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了,楚凌飛一陣無語,也終於明白爲什麼雲天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了,這片森林有問題。
在楚凌飛奮力掙扎的時候,自己的識海內突然傳來了一陣尖錐刺骨的疼痛感,強烈的痛楚直接把楚凌飛從昏昏沉沉中呼喚了回來,緊接着丹田之內的星輪突然發出了亮光,一連串的銀光順着楚凌飛的經脈一路直衝,直接就衝到了楚凌飛腦袋之上,本來楚凌飛已經變紅的臉慢慢的消退,本身的意識也漸漸清晰。
噗~
一口黑血噴出,楚凌飛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裡楚凌飛彷彿是經歷了好久一般,渾身痠痛之中透着乏力,慢慢的將嘴角的血跡擦乾淨,楚凌飛一陣後怕,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着的道,根本就是毫無徵兆的就被那種感覺附體,要不是星輪的話自己搞不好也會和雲天一樣癡癡傻傻是呆坐在這裡無所事事。
想到這裡,楚凌飛走到了雲天的身邊,雙手抵在他的後背之上,星輪之力順着楚凌飛的雙手慢慢涌進了雲天體內,進入了經脈之內的星輪神力如魚得水,速度飛快的直衝雲天的腦袋,並且分出一部分進入了他的識海。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雲天狂吐好幾口鮮血,臉色也恢復了原本的顏色,但是由於精血失去太多了,隱約間透着蒼白。
呼~
楚凌飛緩緩收力,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結束了對雲天的救治,由於雲天受到這種詭異的影響時間太長了,真的治療起來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的,本來楚凌飛的身體就很虛弱,這下更是雪上加霜。
急忙往自己嘴裡塞進去一顆療傷的丹藥,楚凌飛立馬盤膝而坐,利用星輪的力量和原先風暴之鐮吸收的靈力快速恢復起來,這裡這麼危險,必須時刻保持着自己身體的最佳狀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凌飛被一聲輕微的**攪醒,感受了一下四肢百骸能充盈的魔力,楚凌飛感覺自己的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轉頭向着雲天躺着的地方看去。
正巧這傢伙正好緩緩睜開眼睛:“你是誰?我現在在哪?”
“病入膏肓!”楚凌飛瞪了他一眼,依舊不動坐在那裡鞏固自己的修爲。
看到楚凌飛不理睬自己,雲天撐着胳膊準備坐起來,但是他體內靈力空乏,如同一個大病初癒的人一般,單單靠他自己根本就站不起來。而楚凌飛現在正處於收功的關鍵時刻,也沒空管他,只能從儲物空間內祭出一枚相同的丹藥憑空飛到了雲天的嘴邊,他一張嘴丹藥自然下落落入了他的嘴裡。
“謝謝~”雲天操着虛弱的聲音向楚凌飛道謝,然後自己專心恢復着體力和靈力。
楚凌飛搖了搖頭,感覺這次自己救的這個雲天並不似蕭鏜告訴自己的那麼強力,也沒有感覺到他修煉的所謂奇門異術奇在哪裡,至少現在看來他的身體相當的弱,根本就是那種不堪一擊的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凌飛這邊鞏固的差不多了,拍拍屁股上的塵土,慢悠悠的走到了雲天面前,此刻的他依舊在恢復,只不過現在時坐着,而不是躺着了,只有坐起來,渾身的靈力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在經脈內自動一遍又一遍的運轉。
“啊!”楚凌飛剛湊過,雲天突然睜開了眼睛,正好看到楚凌飛,四目相對,雲天一聲狼嚎直接退出去好遠。
“我靠,一驚一乍的你特麼是不是神經病啊!”楚凌飛被這小子嚇了一跳,火氣瞬間涌上了心頭。
“呃…不好意思,一睜眼就看到一個人距離我這麼近,有點受驚,實在是不好意思!”雲天被楚凌飛罵了一句之後尷尬的撓着頭說道,“哦對了,剛纔是你救了我是吧?”
楚凌飛也是無語,這個時候了這傢伙纔想起來是自己救了他,很是無語的回答道:“我也只是路過而已,見你瘋顛顛的在那裡順手施救而已,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真是多虧了你啊,沒想到這淋靈血樹竟然這麼難纏!”雲天慢慢站起來,走到楚凌飛身邊,一臉的心有餘悸。
“這叫淋靈血樹?看樣子你很瞭解這種怪異的植物啊。”
“實不相瞞,這次我進入到這裡來就是衝着這淋靈血樹而來,沒想到非但沒有將自己的秘術給升級,反而將自己給賠了進去,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差不多已經被這些變態的傢伙給吞噬了。”
剛說完雲天又是大叫一聲:“你沒事?你在這裡竟然沒事?”
