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情和龍飛一下站起來,疑惑的盯着周韜,齊聲問:“你不會是複製了一份吧!”
“他們反悔了怎麼辦?”周韜黑着臉,鎖着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絕對不會,我拿人格擔保。”局長王強看着周韜,鄭重其事的宣誓,“麻煩你把它交給我,我即刻給監獄撥打電話,你們只要在檢察院呈上其他證據,杜婷就可以保釋。”
杜婷打人是事實,王蘭受傷是衆所周知的事,也只能保釋,人是活的,律令也不是死的。
“開玩笑,我曾經是有這種想法。”周韜瞬間舒展眉頭,“既然局長講誠信,我周韜一樣守承諾,說不定以後還需要您的幫助。”周韜暗自偷樂,在名利面前,人人都平等,誰等不想名義受到損壞。
王強長長吐了一口氣,這個小子竟然耍他,以後要是有機會,一定不會忘記收拾他。
“不好意思,周韜喜歡開玩笑。”龍飛感覺王強臉色不對,趕緊解釋,“我們現在都是統一戰線上的人,請局長理解,他也是爲了讓杜婷早點出來。”
“局長,我敬你一杯。”周韜清楚,局長官位擱在那,得罪不起,“算是我賠罪,以後不開這種玩笑,希望您馬上給監獄打個電話。”早就等待這一天,不能因爲自己的玩笑錯失良機。
“有關王蘭和杜婷兩個的事情,您應該清楚孰輕孰重,相信您不會跟我們這些晚輩計較就。”吳情相信他一個局長,一定會爲大局考慮,“就當過去的什麼都沒發生......”
看見王強出來,劉隊長趕緊迎上去,問道:“局長,吳情他們......”
“只是巧合,他們遇到了毒品嫌疑犯。”王強即刻撒謊,最近A市又有一批毒品流放市場,上面抓得很緊,“這件事情不用張揚,萬一讓人知道我們沒有抓住他們,一定會造成重大影響。”
分明就是警告劉隊長,今天的事情不能說出去。
“那我們就不用去市局啦!”吳情看了王強一眼,“局長和隊長慢慢走,我們就不送!”
“不用,該幹嘛就幽���!”王強甩手離開,還是無奈的離開,這個吳情果真不一般,分明是叫他們走,也不想到局裡去,話都說到那個份上,還能怎麼樣!除了忍聲就是吞氣。
劉隊長跟在王強屁股後面,感覺事情不對,人家是上司,也不好追問。那個三輪車都說了,好像他們是被追殺,毒品犯爲何難爲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劉隊長,我的車明天會叫人去開,那個三輪車......”
吳情還沒有說完,他們就消失在眼前。
他們三個也沒有作停留,迅速坐上龍飛的車,趕往檢察院,各自懷揣着不一樣的心思,大家的共同目標就是讓杜婷早日出來。
女法官看了證據,臉色暗淡,沉聲:“杜婷是可以釋放,不過那個王蘭的事情......”
“王蘭跟杜婷之間是私人恩怨,我們已經私下解決。”吳情打斷她的話立馬解釋,並把王強的*遞給她。
“有什麼私人恩怨,差點把人打死。”女法官接過紙條,她也知道王蘭就是局長的侄女,看來是有什麼隱情。犯人是在牢裡,怎麼可能跑出來毆打監獄長,一定是那個王蘭招惹了她。監獄戒備森嚴,不可能是他們外傳的越獄,純粹是有人造謠。
“您不知道,王蘭曾經跟我也耍過朋友。”吳情難爲情的樣子,“這種事情不能宣揚,那是我的不對,我已經跟她道歉......”看見法官臉色不對,吳情又一次解釋,他腦子裡想着傷痕累累的杜婷,巴不得插上翅膀飛到杜婷身邊。
“既然當事人不告她,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我們是用證據說話。”女法官皺着眉頭,“我給你們開證明,立即送到監獄去。”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王蘭妒忌生恨,愛情真的是讓人捉摸不透,可以讓人成爲天使,也可以讓人成爲魔鬼。A市的人都知道,王蘭差點被打死,一個犯人爲何要毒打監獄長!曾經就懷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聽吳情說後才恍然大悟,起因都是這個男人。仔細一看,面前男人的確是一個美男,難怪癡迷於他,的確值得那些女人爲他鬥。
吳情沒有理睬法官的表情,心裡惦記着他的杜婷,也不知道杜婷最近怎麼樣?
