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歌看着司若弦,一時有些語塞。
“王爺,你很閒麼?”司若弦涼涼地開口。
已經五天了,夜城歌這個男人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閉眼前看到的是他,睜眼第一個看到的還是他,最令人接受不了的是,他居然放下高貴的身姿來照顧她,給她端茶遞水。
不怪司若弦疑心重,她本來就是素錦這個衷心的丫頭,再有,五天時間,她的傷口已經恢復了很多,至於程度嘛,雖不至像夜城歌受傷那次恢復得神速,跟一般人比起來,也可以稱作不是人了。
“本王何時很忙了?”夜城歌平靜地反問,隨手將一杯溫水遞給司若弦。
司若弦也不客氣,接過水,一飲而盡,又將杯子遞還給夜城歌,平靜道“王爺若是想報答上次本王妃照顧你的恩情,那麼,五天下來,也算還完了,若沒什麼事的話,王爺還是早點回去歇着吧。”
“你這算是過河拆橋嗎?”
“我可不記得有讓你搭橋讓我過河。”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趕本王走?”
“王爺認爲這幾天的事情傳到皇上與貴妃的耳朵裡,會如何?”
夜城歌一愣,這些天,他只想着怎麼讓司若弦儘快好起來,倒是忘記了考慮那麼多了。
等等!這個似乎不是重點,重點的是,司若弦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可是,哪裡不一樣呢?
“王爺,其實,讓臣妾最安全的辦法是給臣妾一紙休書。”不待夜城歌開口,司若弦自顧自地說了出來。
沒錯,這纔是她的目的,休書這事,她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惦記着,應該說是這次遇襲之後,想法更強烈了。
她嚮往自由,更想讓家人平安,玄音琴的存在,必定掀起血雨腥風,她可以雙手染滿鮮血,卻不願家人捲入。
在她看來,目前夜城歌還不知道她就是他想找的那個女人,無疑是最好的時機,一旦他知道真相,想要離開就沒那麼容易了。
何況,有他整天盯着,她如何去解決那些個麻煩呢?
然,夜城歌卻是不知道司若弦在想些什麼,他只感覺到司若弦迫不及待地想要遠離他,這種感覺,很糟糕,也令他很不爽。
“你就這麼想要休書?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本王?那麼,當初又爲的什麼嫁進來呢?誠如你所言,既然看中了八王妃這個虛銜,那麼,不妨一坐到底?”隱隱的怒氣散發出來,直令周遭的空氣都變得沉悶。
“讓一個不愛的女人佔着正妻的位置,王爺不覺得難受麼?”司若弦輕輕挑眉。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愛你?”突然,夜城歌伸手將司若弦摟入懷中,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司若弦脖頸間,聲音很淺、很柔,她的味道,他至今仍然記得。
聞言,司若弦卻是有些傻眼了,這男人玩的是哪一齣?分明想娶的是二姐,這會兒居然又說愛她,果然,男人都是一個德性。可爲何聽到他的反問,她的心裡竟有種莫名的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