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
洛星河冷笑一聲:“你一個小小的武帥都沒死,老夫堂堂一代武宗,怎麼可能輕易死去?”
看着洛星河好端端的坐着,荊堂頓時看向了七殺戒中的剩餘九顆七殺雷。按道理說,林風留給自己的東西絕對不止這些威力。按照林風所說,一顆七殺雷足以擊殺一個武宗強者,可爲什麼……
噗!
然而,就在荊堂滿是疑惑的時候,洛星河卻突然面色蒼白的吐出一口鮮血,氣息隨之不斷地降低下來。看那模樣,似乎是在忍受着一種極端的痛苦。
“啊!”
洛星河突然大叫一聲,滿頭銀髮散亂不堪,雙手緊緊的攥着,不斷的向着地面狂轟而去。
嘭嘭嘭!
洛星河的拳頭不斷的朝着地面轟去,雙手之下的一個大坑不斷的加深,鮮血從其雙手上不斷的流入了坑中,但洛星河卻一點也沒有停手的意思,感覺似乎是在發泄着痛苦一般。
“堂哥,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荊堂看着洛星河不斷的宣泄痛苦的時候,胡媚突然回來了。而跟隨胡媚出現的,還有林嬌和之前與兩人對戰的兩個死囚。
“林嬌,你沒事吧?”看到林嬌被救了出來,荊堂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看到荊堂滿臉的污垢,林嬌急忙蹲了下來,一把將其抱住:“對不起,對不起。”
荊堂呵呵一笑,輕輕地拍了拍林嬌,道:“沒有什麼,我並沒有受多大的傷。倒是你,這短時間被抓過來,受苦了。”
林嬌搖了搖頭,道:“他們就是想拿我當人質,所以我並沒有怎麼受苦。”
“媚兒,他們倆是怎麼回事?”在安撫了林嬌之後,荊堂將目光對準了胡媚身後的兩個死囚。
胡媚指着兩個滿身勒痕的死囚,道:“他們原本是洛星河的好友,但是後來洛星河無意中得到了一部武技。據說,可以吸收別人的力量爲己用,所以就對他們倆下手了。要不然,洛星河怎麼可能只用了短短几年的時間,就到達了七級武宗的地步?”
看着滿身勒痕的兩各死囚,荊堂突然感覺到人心的險惡。連自己的好友都能隨意下手,這洛星河還真是不擇手段啊。
“媚兒,洛星河修煉的是什麼武技?”將目光從兩名死囚的身上轉到洛星河的身上,荊堂輕輕地問道。
“錮魂術。據說是一部地階高級武技,可吸收別人的力量進行煉化收爲己用。而且,還能禁錮他人的靈魂和精神力,不斷的侵蝕。若是到了後期,還可將人的血液一併蒸發並加以吸收,實力大增。”胡媚的聲音很輕,但是在荊堂的耳中聽來,卻是猶如驚天一般。
“如此狠辣的武技,不應當留存於世。”荊堂站起身來緊握黑金月,朝着依舊在不斷的發瘋宣泄的洛星河指去。
唰!
荊堂快步向前,雙手緊握黑金月,雙腿乏力,整個人高高躍起,力量完全集中在黑金月上,朝着洛星河狠狠地劈了下去。
“找死!”
正在宣泄着的洛星河見狀,突然收回了雙手,竟然用雙手迎向黑金月。
嘭!
金鐵交擊般的響聲從洛星河的雙手和黑金月的中間傳出,此刻的洛星河,雙臂竟然完全變成了赤黑色。任由黑金月如何砍殺,卻連一道痕跡都留不下。
“大哥,洛星河把黑鐵丹吃了。”
“該死的洛星河!”
看到洛星河的雙手變化,這兩名死囚立刻低聲驚呼,似乎對洛星河所持的黑鐵丹極爲熟悉。
“黑鐵丹是什麼?”雖然經常煉丹,但對於黑鐵丹,荊堂也是極爲陌生。
“那是我們茶家唯一的一枚八級中等丹藥。”說道黑鐵丹,兩名死囚的眼中立刻出現了憤怒之色。
“茶家?清茶城的茶家?你們就是茶餘和茶樂?”一旁的林嬌一臉意外的問道。
聽到林嬌的話,兩人相視一眼,同時點頭:“不錯,正是清茶城的茶家。”
“原來滅掉茶家的,就是洛星河啊。”林嬌的聲音雖小,但在這兩兄弟的耳中,卻還是格外的清晰。
看到這兩個死囚一臉的沉重之色,胡媚頓時意識到其中的事情定然不簡單,美目一轉,便是朝着林嬌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相傳清茶城的茶家擁有一對雙胞胎兄弟,天賦奇高,都擁有武宗實力,是清茶城數一數二的高手。後來不知怎麼回事,茶家一夜之間全家被殺,就連着兩個兄弟也消失不見。這件事當年被傳的沸沸揚揚,但誰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爲。看來我們今天終於解開這個謎團了。”林嬌看向正在與荊堂交戰的洛星河一眼,再朝着兩個兄弟努了努嘴。
聽到這裡,胡媚的臉色也是極爲難看。沒想到這洛星河不但將人抓來成爲自己的死囚,還在一夜之間屠殺了別人全家。這等傷天害理之事,簡直人神共憤!
