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虞城的黃家軍兵營,腰間受傷,剛纔還疼痛的說不出話來,整個人都抽搐成了一團的黃烈,此時正坐在榻上。
疼痛已經好轉了許多,雖然他的臉色依舊蒼白,但是身上的疼痛已經緩解了很多。
腰間的傷口已經包紮,雖然上了各種解毒的藥物,但是腰間的血依舊是散發出惡臭的黑色液體。
黃烈一雙眼睛冷冷的掃過跪在地上的副將們,說道:“殷玖濱帶了多少人?”
“一千多個!另外還有黃將軍的親衛兵一百餘人。”一個副將說道。
“啪!”黃烈手邊的茶杯被丟在地上。
他冷冷的等着他們,說道:“立刻召集人馬!趕往無疆山!”
此時,一個副將擡頭,說道:“他們幾十個人,殷將軍帶着百人親衛隊,千人精銳,難道還捉拿不住嗎?”
黃烈的眼睛幾乎要噴火,怒道:“貞英夜王他們胯下都是良馬,如果殷將軍他們追不上呢?”
那副將垂頭,說道:“是,將軍,我立刻帶人趕過去支援殷將軍!”
“去,快去!”黃烈煩躁的將他們統統趕了出去!
房間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只有黃烈,氣喘吁吁的坐在榻上。
剛剛一會兒工夫,幾乎耗盡了他的全部力氣。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一個女子來,婀娜的身材,穿着一身水紅色的衣衫,她的臉上不施粉黛,卻也是極美,只是眼睛紅紅的,似乎剛剛哭過,就是此時,也不斷的用手中的帕子在眼角擦拭!
她走進房間,看到坐在榻上的黃烈,就撲了過去,哭着說道:“將軍!幸好您安然無恙!擔心死奴家了。”
玉溪夫人。
雖然是城主大人的妻妾,但是卻偷偷的和黃烈在錦繡來私會。
城主和黃烈鬧翻之後,她爲了躲避,就到了黃烈的營中。
當聽說黃烈中毒,就匆匆趕了過來,看到黃烈沒事,她繃緊的心此時才微微放鬆了下來。
畢竟黃烈是她的保護傘啊,要是黃烈完了,她玉溪夫人就是陪葬品!
黃烈一看到是玉溪夫人,一直繃緊的神經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他朝着玉溪夫人點點頭,說道:“過來,扶我躺下!”
玉溪夫人走過去,扶着黃烈躺下,順便看了一眼他的傷,當她揭開繃帶,看到那傷口的時候,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
惡臭讓她幾乎嘔吐出來,但是她爲了掩飾自己的失態,裝作瞪大了眼睛的說道:“將軍!您的傷口……”說着,竟然還從眼睛裡面掉出眼淚來了。
黃烈也看到了自己的傷口,整個腰部都已經烏黑一片。
“柳新池!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黃烈說道。
玉溪夫人一邊幫着黃烈重新包紮,一邊說道:“將軍,那個貞英夜王是皇子,是不是應該將這個消息傳到皇城去?”
聽了這話,黃烈咬牙切齒的說道:“傳到皇城?這件事情要是讓人知道了,我黃烈還不被人嗤笑?”
是啊,上萬的鎮守北虞城的黃家軍,竟然對付不了帶着十幾二十個人的蒲槿熠!
這消息要是傳到皇城,他黃烈的臉往哪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