地獄般的生活,不知道何時纔是個頭,杜婷看見監管A進來的那一刻,心都碎了。不是害怕他人,而是看見他拿着鐵棍走來,而且目光帶着兇狠,還有一絲無奈。
不用想,又要招待她。難道是王蘭死了,他是來爲她報仇的嗎!
“告訴你,王蘭沒死。”監管A緊盯着杜婷的雙眼,好美的一個女人,可惜又要遭罪。
“那是好事啊!”杜婷皺了皺鼻子,萬一王蘭死了,她也死定了,背後的人一定會出來爲她報仇。自己沒有王蘭打她的證據,無法證明只是自衛。何況當初是氣急,如果真正要她殺死一個人,寧願自己死,也不會做那種喪天害理的事。
杜婷還在鬱悶的時候,鐵棍子就開始襲擊她。
“你們這是犯法的。”杜婷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要滾落出來撕咬他。
“忘記告訴你,我來之前,已經把所有攝像頭取下來。”監管A又是一悶棍打過去。
原來早就有準備,鑽心的疼痛,讓杜婷額頭的汗珠冒出來了。無奈夾帶憤怒,她的手腳都不能動,否則就跟打王蘭一樣打死他。看來是爲王蘭報仇而來,這個傻瓜,看他眼神,好像喜歡王蘭。一個變態的女人,能有什麼好。可能他自己也是一個變態,需要一個變態的女人去虐.待他。明明看見王蘭毒打她杜婷,心裡還存着那種妄想。憑女人的直覺,王蘭根本就不喜歡他,只是把他當着槍使,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奇葩。
上身、下身、手腳都被監管A招待得週週到到,她敢確定,有些地方應該骨折,即使自己骨頭硬,也經不起鐵棒的敲打。
“王八蛋,如果我哪天出去了。”杜婷咬着牙齒,“一定會雙倍奉還,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胡坤,只是有點可惜。”胡坤瞪着她,然後搖頭,“你已經沒有機會,我馬上就調走。”
難怪如此,臨走時也不忘幫王蘭出氣,真的是一個癡情的蠢男人,世界上就是有了這些愚昧的人,纔有王蘭那種囂張的女人。
“你喜歡王蘭?”好奇心讓她忘記了疼痛,一定問出所以然,她心裡纔有底。
“關你鳥事!”
“我只是覺得像她那種女人不適合你。”
“不適合!”胡坤惱羞成怒,“你看這個鐵棒是否適合!”記恨加憤怒一併上前瘋狂咬噬杜婷的身體。
由於杜婷的話更加激怒了胡坤,他不停的抽打杜婷,追王蘭追得那麼辛苦,卻讓杜婷說出不適合。
杜婷周身軟弱無力,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全身傷痕累累,這個該死的胡坤跟王蘭一樣狠心,她相信一定是受王蘭指使,否則在離開之前,不會這樣對她。記得那天王蘭毒打她的時候,他還皺着眉頭,要不是王蘭吩咐,相信他不會用電棒擊她。
“很快就有人來接你。”
沒見杜婷沒有說話,胡坤隨即收手,他還是知道適可而止,冷冷的看了一眼杜婷,甩手離開。
明明剛纔還在毒打她,現在卻告訴她,有人來接她,是哄她開心,還是在騙她。
一個時辰後,吳情、龍飛、周韜跟着新任的監獄長來了。
“杜婷,你可以出去了。”
監獄長看見杜婷躺在地上,趕緊走過去把她扶起來。
“杜婷!”吳情感覺情況不對,緊緊抱住她,只見她嘴脣烏青,嘴角還有血跡。不對,一定是被人毒打,厲聲問道:“監獄長,你們爲何毒打她?”本來受傷不輕,還要被人毒打,就是一塊鐵,也經不起這種折磨。
“沒有人來過呀!”監獄長緊鎖眉頭,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看杜婷的樣子,剛纔應該是被毒打。
龍飛和周韜分別把杜婷褲腿和衣袖撈起,果然有被打的痕跡,看樣子傷得不輕,不是不會昏迷不醒。
監獄長趕緊打開杜婷的手銬及腳鏈,吩咐他們把杜婷送到醫院檢查。
“回頭再找你們算賬!”
吳情丟下一句冰冷的話,含恨抱着杜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