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地看到不遠處一大片烏雲飄過來,一種黑雲壓城的壓抑堵在楚凌飛的心頭,不及多想,幾人急忙往回趕。途中楚凌飛也嘗試過拉武易進入自己的隊伍,雖然現在星魂依舊在沉睡之中,但他去深深記得自己的使命,七殺孤星的存在,是世人絕對不允許的。而如今楚凌飛也在有意無意的壯大自己的力量,看到武易如此牛掰,不免動了拉攏的心思。
“本是閒雲野鶴一枚,過慣了浪蕩天涯的日子,突然多出許多牽掛還是很不適應的,我看還是算了吧。”沒想到武易竟然拒絕了。
“我也不強求,什麼時候想來我這裡的大門隨時爲你開着。”看到武易那麼委婉,楚凌飛也不好多說。
不一會幾人就趕到了人羣的聚集地,此地早已炸開了鍋,變得混亂無比,人人自危,有膽小的甚至已經偷偷溜走了。和幽冥界的正規軍隊打是很有可能喪命的。
“大家靜一下,幽冥界的大軍已經衝到了西部荒野的外圍,不時將會與我們碰面,現在大家要做的就是團結一致來拖延大軍的腳步。”楚凌飛說着將【乾坤印】交到了金童銀童手中,囑咐道:“你倆速速回家族,將這印交給族長暫且保存,若是大戰結束我自會前去取來,實在不行只能有勞族長聯合其他族人將其封印了。”
看到金童鄭重的點了點頭,楚凌飛摘下了血紅面具直面衆人,渾身一股捨我其誰的氣勢猛然爆發。
“我們憑什麼要聽你的,對抗幽冥軍是軍隊的職責,關我們鳥事兒啊,命只有一條,我可不想死在這裡,老子不幹。”這時有的人終於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慌了,大聲罵了出來。
下一瞬楚凌飛就已經來到了他面前,那速度衆人根本沒反應過來,楚凌飛毫不遲疑的一巴掌拍了出來,將這個傢伙直直拍飛,“你就是卡斯拉帝國的恥辱,你不配做一個人!滾!”
“還有沒有人要走的,我不希望待會對陣之時,後方大亂!”隨着楚凌飛聲音的結束,人羣中又怯怯的走出了幾個人,一臉矛盾的朝遠處走去。而他們面對的則是天下英豪的嘲笑和鄙視,恐怕這樣會成爲他們一生的心病吧。
“是他!”看到楚凌飛的真面目,莫家人怎能不認識,尤其是當時拉攏楚凌飛加入隊伍的壯漢,此刻正一臉的矛盾,不知道自己當時的心思會不會被這少年得知,不覺間一陣患得患失。
“沒想到這個毫不起眼的傢伙竟然有如此強橫的戰力,並且和莫武關係還不錯,幸虧把莫武幹掉了,不然...”莫狂看到楚凌飛的真面目,又想起剛纔比試時犀利的手段以及背後的實力,不禁一陣後怕,不知不覺間背後的衣衫已經溼了。
但他卻是沒想到,此刻的莫武不但沒死,而且在楚凌飛的建議下已經走在了去往卡斯拉城的路上,將幽冥軍入侵的消息帶給家族和城主。而且依照現在莫武的情況,絕對會成爲下一任族長的候選人的。
這也是楚凌飛思量了好久纔拿定的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他心裡知道莫武對自己的二哥下不了手,也一直在逃避與二哥之間的衝突。但楚凌飛深知物競天擇的緊迫性,假如莫武不努力往上爬,就會出現很多人費盡心思將他往下踩。
“大家聽我一言,既然我已經奪取了【乾坤印】,那麼依照規矩大家要跟隨我一同對抗幽冥軍。但大家放心,我楚凌飛不會拿大家性命開玩笑的,早先就得到了消息,這次的敵人中並沒有魂將級別的強者存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盡一切可能拖住敵人入侵的腳步。因爲我們身後都有自己要守護的人,我們沒有選擇,若是放任他們衝入中原,難免一片生靈塗炭。”楚凌飛很平淡的看着衆人,慢慢激發衆人的鬥志,“我已經派人前往卡斯拉城了,不出意外一個月內援軍就會到。到時候大家一同努力將他們封印回去,大家就是我們卡斯拉城的英雄!”
“好氣魄,我們兄弟都跟你幹了!”
“大家一起將那些可恨的傢伙趕回幽冥界!”
隨着楚凌飛一番豪言壯語,大家的氣勢非但沒有被那幾個離開的傢伙動搖,反而漸漸變得高漲起來,一羣人成合抱之木,一股股的氣勢沖天而起,匯聚在一起,遙遙望着遠處不斷靠近的黑雲,那就是不斷接近的幽冥軍。
看着凌空站在人羣最前端,一臉嚴肅的楚凌飛,莫凝珊一臉的後悔。當時在來西部荒野的路上怎麼就沒發現他有如此的潛力呢,當時的莫武是一個廢柴,而他卻能毫無偏見的和莫武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而如今老二不聽自己的勸告,非得將小武殺了,這下叫自己如何是好啊。
“大姐,想什麼呢?”看到莫凝珊看着楚凌飛愣愣出神,莫狂出言詢問道。
“哦哦,沒什麼?你說他知道莫武已經死了會不會來找我們麻煩啊?”莫凝珊很不確定的說道。
“無妨的,我只是找別人將老四做掉了,他沒有足夠的證據怎麼會對我們出手呢。”莫狂根本不瞭解楚凌飛,假如莫武真的死了,他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莫狂,而他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直接出手將莫狂殺死的。
看到莫狂一陣嘚瑟,莫凝珊心裡一陣苦澀,兩兄弟爭奪家族之位本來就是弱肉強食,自己根本沒有插手的機會,也沒法插,只能眼睜睜看着一母同胞的兩兄弟自相殘殺。
此刻大家都在看着隊伍最前方的楚凌飛,大家也感覺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壓抑,楚凌飛心中那種心繫天下蒼生的情感每個人都能夠感覺的到。
“金鱗本非池中之物,一遇風雲變化龍!沒想到他這麼輕易獲得如此高的聲望。”東方家的那位黑暗系的七階法宗感嘆道。
“非也非也,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之上的。沒有足夠震懾人心的實力是很難服衆的。”東方易早就醒了過來,跟隨者衆人站在人羣中。