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包比較沉,我輕輕的打開了封口,裡面又有一個小帆布袋,我把這小袋子拿出,裡不出我所料,裡面整整齊齊的擺放着一些考古工具,一個都不少。
“她的工具都在,那個。”我指了指石棺旁的那個考古鏟,“絕對是另外一個人的。”
“你說的他們既不是考古人員也不是盜墓賊的啊?”山子已經開始有些混亂了。
“那是我的推測,還有這樣一種可能,就是考古人員,他們進來後都遇到了不測。”
“那相關部門就不來找他們嗎?考古人員內部都出人命了啊!”山子的疑惑越來越多。
“難道他們在這裡面發現了什麼,都想據爲己有?”山子又補充了一句。
面對他排山倒海般的問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山子突然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我說,我怎麼感覺有些亂呢,前面那些爛事還沒弄清楚呢,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我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將手中的裝有考古工具的帆布包放在一邊,然後又繼續翻看着那包的裡面。
“丁甲,我現在感覺咱倆肯定是被老臀他們幾個給涮了,這個鬼地方,他們肯定知道里面的情況,或者他們知道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可咱們就像兩個大傻子,一步一步按照人家的安排來走。”山子說這話的時候並不想以往那樣非常生氣,反而變的有些沮喪。
我見他情緒低落,便開始安慰他,“別說那些沒用的,咱倆來都來了,走一步算一步了,再說了,要想知道里面的事情,找到老臀不就行了。”我擡了擡手,示意他和我一樣蹲下,省的他杵在那裡光瞎捉摸。
山子聽我這麼說,搖了搖頭,自己便蹲了下來,“這包裡還有什麼?”
我又慢慢伸進手去,指尖碰到了一個東西,好像是紙,我輕輕將它抓住抽了出來,發現是一個褐色的油紙包,我用手捏了捏,裡面硬邦邦的。
“嘩啦嘩啦”幾下,我打開了那層油紙,裡面竟然躺着一個小本子。
“還真有工作日記!”山子開始高興了起來,在他的感覺裡,好像整件事情就要水落石出了。
“打開看看,快!”山子在旁邊催促起來,他已經完全脫離了剛纔的那種失落的狀態,開始變的好奇起來。
那小本子被包的整整齊齊,一看就是女人的手法,雖然經歷了幾十年,可本子卻沒有一絲的損毀,紙張非常乾燥,上面的字仍舊是雋秀有力的寫在上面。
“黃鸝。”我輕輕唸了一聲,這個名字很好聽,她生前也一定是個漂亮而又聰慧的女人。
我輕輕打開了扉頁,發現上面竟然是這樣一句話:做毛/主/席的好戰士。
“做毛/主/席的好戰士。”我糾結的用手撓了撓頭,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啊,這,這是什麼時候的啊!”山子吃驚的喊了起來,“怎麼還有這麼一句話啊!”
“靠,別搗亂!”我的思路被山子給打亂了,我生氣的衝山子吼了起來,“邊去,給老子站崗!”
山子看我真的急眼了,便不再做聲。
從這句話上來說,這本子的年代和我對考古鏟的年代的推斷是基本一致的,但事情的詭異也就在這裡,四十多年前,是一批正兒八經的考古人員來到了這裡嗎?
當我再繼續翻下去的時候,發現這確實是一個工作日記,但裡面也記錄了一些生活方面瑣碎的事情。
我看了看裡面,有一些是在做別的工作的時候記錄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但有一段明顯是故意空出來幾張白紙,而在後面幾頁纔開始慢慢記錄的。
我翻到第一則日記,輕輕的唸了起來:“1972年3月5日,上面單獨找到了我,說有一項任務需要我參加,但具體的內容並沒有給我說,我只是知道任務非常重要,也非常艱鉅,我們都是主/席的戰士,我們一定會圓滿完成任務的。”
山子嗯了一聲,然後想說什麼,不過怕我又罵他,然後又把話嚥了回去。
“有什麼你就說,磨嘰什麼!”
“我覺得這女的應該挺厲害的,不然誰會找她來這地方做什麼任務啊。”
山子說的很對,一般水平的人,不會被“上面”看中而委派過來的。
“她裡面說的是‘我們’,看來不止她一個人。“我說道。
我翻了翻那日記,又繼續唸了念:“1972年5月9日,我準備了很長時間,今天終於見到隊伍了。不過我們一共只有四個人,我們之間只能叫編號,不允許叫對方的名字,我是四號。”
我把日記輕輕的翻過一頁,然後又繼續念:“一號原來是我們隊的,我認識他,但我們之間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也只能叫對方的編號。他是我們的隊長,但其他兩個人都不認識,據說是從別的隊調過來的。”
“啊!”山子大吃一驚,“看來這女的肯定是被那個一號給殺死的!”
我搖了搖頭,“山子,看來這裡面的事情太複雜了,咱們沒辦法肯定這女的就是一號殺死的,雖然他倆認識,但別忘了,其他兩人是別的對調過來的,他們是否有別的什麼目的,咱們現在根本不知道。”
說完我低下頭,繼續讀着那日記:“1972年6月9日,我們被送到了這裡,來之前孩子他爸非常不放心我來這裡,可是這是我的工作,我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她已經結婚,並且還有孩子。”我轉頭看了看那屍骨,突然覺得她很可憐,不知道自己接到的是什麼任務,糊里糊塗的就來到了這裡,她的家人根本沒等到她回家。
“1972年6月11日,我們走了兩天,終於到了洞口,二號問一號任務的內容到底是什麼,但一號並沒有說,他說這是機密,二號和一號大吵了一頓,後來兩人還動了手,我和三號將他們拉開的。”
“二號說我們是一個隊伍,都是主/席的好戰士,所有人都有權利知道任務的內容,不然的話他拒絕進到洞裡去,可萬萬沒想到的是,一號竟然掏出了槍,他說這是上面給予他的權利,爲了完成任務,他可以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