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卻是有話想說,但那是關於報紙上登的新聞,別人不知道,是真以爲他們結婚了,但是她做臧舶烈的管家那麼久了,雖說是盡本份,有些東西看見了只能爛在肚子裡,但她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一直看着尹沅希受欺負,以爲她和臧舶烈之間不可能是夫妻,而那則報道也將她心底最大的疑惑勾了出來,她真的很想問問,是不是真的,不管八卦與否,總有一點是屬於女人之間的情意,是促使她逾越規矩也想了解的。
nn,還有什麼事嗎?
尹沅希雖然閉着眼睛,但對四周的環境一直掛心,許久沒有聽見nn動作,她不禁又睜開眼,滿臉疑惑地看着她。
見她醒來,nn猶豫了片刻,還是把心底地疑惑說了出來,對不起,尹小姐,我這道有些事我們做傭人的不該理會,但是我覺得……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大陰謀,所以纔想問你!
問吧……什麼事!?尹沅希艱難地坐回牀頭,嚴肅地看着她。
今天的報紙上登了一則新聞,是關於昨晚臧先生和你在西方大地會館裡的消息,我想問的是……尹小姐和臧先生已經結婚了嗎?
這個……算是吧!尹沅希不知道該怎麼回她,如果說自己是被迫的,在外人的角度,會不會覺得她懦弱不敢反抗?再者,她也不想在談這件事了,既然都已經弄得滿城皆知,她是不是有苦衷,似乎都人微言輕啊。
尹小姐,我不是想探聽你的**,只是如果你和臧先生已經夫妻,他現在對你做的一切就是在犯法!你可以……
你是說,告他家暴?尹沅希不禁打斷道。
nn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她隨即一笑,笑容淡淡地,也帶着一點無奈,她知道西方人都非常看重法律,但nn是不是誤以爲他們中國人就不懂法律呢?這件事的背後,遠遠不是一個家暴的問題,是臧舶烈究竟玩什麼花招的問題!
我知道了,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謝謝你,這麼關心我!
我們大家都是女人,雖然我的職業不允許我跟尹小姐太過於親密,但是……我也不想看到那天下午的事一再上演!
nn,你是個好人,我也要向你道歉,當初見你冷冰冰的感覺你沒有人情味,但是現在……尹沅希說着,眸中閃過了一抹不爲人知的光芒,擡頭又說道,nn,如果以後我需要你的幫助,不能告訴你什麼原因的話,你會幫我嗎?
如果是尹小姐想離開臧先生的話,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nn是個聰明人,尹沅希的隱諱,她一猜就中。
尹沅希雖然有些詫異,但最後還是默然微笑地點了點頭,明人不說暗話,nn是個坦蕩的好女人,看來她一直糾結的問題,在經歷昨晚的變故後竟因禍得福了。
對了,你扶我起來,我忽然想起有件事要辦!她忽然想起了顧新宇,這則新聞爆出來,如果她今天不跟顧新宇解釋一下,她怕他會以爲她是默認一切,他找她不容易,所以只能由她去解釋。
nn急忙上來攙扶她,不知道她病得這麼嚴重還能有什麼重要事,非起來不可。
尹小姐,你要做什麼?
nn,我需要出去打個電話,我有重要的事通知我的朋友,我……她沙啞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急迫。
nn目光一轉道,尹小姐,不如交給我吧!你想要做什麼,跟誰聯繫,不如告訴我,我去幫你完成好嗎?
真的嗎?
這句話,尹沅希問的不是nn,是自己的心。這世間的險惡讓她有時候會多疑,nn才與她交心,真的值得她把自己的秘密相告嗎?可是看着nn那般真誠的眼神,她若不願意,是不是會讓nn失望?!
尹小姐你相信我,既然我說過願意幫你,就一定不會讓臧先生知道的!nn再次出言保證,任尹沅希無法再退縮。
她隨後把自己要跟顧新宇聯繫的話告訴了nn,再三叮囑一定要用公用電話來聯繫免得被臧舶烈查到蛛絲馬跡,nn保證了一定會處理得很好,她才放心地躺下休息。
在nn離開不久,臧舶烈回到了別墅。
他此刻看起來,神色陰鬱,緊蹙的眉心顯露他心底有無限糾結的事想不破,或許是因爲早上溫鬱琳那樣一鬧,又或許是因爲她說他愛着尹沅希的那句話讓他一直困擾,他無心工作,本想找個地方好好地清靜一下,當他將車挺穩,才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家裡。
既然回來,那就去看看那個女人吧,早上聽見她不停地咳嗽,是不是因爲昨晚穿得太單薄所以着涼了?
nn請醫生了沒有?醫生看過之後怎麼說?只是輕微着涼還是不舒服?
抱着這樣的疑問,他輕聲推開了她的房門,撲鼻而來就是一股強烈的藥水味,而睡在牀榻上的人,絲毫沒有對入侵的人有所察覺,這說明她確實病得不輕!
四周安靜一片,只有一扇半開的窗子在透氣,見到這一幕,他不禁怒從中來,她怎麼可以這麼任性?因爲怕冷就不讓通風,不通風感冒怎麼好?
他走上去,把窗子打開,再放下紗簾以緩解冷風的強勁,室內的藥水味很快消散下去,他才轉身走向牀榻來。
坐在牀邊,細細端詳着她巴掌大的小臉,臉色蒼白脣色灰白,纖長的睫毛極不安穩地輕輕顫抖着,在眼眶下打下一層陰影,平日裡嬌俏的瓊鼻現在最受罪了,鼻尖紅彤彤的,還伴隨着脫皮的痕跡,沉睡的呼吸也渾濁不堪。
nn上哪去了?爲什麼他回來這麼久都沒有看見她?尹沅希現在在生病她不應該服侍在側嗎?
他掏出手機,正準備撥打nn的電話,牀上的人忽然翻身,出乎意料,她居然發現了牀邊有人。
他的氣息,總是鋒芒畢露,絲毫不會斂藏,尹沅希對他的感覺已經收入骨髓,只要意識稍有清醒,就一定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她不明白他何時進的房間,更不懂他爲什麼會坐在這裡,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上次自己要殺害的他的心理,以己度人,她慌亂地一下子坐起,緊張地縮向牀頭,戒備地盯着他。
你,你怎麼會在我房間裡?
看着她這一驚一乍的動作,臧舶烈不悅地蹙緊眉,在她心中,他是不是從始至終都這麼可怕,讓她總是處於高度的緊張中嗎?難道他對她有過的忍讓和關心,她都統統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