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睡覺一向很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覺得身邊彷彿多了一個人,頓時一個激靈驚醒了過
來。睜開眼睛的一剎那,一個硬朗的側臉就映入了眼簾,她一下子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小y頭,我回來了!”
看着天然瞪大眼睛的驚訝樣子,杜月城忍不住地彎下腰未,在他的面頰上輕輕一吻,輕笑出聲。
聽到這熟悉的笑聲,天然才猛地回過神來,也顧不得杜月城風塵僕僕的剛回來身上還帶着灰塵,伸
出手來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投入了他的懷裡,直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傳進鼻端,天然才感受他的
真實存在。
“你終於回來了…”天然幾乎泣不成聲,狠狠地,死命的抱住他,再也不肯鬆手,這些時日的
擔憂,害怕,無助,還有見到他的驚喜,思念,此刻全涌了出來。
杜月城{殳有想到天然竟然會如此的激動,她的雙臂自然不會有多大的力量,可是她的那種在意她
,思念他的心卻讓他頓掃一路的疲憊,連夜趕回來呆然是值得的。
“世子爺,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妙竹的聲音輕輕的響起。杜月城走後,她和妨煙一直在針線房
學做針線,如今杜月城回來了,自然又恢復了以前的工作。
杜月城輕輕的拍拍天然的背,說道:“我先去洗澡,連着趕了幾天的路,身上髒死了。”
天然聞c言這才細細的打量,呆然看到杜月城衣衫帶着灰塵和髒污,臉色微袖,鬆開了他說道“去
。”
“等我。”杜月城輕吻了天然的脣,然後迅速的準身離去,生怕自己捨不得離開,直接會要了她。
新婚時候的大袖帳子,大袖的錦被在出了月滿之日,天然就換了下來。大袖色看着喜慶,可是太晃
眼,天然還是喜歡素色的帳子。就如同此刻正懸掛着的水墨畫青績杖子,映在青銅仕女燈下,那淡淡的
素墨格外的清新。
素雅的牀帳一半掩在牀墊下,一半卻垂落在地,隱隱約約的露出了帳內交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影。
體內的灼熱還未退去,那隻佈滿老繭的手又在她的背後輕輕地摩挲,連帶着讓那一股酥麻震撼仿
佛更深入了一些。或許是因爲分別太久,杜月城的動作很是狂野,天然不知道自己是在雲間還是地底,
由最初的迎合到身不由己的深陷,口中的吟哦斷斷續續,卻更激起了杜月城的**。
就在她幾忍受不住的時候,那一團熱火終於離開了她的身子,天然只覺得渾身一輕,整個人如同
棉花一般一點也挪動不了了,任憑杜月城輕輕地伸手攬住了她,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面頰、額頭和櫻脣上
她原本一動都懶得動,可是杜月城身上的火熱的氣息還是感染了她,輕輕的翻了一個身,卻一下
子感覺到那堅硬的異物又頂了上來。
“別…”天然不安的扭動了一下,他已經要了她兩次了,再這樣下去,明早她就不要見人了。就在她滿心驚懼的時候,杜月城總算停下了動作,天然不禁長舒了一口氣,心也放鬆了下來,又氣又
惱的橫了他一眼,只是臉上的袖暈和雙眸裡的媚意並未退去,瞧在杜月城的眼裡不免又多了幾分衝動。
可他終究知道她的身子柔弱,只是將她箍在懷裡,不甚滿足地低嘆一聲。
大手撫摸着她後背,那微微凸起的關節,讓他心生不滿,低下頭說道:“你瘦了!”
天然頭枕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強健有力的心跳,想起自己這些日以來的擔憂,淡淡一笑說
道:“怎麼會這個時候回來?深更半夜的,嚇我一跳。”
杜月城眉頭一挑,低下頭去說道:“因爲有人承受不住相思之苦,所以連夜趕回未了,急着趕了
三天三夜,馬都換了兩匹。”
天然微饊一愣,這就是甜言蜜語了嗎?不管了,反正心裡聽着高興就行了,知道不是一個人單相
思就好。
“你回來了真好,我有好多事情要對你說,家裡發生了好多的事情,我一個人真的覺得很累,連
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天然輕微的抱怨道,眉眼間卻是因他的平安歸來充滿了喜悅。
杜月城剛想要開口詢問,只聽到天然又接着問道:“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我都不敢開口閂,
心裡想着你既然平安回來了,應該是得手了,可是心裡還是害怕,但是又想要知道.真是矛盾的很。”
杜月城看着自己懷裡的小人兒,不由得失笑出聲,看着她說道:“事情還算是完成了,塞種人和
馬賽格泰人目前是沒有時間搞什麼結盟了。“
天然撐起身子,看着杜月城,想起之前王爺答應自己的那些佈置,脫口問道:“可是鎢滋國和維
吾族兩面夾擊塞種人和馬賽格泰人?”
杜月城微微一晾,迅速地低下頭去,頃刻間對上天然晶亮的,閃着狡頡的目光,心裡突然有了一
種不確定的答案,略帶激動的問道:“可是你做了什麼手腳?”
“我一介婦人,哪裡有那個本事決戰於千里之外’你太高擡我了!”天然話雖然這麼說,可是臉上
實在是壓抑不住心裡的激動,那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因爲自己的呆斷,讓自己心愛的人得到了幫助,
那種激動和愜意簡直不能用言語來表達。
杜月城仔細的回想自己在塞外的情形,怪不得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候,突然之間未了援手不說,王檀
部落也躲過了滅族之危,甚至一夜之間塞種人和馬賽格泰人都自顧不暇。又想起自己掌握的消息,那突
然散播的謠言,那一夕之間轉變的態勢,突然間有了些明瞭,只是他還是有些不明白,她怎麼做到的。
“你是怎麼做到的?”杜月城攬着天然的手臂微微收緊,壓抑着心理的潮涌澎湃,低沉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