“若不是今日遇見各位,我兄弟二人不但會死,而且還會將畢生修爲全部轉移到洛星河的身上。到時候,恐怕這西南大陸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啊。”左側的茶餘輕輕地搖了搖頭,而後朝着右側的茶樂使了個眼色,便是向着胡媚直直跪下。
胡媚見狀,立刻將二人扶起:“你們這是幹什麼?”
“先前我二人被逼對恩人出手,現在卻被恩人相救。恩人這番以德報怨,讓我兄弟二人心中羞愧不已。”兩兄弟低下頭來,露出了一臉的歉意。
“當時你們也是被逼無奈,如果你們真的想要報恩,那就隨我和堂哥一起,誅殺洛星河!”胡媚緩緩地擡起頭來,朝着與荊堂激戰的洛星河看去。
兩人相視一眼,道:“恩人莫急,黑鐵丹乃是八級丹藥,藥力強大,沒有長時間的煉化是不可能完全吸收的。先前洛星河爲了保命將黑鐵丹吞下,短時間內獲得了強大的實力,也同時獲得了狂暴能力。所以現在的洛星河並不是我們一起出手就可以將其擊殺的。”
“那怎麼辦?難不成你們讓我看着堂哥自己去送死嗎?”聽到兩人的話,胡媚頓時就急了。
右側的茶樂看到胡媚急了眼,急忙說道:“我們有辦法將黑鐵丹從洛星河的體內逼出,只是……”
“只是什麼?”聽到有希望,胡媚的臉色立刻多了一分期待。
“只是我們現在過於虛弱,所以要請你來幫忙。”兩兄弟同時看着胡媚,似乎在徵求着後者的意見。
胡媚毫不猶豫的點頭:“怎麼做,告訴我!”
“用你的火焰,融合我們的精神力,構建一個封印大陣,對洛星河進行封印。然後我們倆會用陰寒之力打入洛星河的體內,將黑鐵丹強行鎮壓。最後,由你出手,將黑鐵丹從洛星河的體內逼出來。不過這樣一來,你的火焰很可能會消耗的格外嚴重。”茶樂看了一眼正在與荊堂激戰的洛星河,皺眉說道。
對此,胡媚卻是笑着搖了搖頭:“消耗再多也無所謂,只要能夠將堂哥救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準備吧!”
有了決定,三人便是立刻開始準備構建封印大陣。而林嬌則是充當起了臨時護法。
在三人構建封印陣法的時候,荊堂與洛星河的激戰也已經逐漸趨於白熱化。
荊堂的體內擁有着七殺之火,還有剛剛被吸收的子火,而洛星河則是擁有着黑鐵丹的支持。兩人的交手雖然經常以傷換傷,但雙方卻都沒有受到致命的重傷。
叮!
黑金月的斧刃再次砍到了洛星河的雙臂上,迸出了一串火花,卻依舊沒有留下一點兒傷痕。
“嘿嘿,去死吧!”洛星河嘿嘿一笑,雙臂立刻爆發出一股吸力,直接將黑金月向着自己的懷中吸去,同時左腳撐地,右腳飛速擡起,朝着荊堂的胸口就是一腳!
慌亂之下,荊堂立刻踢出雙腳,想要化解洛星河的這一腳。可是洛星河卻好像早有預料似的,空中的右腳突然變向,雙手握住黑金月的斧刃,雙臂一用力,將黑金月朝着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拽,而後自己的身體朝着左側猛然一轉,右腳使勁踢出,正好踢到了荊堂的右側肋骨!
咔嚓!
清晰的斷裂聲從荊堂的體內傳來,喉嚨中,一口甜意迅速涌出,鮮血劃出了一道弧線,直接吐了出來。
“能讓老夫承受如此痛苦,你也足以自傲了。不過,你的下場將會……屍骨無存!”洛星河朝着荊堂嘿嘿一笑,便是將黑金月直接扔到一邊,而後雙手一握,黃金弓箭再次瞄準了荊堂。
呼……
當黃金弓弦被拉開的時候,黃金箭的箭頭處突然出現了一縷迅速凝聚而出的金色光芒。
“無知小兒,去死吧!”
wωω¤TTKдN¤C〇
隨着洛星河的一聲怒吼,黃金箭離弦而出,箭頭處的金色光芒劃破長空,朝着荊堂極速射出!
“想要我死,沒那麼容易!”
斷掉一根肋骨的荊堂拼命掙扎着站了起來,用體內的七殺之火迅速佈置了一個火牆,同時將不動如山召喚了出來,等待着最後的結果。
“洛星河,該死的,是你!”
在洛星河的怒吼聲剛剛落下之後,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嬌喝。
洛星河轉頭看去,只見此刻的胡媚全身已經被火焰完全包裹,而在胡媚的面前,還有着茶餘和茶樂兩兄弟,三人一同擺出了一個造型!
而當這個造型出現在洛星河面前時,剛纔還在信心滿滿要擊殺荊堂的面孔,頓時出現了一副驚恐交加的表情。
“離……離魂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