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爲什麼?
司徒澈不明白,他只是覺得,她不像是那樣輕、浮又淺薄的女人。
他在等着一個答案。
到了潭江邊,司機找了一個風景比較優美的地方,停了下來。
現在是夜晚,而且是夏季,來江邊乘涼的人,還是很多的。
打開車門,外面清新的空氣涌入車內,沈瀾曉不自覺的就往外面走。
司徒澈看着她飄飄搖搖的身子,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沈瀾曉卻是下了防洪堤,走到下面的河灘上。
腳陷入細軟金黃的沙子裡,有點濡溼,帶着一絲絲涼爽的氣息。
在夏日的夜晚,格外的舒暢。
看着滾滾而逝的江水,黑沉的,在月光下跳躍着。
沈瀾曉嘆了口氣,踢了一腳沙子。
而司徒澈,也站在她身邊,不去理會別的問題,也不想問她這些事情。
只是站在她身邊,陪着她,一句話都不說。
許久。
“我從小,生活在潭城。”
沈瀾曉先開口了,但是說出來的,卻是好像與事情毫不相干的東西。
司徒澈有點疑惑,側頭看着她。
她面色平靜,江風,正吹拂起她的長髮。
“直到高中的時候,我才離開這裡。之前,我都是和媽媽住在江邊的一所屋子裡。”
沈瀾曉說着的話的時候,臉色異常平靜。
她沒有帶眼鏡,一雙妖媚的眸子,在夜幕下,彷彿被染上了些許沉重的色彩,顯得格外深沉。
司徒澈看着她,看到她豔麗的鳳目裡,眼波流轉。
好像,是在懷念着過去,又好像,是在哀嘆人生。
“媽媽是在一家工廠裡當女工,但是,也不安穩……我很小的時候,她的工廠因爲經營不善,倒閉了。媽媽下崗以後,就在附近打一些零散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