“此話怎麼講啊?難道我就必須要有事嗎?”楚凌飛不解的問道。
“不可能,你是不可能經受得住淋靈血樹的血脈衝擊的。剛纔我就是爲了獲取淋靈血樹的這種特殊並且致命的特性,在不注意的情況下着了它的道。”雲天一邊說着還是一臉的恐懼,“你既然救了我,就說明你一定來那顆樹下面,不可能不受其影響的。”
“實不相瞞,剛纔我確實被影響了,並且我的臉色也變得像你一樣血紅色,但是我功法特殊,在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其給解除了,深諳其詭異的我纔將你給救醒的,不然你依舊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在那裡掰樹枝呢,呶!”說着楚凌飛指着那邊一大堆斷裂的樹枝聳了聳肩說道。
看到滿地斷裂的樹枝,雲天冷不丁的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眼前這個有點滑稽的兄弟救了自己的話,從地上樹枝的數量來看,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被這淋靈血樹的特殊效果將精血吸乾,最終死在這裡。
“現在是進入後山第幾天了?”雲天將問道。
“第三天,準確的說是三天半了。”
“什麼?我被這顆樹控制了整整兩天多?真是萬幸啊,你要是再來晚一天就見不到我了。”雲天激動的說道,同時抓起楚凌飛的手一個勁兒的道謝。
“有那麼邪乎嗎?”
“你在質疑我的奇術?”
“我哪敢啊,您可是中州出了名的奇人異士啊,我哪敢瞧不起你啊!”楚凌飛大笑一聲,很誇張的叫道。
“哦,對了還沒請教你的名字呢?”雲天這個沒有腦子的傢伙到現在纔想起來請教楚凌飛的名字。
楚凌飛打算結交雲天這個小子,旋即很低調的說道:“楚凌飛!”
“你姓楚?我就說嘛,楚家怎麼會這麼好心讓我們這麼多家族的人全部都進來呢,原來早就將自己家族的弟子安排帶了其他小家族,雖然是其他家族,但依舊是你們楚家人,外族的弟子就是你們的棋子,就是你們的炮灰!”一聽楚凌飛姓楚,雲天瞬間激動了,差點就罵出來,這還是看在楚凌飛剛纔救過自己一次的份兒上。
“你先不要激動!”楚凌飛絲毫不在乎雲天現在的態度,也不在乎他狠狠的將自己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打掉,“我這個楚並不是楚天霸的楚,而是楚凌飛的楚。我楚凌飛不是他們楚家人,我與楚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這次進入到後山是以蕭家弟子的身份進來的,剛纔在白霧谷的時候已經與楚天霸打過一次了。”
雲天越恨楚家,那就對自己越有利,楚凌飛有一種預感,等一年之後從這裡出去的時候自己絕對要與楚家展開一場較量的,即使父親一直強調自己被虐待了這麼多年不是家族的問題,但楚凌飛向來都是一個倔驢,自己認準了事情誰都改變不了。
而且楚天霸已經知道自己手裡有他們一直在尋找的那串神秘的項鍊了,這一年內一定會三番五次的尋找自己,即使在後山不能夠將自己殺死,他也會在出去的第一時間內將這個消息告訴楚神崎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親妹妹楚若涵現在還在楚家,以楚家弟子的身份修煉呢,他可不敢保證把楚神崎那個老狗給逼急了他會不會連臉都不要了那若涵來威脅自己。
“什麼這個楚那個楚的?”
“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的話我也沒辦法,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是楚家人!”楚凌飛快要無語死了,這雲天的理解能力確實有點問題,不知道他是怎麼修煉那些奇門異術的。說完這話楚凌飛轉身就朝着遠處走去。
但是走了兩步之後竟然發現雲天那小子還沒有跟上來,楚凌飛疑惑的回頭看去,雲天竟然站在原地沒動,反而擡頭依舊瞅着那顆高大的淋靈血樹。
沒辦法,想要拉個夥伴一起真難。楚凌飛再次走了回去拍着雲天的肩膀說道:“小子,你不會還在打這顆樹的主意吧?”
“你不懂,先前我着了它的道是因爲我的失誤,按照我原來的計劃我是能夠從這顆樹上獲得淋靈血術的,這就是我此次進入後山的目標之一,你如果有事情的話你先走吧。”雲天也理解了楚凌飛不是楚家的,單單這性格就不是,楚家人向來飛揚跋扈,眼高於頂,眼前這個白頭髮的楚凌飛說話還算和氣。
“我也沒啥事,既然你要搞這顆樹的話你繼續,我就在那邊等着你吧,免得你再次失誤被這什麼淋靈血術給吸成人幹,那老子剛纔不是白白救你一場了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