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時的驚退身爲十二圓桌騎士之一的索爾,再到現在讓天劍門的人都態度大變,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的出來眼前這人的不一般。
“難不成,是哪個大勢力的嫡系成員?”
莊天河腦海中冒出一個猜想,但很快便被他否決了。
神庭乃是西方的掌權者,即便放眼整個世界,也是屬於絕對頂尖的存在。
而索爾貴爲神庭的圓桌騎士,自然不可能因爲他人的身份而忌憚。
天劍門也是如此,出自崑崙,本身就說明了其特殊性,能靠背景將他們震住的存在,幾乎沒有。
如此一來,那便只剩下了一個可能。
絕對的實力!
想到這裡,就連莊天河自己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代表着,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境界也只有金丹巔峰的小傢伙,真實實力甚至在他之上。
這也太魔幻了。
自己苦修一輩子,難道還趕不上一名小輩?
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周石虎並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言行竟是讓莊天河一時間聯想到了許多,此時的他注意力全在林君河身上,雖然仍在強撐笑意,但落在外人眼中,卻是比哭都要難看。
面對着他們幾人的態度轉換,林君河卻是沒有就此作罷的打算,而是冷哼了一聲。
“是嗎?我可記得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
“不知是誰說,我林某用通冥黑晶,那便是暴遣天物”
聽着林君河的幽幽之聲,周石虎頓時被嚇得雙腿一抖,趕忙急聲道。
“不敢不敢不敢。”
“林前輩,先前都怪我有眼無珠,沒能認出你的身份,還請前輩贖罪啊。”
他實在受不起這種折騰了。
再任由林君河說下去,雙方恐怕真要成死敵了。
此時的他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面子,若是真的招惹上了這尊殺神,自己幾人今天估計就得留在這裡。
他可還記得莊天河先前說的,這黑晶乃是這位祖宗從神庭手中奪過來的,先前他沒當回事,如今仔細一想,哪裡還能想不明白。
這位主,還是跟當年一樣不好惹。
周石虎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林君河的神色,甚至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備。
就在這時,林君河卻是向他伸出了一隻手來。
“你放心,我也不是嗜殺之人,若是你的道歉誠意足夠,此事倒也不是不可以揭過。”
“誠意?啊!有有有,林前輩放心,我真的是在誠心道歉。”
怎麼說也是年過半百之人了,混跡瞭如此之久,此時的他哪裡還能不清楚林君河的意思,當即滿臉肉疼的翻手從腰間取出了一個儲物袋。
“林前輩,這是在下平日間收集的一些奇珍異寶,雖然可能不入你的眼,但也還請收下,否則我良心不安。”
說着,他便將儲物袋遞了過來。
林君河接入手中,打量了一番後,眉頭當即皺了起來。
見他露出這般神色,周石虎頓時心頭一跳,連忙又取出了一個儲物袋,還有數件法寶,再次遞了過來。
林君河將其一一收起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將目光看向了天劍門的其餘幾人。
不等他開口,那幾人便都會意,不敢有所藏私,紛紛將身上的好東西取了出來。
“那是.碧寒玉?”
“那株草藥,怎麼看起來那麼像古籍裡記載的含光草?”
“我靠,琉璃水晶,還有破障魂木,這.”
看着那些天劍門中人掏出的一件件東西,邊上的龍閣衆人險些沒把眼珠子都給瞪出來。
這些放在平時,可都是能讓無數人搶的頭破血流的珍寶,但如今卻都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被一一拿了出來。
“這些傢伙,倒也真是捨得。”
“不見得,我看他們的樣子可一點都不捨得,明顯是被逼的。”
“噓!小點聲,我可不想也表示下自己的誠意。”
幾人咋了咋舌,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林君河,心中滿是震撼。
最開始林君河逼退神庭的圓桌騎士之時,他們還以爲他是拿住了對方的什麼把柄,亦或者與神庭有某種特殊的關係。
直到現在,他們才總算是看清了。
眼前的這個傢伙,根本就不是什麼金丹境的小輩,而是一個深不見底的狠人。
“對了,你們還記不記得,神庭的那個圓桌騎士問這個林.前輩的話?”
有人突然想到了什麼,面色突的一變。
其餘幾人經他這麼一提醒,當即也回憶了起來。
當時,索爾問了林君河一句讓衆人都摸不着頭腦的話。
神道教的人呢?
而林君河的回答卻是,送他們去見他們的神去了。
當時聽着滿頭霧水,但如今再看,卻是令人細思恐極。
神道教乃是櫻花國的頂尖勢力,底蘊深不可測,既然敢來這黑暗山脈趟渾水,領頭者必然也是化神巔峰的存在。
這種級別的強者,居然被眼前的這個傢伙給解決了?
想到這裡,幾人均是心中一震,也隨之逐漸理解了天劍門幾人的行爲。
換做是他們,估計也是一樣的結果。
林君河自然不清楚幾人心中所想,將那些天才地寶一一收起,又將通冥黑晶放入了儲物空間後,他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既然你們誠心致歉,那此事便就此揭過。”
“我還有事在身,便先行一步了。”
說罷,他整個人便騰空而起,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便已經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看到這裡,龍閣的幾人面面相覷,莊天河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叫住林君後,但最後終究沒有開口。
至於天劍門的衆人,則是齊齊的鬆了口氣,更有甚者乾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現在,剛纔那段短短的對話,給他們帶來的極大的壓力。
畢竟,雖然時隔八年,但當年崑崙發生的那場大戰,他們卻是歷歷在目。
“周師叔,我們.”
天劍門的一名男子在此時看向了爲首的周石虎,欲言又止。
後者則是擺了擺手,隨後一臉鬱悶的道。
“我們繞到另一邊去,換個方向,免得再遇到那個傢伙。”
說罷,他甚至都懶得再去跟莊天河算賬,徑直離開了此地,朝着與林君河完全不同的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黑山山脈最深處,一道無底深淵之中。
原本稠密而平靜的黑霧,突然間劇烈的翻滾了起來,一道道恐怖身形從中顯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