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董事會了,得好好準備準備。”宇靖曦把資料往旁邊一放,忽然間想起了什麼,說:“莫羽寒呢?”
“莫少爺?我剛剛打電話通知他明天開會,他不肯來。”楊一羽笑了笑,他似乎也知道了,前幾天宇靖曦和他吵架,以至於兩個人最近幾天都看不到影。不過楊一羽還不知道會吵到這個地步,這兩人之前吵得也不少,他見怪不怪。
“再打電話,一定要他過來!如果不過來的話,這個季度的分紅就不給他!——還有,對聶柏凱和洛未晞也這麼說!看他們還敢不敢不過來!”
“知道!”楊一羽答應下,隨即便走了出去。
屋子裡,又只剩下宇靖曦一個人。他處理完桌子上的文件,目光,又不自覺的瞟向了一片的位置。
這裡,放着一張大合照。而中心的位置,是他和沈瀾曉。
在她剛剛重病的那段日子裡,偶爾有回公司的時候,他總是看着這張照片,心裡鼓起繼續下去的勇氣。就算是最近,她清醒以後傷了他的心,這張照片,他也依然沒有換掉的打算。
說起來,比起沈瀾曉最近的牴觸,他更無法接受的,是失去她的痛苦。
他一輩子都記得,當他推開了醫院病房的房門,看到她一動不動的躺在病牀上,沒有了意識,不會迴應他的好和壞,那種剜心的痛。。。。。。。。。。。。。
他好恨自己的無能,不能保護她。他好恨自己過去對她那麼漠視和霸道,害她一次次的受傷害。
他當然知道,這一段時間,沈瀾曉對他的推拒。還有,她不時閃過的一絲猶豫。他清楚,她心裡最愛的那個人,還是他。只不過,她卻有點接受司徒澈的體貼。她不止一次的拿自己跟那隻討人厭的死狐狸比,還說,“你爲什麼不能像他那樣的理解我?尊重我?”
他還不夠愛她嗎?他還不夠寵她嗎?他只是在過去,偶爾聽過她喜歡那一家的包子,大早上六點爬起來幫她去買!每天像哈巴狗一樣圍着她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