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沭(下)

說話間,靈沭身穿黑色朝服走了進來,看見玉昭和已然無礙,萬年寒冰的臉上竟也生出了一絲暖意。

玉昭和一看見靈沭,像小燕子一樣的就飛了過去,靈沭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她的身體狀況,話頭就已經被她搶了過去。“邊關生活苦,你還能適應的了嗎?有沒有受傷啊?那邊醫療條件也不好,有什麼舊傷到安京了還是得再找太醫看看。你不要什麼委屈都自己一個人扛着,在這安京,還沒有我玉昭和罩不了的人。”

靈沭看着眼前重新又變得活蹦亂跳的人,劫後餘生的狂喜涌上心頭。三日前城門事發之後,是他一路抱着玉昭和回來的,他當時將她抱在懷裡,感受着她的體溫一點點消失,身體一點點變涼,沒有人知道,他那個時候有多絕望。他甚至想,如果自己就那麼死在了邊疆,是不是玉昭和就不會出事了,他恨他自己。

靈沭伸手揉揉揉她的腦袋,“你沒事就好,身上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要不要再找太醫來看一看。”

玉昭和被他揉得心花怒放,她最喜歡別人揉她腦袋了,但這個別人卻不包括宋闕,宋闕不經常揉她的腦袋,因爲他最喜歡的是捏她的臉。

玉昭和原地轉了兩個圈,又蹦了兩下,“我沒事兒,你看看,活蹦亂跳的呢。那天是你送我回來的吧,謝謝啊。”

靈沭一聽到她說謝謝,心裡就不是滋味。他不用玉昭和的幫助,他只是希望她能真正的拿他當親人。他想,她當時傷的那樣重,如果被自己的親人送回來,有什麼好說謝謝的呢?

“阿昭,你不用對我說謝謝,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那麼近的距離都沒有接住你,平白讓你受傷,到現在也沒有抓到兇手。”

玉昭和一聽到兇手二字,渾身的殺氣就根本藏不住。靈沭見狀,臉上的自責又多了幾分。玉昭和頓時冷靜下來,“這不怪你的,你不用這樣自責,而且我這不是沒事嘛。”

她說了很多安慰的話,但靈沭臉上的自責也沒有減少一分。她見這樣的安慰沒有效果,就轉移了話題。“我知道兇手是誰,我們這次是來明的還是來暗的?”

靈沭聽她開始講正事兒了,瞬間進入狀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反問她:“兇手是誰?”語氣冷的嚇人。

玉昭和被他四個字問的都一哆嗦,心道不愧是上過戰場的男人,這氣場,宋闕那種養尊處優的皇子一輩子也練不出來。

“戶部尚書家的嫡女,鹿蘇禮。”玉昭和說完,心裡甚至沒由來地顫了顫,她猜測可能是因爲擔心靈沭直接衝到鹿府去鬧事。

然而事實證明,她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明的暗的你自己選,我都會讓她生不如死。”

玉昭和感覺周身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她擔心靈沭情緒激動的話選明的會把事情鬧大,“暗的吧,我覺得綁架不錯,你也別讓她生不如死了,直接從城門上推下去就行了,我這個人雖然睚眥必報,但還是很講道理的,不能讓她壞了我的原則。”

靈沭點點頭表示同意,“都依你,我會親自去做。”

“爲什麼,這事不復雜,其實你不用親自去。”

靈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有點像看街上踢石子的小孩兒。“你想去嗎?”

玉昭和無語:“你不要答非所問好不好?”

靈沭看着她着急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那笑給玉昭和都看呆了,心中神獸疾走:啊啊啊,這笑的也太好看了吧。

某傻笑的人還沒回過神,笑着的人已經收起了笑容,又換上一幅比往日更冷的神情:“這種事情,不親自做,怎麼能解恨呢?我覺得我做也不能聽見,恨,所以我問你要不要親自做?”

玉昭和心裡突然茅塞頓開:對呀,暗衛去給鹿蘇禮一刀咔嚓了跟她半點關係也沒有啊,怎麼能體會到復仇的快樂呢?想要體會到復仇的快樂,還是得親力親爲啊。

玉昭和看向靈沭,眯着眼笑了起來:“知我者,小叔也,我覺得你說的特別有道理,那我們什麼時候行動呢?要不就今晚吧,我實在是等不急看他從城門上摔下去的樣子了。”

“那不能看,你去了也不能看。”

玉昭和被他突然來的莫名其妙的話說的摸不着頭腦:“爲什麼?什麼不能看?那有什麼不能看的?”

“沒有爲什麼,那場面太血腥了,小孩子不能看。”

“小孩子?”玉昭和聽到他這麼說頓時跳了起來。“小什麼孩子,我不小了,我十四了,下個月就及笈了,然後就可以嫁人了。”

靈沭聽到她說嫁人,怔了一下,又迅速的笑了一下來掩飾,玉昭和並沒有發現。他又揉了揉她的腦袋:“是,我們阿昭長大了,不小了。”

“將軍,長公主找您。”來通報的人是長公主的奶孃許嬤嬤,從長公主出生起就一直伺候在她身邊。

“小叔你先去吧,今晚子時,我在鹿府外等你。”玉昭和說完轉身就要走,她怕靈沭耽誤的時間久了他母親會不高興。

但倒黴的事情永遠都會準時到達。她方纔站的時間久了,還又蹦又跳的,腿上的傷開始隱隱作痛,這一轉身轉的又急,腿擡得不夠高踢到了腳邊的石頭,眼看着就要一頭扎進前方的水池子裡,被正要跟許嬤嬤離開的靈沭一把拽住,又因爲慣性跌進了他的懷裡。

原本玉昭和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因爲她覺得她和靈沭關係,抱一下應該沒有什麼。

但當她看見兩條胳膊都吊在脖子上,額頭上還有一道被她身上墜飾刮的很深的刮傷的宋闕怒火中燒地站在院門口看着她時,她那一瞬間真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做賊心虛的感覺會這麼強烈。

宋闕在門口站了良久,既沒進來也沒有說話,玉昭和被他看的心慌得很,急急地給靈沭攆走了。靈沭臨走之前看了宋闕一眼,玉昭和並沒有讀出那眼神裡的意思。

待靈沭走後,宋闕才走過來。玉昭和低下頭不敢看他,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對宋闕服軟。

又過了很久,她只聽見宋闕很平靜地說了一句:“我拼了命救你,你在這和其他男人摟摟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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