那信封打開,從裡面抽出薄薄的三頁紙。
上面蠅頭小楷,寫的就是古臨華和仁泰公主私會的種種罪狀,最後厲樞雎一臉鐵青的將那封信丟給了古云飛,說道:“古大人,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古云飛還有些糊塗,當接過信,只是看了一眼,頓時就覺得一股火氣冒了出來。
“噗!”
當看到上面寫到驍騎將軍和被封爲皇后娘娘的仁泰公主私會的地方,他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孽障!”古云飛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